一年後。
“哇——哇——哇——”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快要把空間四合院的房頂給掀翻。
兩個粉嫩嫩的小娃娃並排躺着,正張着嘴巴扯着嗓子大聲哭着,似是在比賽誰的聲音大一般,哭聲一聲高過一聲。
“好了,兩個小祖宗,能不能別哭了?你們乾媽怎麼還不來呀?”王婷婷頂着一頭雞窩似的頭髮,手忙腳亂地幫其中一個孩子換尿布。
手裡這個剛換好,旁邊那個又餓了,哭得撕心裂肺的。王婷婷急得一頭汗,趕緊去泡奶粉,聽着兩個孩子的哭聲,她也好想跟着哭,她當初爲啥不聽錦繡的勸,非要把這兩個小子生下來?
錦繡進空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雞飛狗跳的情形。
趕緊上前把其中一個因爲沒喝到奶而哭得撕心裂肺的娃娃抱了起來:“哦哦,辰辰不哭了,乾媽抱抱。”
小娃娃到了錦繡懷裡,慢慢停下了哭聲,睜着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錦繡瞧。
王婷婷鬆了口氣:“你再不來,我都要哭了。帶孩子太要命了。”
錦繡笑着搖頭:“他們現在還小,等再大點就好了。”
王婷婷撅着嘴:“我覺得我沒被這兩個小惡魔給折磨出產後抑鬱症,簡直就是個奇蹟。錦繡,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自打孩子生下來以後,錦繡爲了方便幫好照顧孩子,都從宿舍裡搬出來住了。只要一下課,就趕緊往空間裡鑽。
錦繡笑笑:“這也是兩個孩子能進空間,不然我就是想幫你也有心無力。”
說來也奇怪,空間本來是除了她和王婷婷之外,任何有生命的生物都進不來。可王婷婷的這對雙胞胎卻是能跟着她進來的。兩人猜想,這大概可能是因爲這兩個小崽子是王婷婷的血脈至親,所以才能被空間接納。
等王婷婷把手裡的星星喂完奶之後,又去泡了奶粉過來,讓錦繡給辰辰餵奶。
“他們倆都快半歲了,你還不打算接受凌曜的求婚嗎?”錦繡一手託着辰辰的小身子,一手扶着奶瓶,轉頭問到。
王婷婷翻了翻白眼:“我爲什麼要接受?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錢有了,房子有了,孩子也有了,有沒有男人真不是事兒!就他媽那樣的惡婆婆,我真沒心情伺候。”
錦繡笑笑:“人家凌曜他媽不是已經不那樣了嗎?現在不是天天都跑你家關心你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媽現在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所以才處處討好我,我又不稀罕。再說了,她到底是關心這兩個小屁孩兒,還是關心我,我又不傻,難道還能感覺不出來?”
王婷婷一想到凌曜他媽那個樣子,就忍不住翻白眼。當初拿支票砸她,讓她離開凌曜,後來知道她生了這兩個小崽子,又巴巴的撲上來了。每天想着法子討好她,在她面前刷好感。
可惜呀,她早就看透了,從來沒讓凌曜他媽進過門,更沒讓凌家任何人,包括凌曜見到過孩子。
王婷婷爲了防止凌家從別的方面對兩個小崽子下手,乾脆連保姆都不請,自己一個人帶兩個孩子。
起初,凌家是想要走孩子的,還發了個什麼狗屁律師函,讓她把孩子送到凌家,由凌家撫養。當時她就氣炸了,把孩子放空間裡讓錦繡看着,自己親自動手,把凌曜揍了個滿臉桃花開。
打那以後,凌家再也不提要回孩子的事了,換成凌曜他媽每天定時來王婷婷家“騷擾”。
錦繡一想到這些事,就忍不住替凌曜掬一把同情淚,他什麼壞事也沒幹,就因爲有那麼個會作的媽,把自己坑害成了這樣。有老婆娶不了,有兒子抱不到。商場得意,情場失意,凌曜這一年來,每天過得那是相當的刺激。
凌曜這一年來,想盡了所有辦法,求王婷婷嫁給她,可她絲毫不爲所動。自己帶着兩個孩子,過得自在的很。呃,忽略掉王婷婷一聽孩子哭就抓狂的樣子,一切都還是很美好的。
“那你爸媽那邊怎麼辦?你還打算瞞着嗎?”
王婷婷撓撓頭:“不瞞着能怎麼辦?他們一直以爲我還窩在某個公司裡上班呢,根本就不知道凌曜的事,就更別提這兩個小崽子了。我都發愁以後怎麼跟他們解釋。”
當初爲了防止凌家找上她的父母,她特意去“提醒”了凌曜一番,讓他看好他爸媽,若是她父母從別人嘴裡知道了兩個孩子的事,那凌曜一輩子都別想見到她和孩子了。
嗯,效果顯著,起碼她爸媽到現在都還以爲,她還在公司裡當個朝九晚五的小白領。
王婷婷不想再說自己這一堆破事,轉了話題:“你那邊收拾得怎麼樣了?你大姨他們啥時候去你那兒?”
錦繡把喝完奶累得睡着的辰辰動作輕柔地放在牀上,看着他在睡夢裡還不停做着吸奶的動作,忍不住笑了笑。
“房子都收拾好了,店面也收拾好了,營業執照也辦下了了。只等我大姨他們過幾天來了就能開張了。”
王婷婷歪着頭說到:“你表弟轉學那事兒,人家楚森可沒少幫忙,怎麼,你真的不考慮他嗎?”
錦繡瞪她一眼:“你整天瞎想些啥?我跟楚森就是朋友,他幫小寶找學校這事,我已經請他吃過飯,表示過感謝了。”
王婷婷撇撇嘴:“朋友?當初顧年華不也是打着做朋友的幌子嗎?錦繡,那事兒都過去一年了,你還放不下嗎?楚森那人我覺得應該不錯,你真的不打算給他個機會?”
錦繡無奈的攤手:“楚森確實很好,但是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我覺得楚森對你肯定有意思,不然怎麼這一年來處處關照你?”
“朋友之間互相幫個忙而已,哪就那麼複雜了?以後楚森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自然也會盡力幫他。”
王婷婷受不了的搖頭:“你就自欺欺人吧,楚森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跟顧年華斷了一年多了,你爲什麼還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