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蓮子是被某隻吃不飽的餓狼堵着嘴吻醒的,因被蹂躪了一夜,紀蓮子根本無力反抗,於是興致勃勃的餓狼再一次把她啃吃乾淨。
一場翻雲覆雨過後,紀蓮子像一灘泥一樣癱在牀上,有氣無力嗓音嘶啞的說道:“你是想讓我死在牀上嗎?”
“對不住,太想你了。”周景琅一臉春情蜜意光彩飛揚,低頭親一下紀蓮子被啃腫的嘴脣,溫柔撫開貼在她臉頰上汗溼的髮絲,“你歇着,我去廚房給你準備熱水沐浴和午膳。”
“我渴。”紀蓮子可憐巴巴的望着五年不見變得兇猛異常的相公撒嬌。
周景琅目光甜膩,親一下她的額頭,“我去給你倒水。”
翻身下牀,撿起仍在地上的衣服穿上,來到桌前看看,茶壺裡的茶水已經冰涼。
“蓮子,你忍一下,這涼茶不能喝。我去去就來。”周景琅回頭與自己親親媳婦說了一聲,便滿面紅光的大步而去。
紀蓮子輕輕低嘆一聲,心裡脹滿了甜蜜。
如今的周景琅改變的不止是外貌,連裡面的芯子都變了。
這或許與他身份的改變有關,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瘸腿治好了。
以前的周景琅,其實也有傲氣的,只是因他的瘸腿令他很自卑。
如今腿治好了,又有了武功,手握權勢,又是瑾王世子,可以說一步登天。
那麼得到這一切的周景琅,在這五年中,付出了多少代價呢?
紀蓮子也有修煉內功,只是她的年紀大了,又是生產過兩個孩子的婦人,就算多苦練也練不成高手。
不過下了四年功夫,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所以她能察覺到周景琅的內力非常雄厚。
有深厚的內力,有堪比高手的武功,這些要在五年之中取得,那得吃多少苦頭?
人前的顯赫與完美,必定要在人後付出比旁人多很多倍的艱辛痛苦。
所以說,周景琅這不爲人知的五年,定然過的是地獄般的日子。
這一夜歡愉,她摸到過周景琅身上有不少傷痕,那結實強健的肌肉,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
來的。
這樣也好,要想做人上人,必定要吃苦中苦。
你已經吃了很多苦中苦了,那麼接下來咱們夫妻同心,去做人上人吧!
想到這裡,紀蓮子甜蜜一笑,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真是幸福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周景琅出去轉了一圈,從廚房取了熱水與膳食,並叫來卓瀛替換下席慕安來守門。
本來小慧也要跟着來看望紀蓮子的,可惜周景琅不再是以前的周景琅,而如今的周世子,那也是說一不二的,兩句話就將小慧給打發了。
小慧在席慕安那吃了憋,結果在周景琅這又碰了壁,可想而知她是多麼鬱卒。
本想找卓瀛過過招出出氣,結果卓瀛被周景琅抓差去守門。
就在小慧憋得小臉發紅要暴走的時候,深知小慧性子的秦默笑眯眯的走過來道:“想找人過招?來來來哥哥陪你!”
“好!”小慧眼神一厲,飛撲上去。
周景琅纔不管小慧找誰撒氣,帶着一步三回頭的卓瀛回去照顧自家媳婦。
趕席慕安去休息時,周景琅不忘叮囑一句,不許他跟小慧動手。
席慕安的性子是很容易爆掉的,一旦跟誰過招打出了興致,那就收不住手了。
萬一席慕安跟小慧過招被小慧勾出了興頭,估計小慧不死也得重傷。
小慧是媳婦的人,他可不能讓小慧在他那個魔性師弟手裡出事,這可是關係到他們夫妻感情的大事。
紀蓮子正在牀上將自己裹成一個蟬蛹體會這突來的幸福滋味,忽聽見外面有響動,偷偷拉下被子露出一雙眼睛往外瞧。
一陣輕風吹動了牀前的紗幔,一個月白色的修長人影到了牀前,將紗幔撥到兩邊掛好。
“蓮子,先漱口吧。”周景琅嗓音溫潤甜膩,坐在牀邊,一手將裹着被子的媳婦抱起來,一手端着茶碗遞到媳婦脣邊。
紀蓮子美目溼潤的看着俊美儒雅的相公,滿心都是粉紅色的小泡泡。
就着周景琅的手含了一口涼茶漱漱口,周景琅放下茶碗端來漱盂。
紀蓮子吐了嘴裡的涼茶,周景琅又端起茶碗
給她漱口。
連着漱口三次,周景琅放下漱盂拿起枕頭給她靠着,收拾起東西拿走。
紀蓮子看着周景琅的身影在屋裡走來走去,放下茶碗漱盂端來熱粥喂她吃。
不知怎麼的,紀蓮子吃着熱乎乎的肉粥,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以前的周景琅可沒有這麼體貼,雖然也很溫柔,卻是個笨拙的性子。
可是五年不見,卻突然變得如此會照顧人,可見他到底吃了多少苦纔有這等改變。
周景琅察覺媳婦情緒不對,喂着媳婦吃完了一碗粥後,放下碗摸摸媳婦軟嫩的臉頰道:“怎麼了?有什麼事讓你傷神?”
“景琅……”紀蓮子的聲音潤了些,卻帶了一絲哽咽,“這五年,你過的辛苦麼?”
周景琅微愣,有一瞬間的晃神,繼而溫柔一笑,低頭抵着紀蓮子的額頭溫聲道:“也沒什麼辛苦的,這五年你怎麼過的,我也就怎麼過的。”
紀蓮子看着眼前一雙深情款款的俊目,心頭一顫,垂下眸子輕聲道:“景琅,有件事……”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有個快五歲的兒子在九重樓駐地。
不待周景琅問紀蓮子什麼事,外面忽然傳來小慧的聲音道:“景琅叔!小姨!熱水來啦!可以沐浴啦!”
周景琅有點不高興,這個小慧還真是沒眼色!
不過一聽見可以沐浴,紀蓮子可高興了,忙說道:“你快去讓小慧進來!我身上粘死了!要洗澡!”
周景琅無奈,只好給媳婦拉拉被子,起身出去開門。
小慧嚷着要進來看紀蓮子,周景琅冷着臉把她趕走了。
他媳婦現在的樣子太嬌美,誰也不讓看!
準備好了浴桶熱水,周景琅關門上閂,走到牀邊剝開紀蓮子身上裹的被子,抱起赤果果的媳婦去沐浴。
紀蓮子羞得擡不起頭,抱着周景琅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
不是紀蓮子臉皮薄,實在是因爲身上太斑斕,下半截太泥濘,她沒這個勇氣面對周景琅炙熱的目光。
若不是紀蓮子現在渾身痠軟腰都直不起來,肯定不會讓周景琅這般伺候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