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意外的睜大眼睛,看看向他看過來的週三貴。
心說你早不讓我說,反倒是週三貴來了倒是讓我說了,你也不怕週三貴聽了我的壞消息炸毛?
不管心裡怎麼想,秦默還是說出了他帶來的壞消息。
“今日我手下的兄弟們打聽出,昨日下午,桐城知縣林大人帶着錢大老爺去了錢二老爺家,向錢二老爺的女兒錢寶芸提親。”
秦默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豎起耳朵聽着的週三貴道:“說是林大人還沒說出是代誰提親,錢二老爺就告訴林大人,錢寶芸已經定親了,定的是錢寶芸的表哥範玉江。”
聽秦默說到這裡,週三貴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紀蓮子警告的盯了一眼周三貴,週三貴強自按下滿腹火氣耐心聽着。
周景琅恍然的看着週三貴難看的臉色,這才明白週三貴爲何跟他請假,原來三貴已經知道了錢寶芸定親的消息。
怎麼那位錢小姐不久前還追着三貴來了村子裡,這一轉眼就定親了?
秦默繼續道:“林大人百般追問錢二老爺,錢寶芸定親的底細,這時候忽然有丫鬟來報,說她們小姐錢寶芸拿着剪子劃傷了臉,還在脖子上紮了個窟窿……”
“什麼?”
щщщ● тtkan● c ○ 一屋子人齊齊震驚,週三貴霍然站起,眼睛瞪着秦默都快瞪裂了,滿眼發紅的怒道:“芸兒怎麼了?她還活着沒有?”
“三貴!冷靜!”紀蓮子呵斥了一句。
周景琅皺皺眉,伸手拉住週三貴的手臂安慰道:“三貴,你先別急,聽秦默把話說完。”
週三貴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充血的頭腦沒有狂亂,瞪着腥紅的眼睛盯着秦默等他繼續往下說。
秦默倒是沒搭理週三貴一臉要撲上來咬他一口的猙獰模樣,他就知道一旦說出來這個消息週三貴肯定要發狂。
不過見紀蓮子與周景琅夫妻倆勸住了週三貴,秦默便接着說道:“錢寶芸是昨日下午出的事,當時知縣林大人與錢大老爺都在場,他們派了人
去藥鋪請了張郎中救錢寶芸。”
說到這裡,秦默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張郎中道:“至於那錢寶芸到底如何了,還是問張郎中吧。”
“呃……”張郎中睜大眼睛看着屋裡衆人目光唰的轉到他身上,特別是那個如發狂野獸一般的週三貴。
他怯怯的嚥了口口水道:“你們別急,那錢小姐不像你們想的那般嚴重。”
張郎中是真不知道錢寶芸與週三貴的牽扯,方纔聽着秦默說錢二老爺家的事,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了。
再看着屋裡衆人臉上又是詫異又是驚訝的表情,一臉的意思都是既然你知道錢寶芸的傷勢爲何不早說的模樣。
還有周三貴瞪着他恨不能撲上來殺了他的模樣,張郎中背後直冒涼氣。
那個錢小姐到底和三貴什麼關係?怎麼他們都這麼緊張那錢小姐?
“張叔,芸兒到底如何了?你快說清楚啊!”週三貴急的都想撲上去掐張郎中的脖子了!
“莫急,莫急。”張郎中小心的看着快爆了的週三貴道,“錢小姐臉上的劃傷並不重,是與丫鬟搶奪剪子時不小心劃到的,就比蓮子臉上的劃傷重那麼一點點,絕對不會留疤的。”
聽張郎中這麼說,衆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又轉向紀蓮子。
離那次紀蓮子跟許驚風上貓耳山已經半個月過去了,紀蓮子臉上手上那點劃傷早就好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用的還是張郎中送的藥膏呢。
“我的傷早好了,破了點皮而已啦。”紀蓮子揚手摸摸臉上劃傷過的地方道。
衆人就着油燈的光亮仔細打量打量紀蓮子的臉,果然一點痕跡也沒看見,還是那麼白白嫩嫩的。
周景琅有點不高興,“好了好了,別看了,蓮子臉上的傷早好了!”
還是他親自盯着媳婦每日早晚抹藥膏的說。
屋裡的氣氛一緩,衆人忍笑的別開目光,心說周景琅還挺緊張自己媳婦的,都不讓他們多看兩眼。
紀蓮子白了周景琅一眼,讓人家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再說
都是自己人不是?
週三貴可沒這個心思觀察紀蓮子臉上的傷有沒有痕跡,焦急的問張郎中道:“張叔!你快點繼續說啊!芸兒脖子上的傷呢?可要緊?”
“呃,錢小姐脖子上的傷也不要緊。”張郎中忙道,“說是戳了個窟窿,其實也就紮了個小血口。因丫鬟及時搶奪剪刀,並沒有扎多深。倒是流了點血,也不打緊,堅持用我給的藥膏的話,應該也不會留疤的。”
聽了張郎中這番話,屋內衆人齊齊鬆了口氣,連秦默都在心裡大呼慶幸。
幸虧那錢寶芸的傷並不嚴重,不然還不知週三貴該怎麼發瘋呢!
“行了三貴!坐下!瞧你那樣!”紀蓮子沒好氣的斥道,“屋裡坐着的都是你的長輩!你是要咬死誰?這裡可沒你的仇人!”
週三貴一聽錢寶芸沒有性命之憂,受傷都不重,這纔將提起的心放下肚,向屋內衆人告罪賠不是,喃喃的坐下了。
衆人也都安慰了週三貴兩句,心裡直搖頭。
這週三貴的脾氣也太火爆了點,這種脾氣能參合生意上的事嗎?不會惱起來就揪着人打一架吧?
周景琅與紀蓮子兩口子倒是並不在意週三貴脾氣不好,週三貴的暴脾氣只針對他在意的人,對外人他是不屑於理會那麼多的。
就比如說那小張氏與他鬧和離,週三貴不是也就不疼不癢的應了嗎?
屋裡的氣氛鬆緩下來,張郎中提着的心也放下肚,暗自慶幸虧得那錢小姐傷的不重,不然那週三貴還不撲上來揍自己一頓啊!
衆人喝了口茶,緩了緩情緒,紀蓮子問張郎中道:“世鳴大哥,後來呢?”
“後來?”張郎中正端起茶碗想喝一口潤潤喉呢,見紀蓮子這麼問,便回道,“給錢小姐看過傷勢,開了安神的藥方,留了一盒藥膏,我就走了。”
“啊?張叔這就走了?”週三貴又急了,“那芸兒呢?芸兒如何了?”
“錢小姐?”張郎中有點莫名,“她好好的啊,沒什麼事,脖子的傷處包紮了一下,便躺下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