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琅和諸葛懿都沒有隱瞞瑾王,說了太后的意思是想拉攏周景琅。
周景琅還說,雖然太后如今賜了婚,但並不表示太后就能容忍他有後。
聽了外孫和諸葛懿的一番話,瑾王才漸漸消除了疑慮,並心情好了起來。
他老人家可是一直盼望着外孫娶妻,並生個白胖小子。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在紀蓮子呆在太后的羲和宮的那個晚上,太后已經逼迫紀蓮子喝下了絕育的藥。
太后說的很明白,她絕對不允許瑾王世子有後。
而紀蓮子這個商賈之女,也充分發揮了狗腿忠心,很愉快的爲了眼前的榮華富貴拋棄了生育能力,很愉快的喝下了太后給的絕育藥,並表示自己一定忠心太后。
若不是如此,太后又怎麼會相信紀蓮子呢?
絕育藥是喝了,但紀蓮子也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
前身給了周景琅一個閨女,她自己又爲周景琅生了個兒子,兒女雙全了已經,她也不想再生孩子了。
這個醫術落後的古代,生孩子就是女人的鬼門關,她纔沒興趣一直往鬼門關轉悠呢!
若是太后知道紀蓮子已經給周景琅生下了一雙兒女,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自從那賜婚懿旨下來,本就混亂不安的朝廷一下子炸了鍋。
太后黨與襄王黨原本是勢均力敵的,可如今太后封了許侯家的表小姐郡主頭銜,緊接着又賜了婚,這妥妥的拉攏瑾王世子啊!
太后這一招不但是拉攏了瑾王世子,還拉攏了許侯,這根本就是一石二鳥的好處。
這怎麼行?
於是,一夕之間,太后黨與襄王黨的鬥爭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而許侯也不得安寧,每日都有很多官員登門拜訪,各種試探威脅利誘等不厭其煩。
這還不算,外面鬧也就罷了,許侯府裡面也開始不安寧,重點就是許侯的愛女許妍。
許妍氣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而紀蓮子自從接了賜婚懿旨便龜縮在自己屋裡不出。
許妍實在沒處撒氣,便開始找上
門找紀蓮子的晦氣。
她的意思是,她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那個厚顏的商賈之女好過!
許家家風好,許妍雖然嬌慣些卻並不是不講理的,她心裡清楚這賜婚的事裡肯定有貓膩,並不是那個表姑姑能左右的。
可許妍就是氣不順,再者說她又不能找太后理論,就只能找紀蓮子麻煩了。
許妍仗着自己學過點武功,第一次挑釁就是看見紀蓮子吃了午飯在院子裡遛彎,便上前挑釁。
她這麼一挑釁,驚動了一些許家人,很快紀蓮子住着的跨院外面就圍了很多人看熱鬧。
不管許妍挑釁紀蓮子有沒有欺負外人的意思,但不管怎麼說許妍也是被寵着長大的,衆許家人自然是偏心許妍的。
紀蓮子也沒心思跟一個嬌生慣養的小丫頭計較,既然小丫頭上門挑釁,她接着就是了,輸贏她不在乎。
紀蓮子可以不在乎挑釁和輸贏,許妍卻非常計較輸贏。
兩個人一過招,許妍就驚訝了,院門外圍觀的許家人也驚訝了。
他們都沒想到,紀蓮子這個看着不怎麼起眼的商賈之女,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竟然也是會武功的。
雖然紀蓮子的內力少的可憐,但總比一點內力也沒有的許妍強多了,打鬥經驗也是相當豐富。
紀蓮子那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哪裡是許妍這朵深閨嬌花能對付的?
幾個回合而已,許妍就敗了。
許妍不服氣,接二連三的纏着紀蓮子比試,紀蓮子終於不耐煩,一腳吧許妍踢翻在地斥道:“太后賜婚關我什麼事!你纏着我有個屁用啊!你要真想嫁給瑾王世子,那你進宮找太后去啊!”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許妍目光一亮,也顧不上追究紀蓮子敢踹她敢斥她了,一骨碌爬起來就往外跑。
院門口那麼多許家人哪裡能讓她跑出去?
當然是吧許妍給攔住了,許侯長子也就是許妍嫡親的大哥許宗生,冷着臉拎着許妍去見他們爹許侯。
這一家子,除了許侯能製得住許妍,別人說什麼許妍都不會聽。
當然,這次紀蓮子的一番話許妍倒是聽了,卻
差點讓許妍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闖下大禍。
這話沒人對紀蓮子說,因爲他們都明白許妍這個嬌蠻小姐不好對付,紀蓮子是被逼急了纔出了個餿主意。
事情的結果連紀蓮子都沒想到。
許宗生拎着許妍去見了許侯後,許侯當真帶着閨女進宮見太后求賜婚了。
當然,許侯帶着閨女進宮並不是要說服太后讓閨女嫁給瑾王世子,而是給閨女選一樁好姻緣。
然而許妍這一進宮,便出不來了。
一直到晚上就寢的時候,紀蓮子得到密報,才知道許妍被太后徹底扣在羲和宮不讓走。
紀蓮子撇撇嘴,躺在牀上尋思許侯是個什麼意思。
寶貝閨女往宮裡送,他也不心疼?
其實許侯怎麼會不心疼?
但眼前是真的沒法子,誰讓他這個閨女那麼能惹事呢?
放在家裡管不住闖禍,還不如放在宮裡,放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全。
如今太后正在大力拉攏他們許家,又有他那個“表妹”賜婚的事,太后是不會動自己閨女一指頭的。
但閨女在太后眼前就不會那麼莽撞亂闖禍了。
太后的意思也很明顯,她要留着有可能壞自己好事的這個嬌蠻丫頭,直到瑾王世子大婚之後再放回去。
許侯府的表小姐讓太后很放心,因爲那個商賈之女已經喝下絕育的藥表示忠心,那麼這顆棋子就要好好用。
太后很得意,她如今終於能拉攏到許侯,那麼她的朝中勢力就超過了襄王,她就可以慢慢的收拾掉襄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了。
襄王一除掉,整個天下還有誰能阻擋她?
太后心情很好,於是與心愛的男寵坤寧歡度一夜。
有人滿意,就有人不滿意。
比如說襄王,再比如說吏部尚書韋慶泊。
太后明顯的拉攏瑾王世子與許侯,襄王氣得摔杯子,並親自去瑾王府質問祖孫倆。
吏部尚書韋慶泊是又氣又擔心,爲毛那個拐跑女兒的臭小子回來了,女兒卻不見回來?
於是,韋慶泊私下裡也找了許驚風密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