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府。。
墨子霆正在與自己的父王一起在涼亭中賞月品茶。
陳偉沿着鬥轉曲折的走廊急匆匆走了進來。
守衛都認識他,也沒有阻攔。
陳偉走到亭子下,見到桓王也在,躬身行禮道:“見過主子,見過王爺。”
桓王自是知道陳偉是幹什麼的,調侃兒子道:“子霆,你還真是大忙人啊,一刻都閒不得。”
陳偉看了看主子,有些遲疑沒有直接開口。
桓王眼中的玩味色彩更濃厚了。
“無妨,父王不是外人,你直接說吧。”墨子霆發話道。
陳偉這才急聲道:“主子,郊外沈家小姐所在的莊子上出事了。”
墨子霆握住茶杯的手瞬間就停滯了。
“怎麼回事?”冷峻的面容剎那間帶上了寒光。
桓王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沈家的莊子出事了,怎麼回事?
“屬下帶人像往常一樣在沈家莊子附近守着,戌時的時候,來了一批蒙面黑衣人,闖入了沈家莊子,來意不明,因爲主子說過莊子上有什麼變動速速回稟,所以屬下馬上趕回來向主子彙報。”
桓王聽聞具體情況後,拍案大怒。
“天子腳下,竟有這等逆徒行兇,真是太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走。”墨子霆雷厲風行。
桓王欣慰的看着兒子離去的身影,突然反應過來,兒子讓暗衛盯着沈家的莊子作甚。罷了,還是等兒子回來再問吧
暗衛是一見到不妙就回來報信的,那麼沈家也許還不知道。沈家與王府的關係不淺,索性通知他們一聲吧。隨即揮手叫來一個護衛,仔細叮嚀了幾句。
護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墨子霆策馬奔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行至都城的城門處,令牌一閃,守門的士兵就急忙打開了城門。
因爲行事匆忙,也沒刻意掩飾行蹤。盯着桓王府的各路探子,見到桓王世子大晚上匆忙出城,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速速飛奔到都城不同的地方向自己的主子彙報情況。
這一晚上,都城風起雲涌。
快馬加鞭,行至莊外,只用了往日一半的時間。
留下的探子正在此地等候,墨子霆翻身下馬,走到探子跟前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回主子的話,那些黑衣人已經撤退了。”探子的表情有些奇怪。
墨子霆有些驚訝。“這麼快?難不成沈家莊子上的人都遭殃了?”剛說完就發覺自己想錯了,沈家莊子裡面可是還有一個高手坐鎮呢。
探子答道:“這倒不是,沈家莊子上有幾個下人受了傷,那些黑衣人是被打退的。”
打退的,看來就是那個人出手了。還好沒有人出事。
墨子霆瞬間鬆了口氣,想到正事問道:“對了,那些黑衣人可查到是什麼來路了?”
“主子,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人跟上去了。”
探子的回答讓墨子霆很滿意。
看着近在咫尺,燈火通明的莊子,墨子霆凝望了一會,便打道回府。他倒是想進莊子問候呢,只是卻無法解釋自己爲何在此。
……
莊子上雜亂的地方收拾的差不多了,碧顏到各處轉了一圈,還看望了受傷的幾個下人。待一切做完,便想起來揪出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碧顏帶着阿呆來到關那兩個被打暈的黑衣人的屋子。
門口還站着兩個壯丁守着。
“見過小姐。”
碧顏點點頭,“好了,把門打開吧,我要進去見見那兩人。”
一個壯丁走到門前,掏出身上的鑰匙,“咔嚓”一聲銅鎖開了。
“你們就在屋外候着,我不叫你們不要進來。”
“是,小姐。”
碧顏與阿呆先後走進了屋子。
這是個放雜物的屋子,中間的空地上,兩個黑衣人五花大綁,人事不省的躺在那裡。”
碧顏見放油燈的櫃子上還有一個盛水的碗,便過去,端起碗,走到其中一個黑衣人面前,拉下黑衣人的面巾,將一碗水直接潑了上去。
在涼水的刺激下,黑衣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米分衣少女,視線轉到後面,便認出了打傷自己好幾個兄弟,又將自己打暈的男子。
碧顏見男子清醒了,冷聲問道:“你們是誰?爲何要來我的莊子上生事?”
黑衣人不假思索道:“被你們抓住算老子栽了,我是誰,我就是個流匪,來你莊子上自然是要打劫。”
碧顏冷笑道:“滿口胡言亂語,這裡又不止我家一處莊子,爲何獨獨來了我家莊子,難道我家莊子上還藏有潑天的財富?我這個主人怎麼不知道,況且還是在都城近郊行這種事。你們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男子不理會碧顏的嘲諷,把脖子一梗道:“反正老子什麼也不知道,你個小娘們,大不了殺了老子。”
這次還不待碧顏開口,一旁影子似得阿呆突然出手擊中了男子的膝蓋。
“哎呦,疼死我了。”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碧顏轉頭驚訝的看向阿呆,這個呆子。
阿呆被碧顏盯的有點不自在,開口解釋道:“滿口髒話,該打。”
“撲哧”,碧顏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呀你,怎麼這麼可愛呢。”碧顏對着阿呆誇讚道。
可愛,他一個男子,可愛,阿呆無語。
看阿呆面無表情的樣子,碧顏止住了笑,繼續做她的正事。
許是沒那麼疼了,黑衣男子不再呻、吟。只是面色不太好看。
碧顏撩起裙襬,蹲到黑衣男子面前,用陰測測的聲音威脅道:“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本小姐有很多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你說是架起大鍋把你扔進去,讓你看着自己慢慢被煮熟好呢,還是在你身上開幾個口子,撒上糖蜜,讓螞蟻和蜜蜂一點一點舔舐好呢,你選一個吧,要是都不滿意本小姐再給你說幾種。”
黑衣人的臉色越來越白,眼前的小姐看着年幼,怎麼知道這麼多殘酷的刑罰,不,她不是人,是惡魔。
阿呆聽得也十分不自在,小姐她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呢?
只有暗處的墨子憶面容抽搐。
孃親又把那些不知從何處聽來的故事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