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裝修了足足有三個月,孟家樓的內部裝修終於全部都完成了。
今天也是成家班戲班搬進去的日子,一大早,鎮上好些人都圍在了孟家樓的門口。
看着成家班的行頭一箱一箱的往裡頭搬,這下子大夥的性質更高昂了。
“葉班主,我看你們搞裝修的那些木匠和工匠都走了,你們也都搬來了,那究竟啥時候開張啊?”
一個與葉鶴鳴熟識的鬍子花白的老者向前和葉鶴鳴寒暄着,想要從他的口中探出開張的確切消息。
“快了,快了,到時開張,您老可一定要賞臉來坐坐啊。”
葉鶴鳴連忙上前答覆,他雖然回了這個人的話,給出的答案卻是模糊的,他知道對面現在好多雙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這邊,他必須萬事小心,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門道來。
“那葉班主,你這後廚的師傅是哪的啊?拿手菜是什麼啊!可別到時我們興沖沖的來,你們這也沒啥吃的,那到時這可就爲難我們光顧了,不來吧又想看你們的戲,來吧別到時花錢找罪受。”
人羣裡有人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葉鶴鳴明顯感覺到,在那人問出了師傅和拿手菜的時候,對面的祥和樓,同時好幾雙眼睛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會的!不會的!師傅的手藝你們就放心吧,不會差的,不會差的。”
葉鶴鳴故意說強調了不會差幾個字,他沒有說好,語氣也沒有特別的強硬和肯定,這樣是爲的是不給對面祥和樓那些人造成危機感。
“對了,葉班主,前兒個你們將靚寶哥逐出師門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明兒戲班酒樓開張,你們戲班子要沒有當家小生可怎麼唱啊?”
成家班把侯英傑趕出戲班在酃縣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沒人知道他是爲的什麼被逐出了師門,只知道他被逐出師門以後的遭遇慘不忍睹,當晚就被人給廢了,後來就在酃縣消失了。
侯英傑被逐出師門給被廢的原因各人心中有各人的猜測,有人說是侯英傑見師父開酒樓想要入股,還獅子大開口,就這樣兩個人鬧翻了,侯英傑是被葉鶴鳴給廢了的。
也有人說侯英傑見入股不成,想到帶着師兄弟們另開爐竈,惹得葉鶴鳴不滿,將他逐出了師門,並請了外人把他給廢了的。
秘傳的沒人相信的說法是侯英傑愛慕小師妹,求愛不成和戲班鬧翻,被葉鶴鳴給廢了的。
反正是每個人的口中都有自己不一樣的說法,真真假假也沒有人分得清,但是現在大夥擔心的是成家班後繼小生不給力,坐不上當家小生的這個位置。
“你們就放心吧!成家班人才濟濟,不會因爲一個和外人勾結被逐出師門叛徒有影響的,成家班的戲照唱,我還保證會新的當家小生和當家花旦,唱的比原來的還要好。”
葉鶴鳴這樣說算是親自對待交代了,是侯英傑背叛師門,也給大夥交了個底,成家班會推出新的當家小生和當家花旦。
“真的?新的小生和花旦啊!那到時可得來瞧瞧,看看這對新人有沒有當家的風采和資格。”
“對!對!一定得來瞧瞧!這可是大事!”
人羣中衆人的對話,讓站在孟家樓門口的葉鶴鳴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夥的反應,果然都在孟可君的預料之中。
這個時候在這個孟家樓告訴大夥這些事,都是經過深思熟路額。侯英傑被逐出師門以後,葉鶴鳴和孟可君知道這事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的,也一定會給孟家樓帶來影響的。
最後還是孟可君出的主意,讓別管外頭的流言蜚語,也不要急着澄清,就讓外頭傳,還傳的越離譜越好。
等孟家樓快要開張的時候,葉鶴鳴再出來澄清,順便再對外說成家班會出新的當家小生和當家花旦,這樣葉蓉蓉正好也可以退下來不登臺,也可以趁勢讓這個成家班的新小生和新花旦再給孟家樓造一把勢。
這樣好戲的人心癢難耐,到時孟家樓重新開張,大夥一定會擁着來看這個新的小生和花旦夠不夠格。
葉鶴鳴站在樓下點頭的時候,站在對面祥和樓樓上的姚慶祥卻連連跟着搖頭。
“我看他們就是以唱戲爲主,做吃食爲輔,打聽了這麼久也沒能打聽出他請的究竟是哪裡的好廚子。”
這是王竹君暗地裡派人打聽了很長的時間,再加上今天在這裡聽到葉鶴鳴的那些話得出的結論。
“不會的,事情絕不會就這麼簡單。”
姚慶祥再次搖頭,覺得事情不會是王竹君說的這麼簡單。
他回頭看向站在門口許德彪“你真的打聽清楚了?真的一點他們要請哪個廚子的消息都沒有?”
“沒有,真的一點都沒有,這兩天我是無時無刻的跟在姓葉的屁股後面,就見他整天忙着裝修和四處廣發請柬,就是沒見他和什麼廚子接觸。”
許德彪將自己這些天跟在葉鶴鳴身後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姚慶祥和王竹君。
“不對,開這麼大的酒樓是不可能會不去請廚子的,這裡面一定有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姚慶祥越想越覺得這裡面有蹊蹺,特地盤下一個這麼大的酒樓,卻整天只想着裝修,想着怎麼牢籠客人,卻沒有請到好廚子,這是很可疑的。
“我倒是聽成家班戲班子裡的人說,他們自己戲班子裡的廚師手藝不錯,還聽說最近他們廚子都暗暗漲了不少的工錢。莫不是以後這廚房裡燒菜的師傅,還都會是他們自己的戲班子裡的廚子?”
“這到是有可能的,你沒看剛纔人家問姓葉的這廚子的手藝怎麼樣,他答的都沒有底氣嘛!”
王竹君對許德彪說的話很贊同,剛纔葉鶴鳴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好像有糊弄的意思。
“興許吧!”雖然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但是姚慶祥還是有些疑慮。
“但不管怎樣,怎麼都不能鬆懈,對面馬上就要開張了,對咱們或多或少都是會有影響的,這樣,等會你去和後廚的人說一聲,讓大夥都警醒些。”
說完,姚慶祥對許德彪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你放心,不管對面請的是神是佛,我都有辦法把他給弄垮。”
姚慶澤走到王竹君的身邊,然後拉着她一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並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