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小慧的遭遇,鴆鷹基本毫無感覺,他也不是那種慈悲心腸的人。
不過對於紀蓮子與許驚風的救命之恩,鴆鷹不會不認賬的,只是他不會掛在嘴上。
周景琅與許驚風取來了銀子,紀蓮子還了韋氏十五兩銀子,又跟周豐買了小慧家住過的院子。
兩方人皆大歡喜,周豐樂顛顛的拿着十五兩銀子回家。
紀蓮子跟着張郎中去了趟張家村,找上張柳樹,讓張柳樹去鎮上找秦默,尋幾個蓋房子的好手過來給他們修繕一下剛買的院子。
她又向張郎中買了兩斤白礬,而後心情很好的回了許驚風家。
以後他們家就與許驚風家住對門了,做個鄰居,也好互相走動。
紀蓮子買下了小慧,又買下了小慧家原來租住的周里正家的院子,這個消息迅速在兩個村子裡傳開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表示驚奇,不知紀蓮子又在哪發了財,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闊氣了?
紀蓮子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便讓張柳樹傳出口風,說她跟着許驚風進山打獵,打到了一隻熊和一隻虎,還挖到了人蔘靈芝,賣了一大筆銀子。
這話一傳出去,頓時讓兩個村子的村民紛紛摩拳擦掌要去山裡碰碰運氣。
然而去了幾波人之後,慢慢這股熱度就冷下來了。
因爲不是什麼人都有本事在山裡打到猛獸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在山裡挖到野參靈芝的。當然這都是後話。
買下來的許家對面的院子還需要修繕,暫時無法住進去。
周景琅家如今住的院子太小,小慧去了也沒地方住,紀蓮子便央了許驚風,讓小慧暫時住在他家。
許驚風家空屋子多,讓小慧住下當然沒問題,也方便小慧照顧鴆鷹。
有了小慧照顧鴆鷹,韋氏就能騰出手來做家務了。小慧幹活是能手,什麼活都會幹,也幫了韋氏不少忙。
在許驚風家吃了晚飯,紀蓮子回去拿了兩匹布料去許驚風家給小慧,讓小慧沒事就給自己先做
兩套衣裳穿。
小慧抱着紀蓮子給她的布料,當時就掉了淚。
她一直都是撿孃的舊衣裳穿,自己縫縫補補,娘好幾年沒有管過她穿什麼衣裳了。
如今她剛進了紀蓮子家的門,就拿到了兩匹嶄新的布料做衣裳,這種差距讓她的心揪着痛。
紀蓮子知道小慧心裡不好受,也不安慰小慧,叮囑了小慧兩句便回家做衣裳去。
蕊兒和小蘿蔔的衣裳有小慧給做了,她自己的衣裳和周景琅的衣裳她還得做啊。
天色一入夜就下起了濛濛細雨,這次下的不是大雨,兩個村子的村民還不算太擔心。
說話就是八月十五了,過了十五就該秋收了,這次秋收一過,就一直到過年了。
外面細雨淅瀝,寒氣陣陣,屋裡卻燃着三盞油燈,並不覺得寒涼。
紀蓮子坐在炕上給自己做衣裳,周景琅坐在炕邊靜靜的看着媳婦做衣裳,心裡滿滿的都是暖意。
因今日纔將兩隻幼豹從貓耳山帶回來,還需要狄漾豹看管訓練,也因爲要讓幼豹熟悉新主人,所以三隻幼豹與三小孩都沒回來,都被周景琅藉口丟在許驚風家住下了。
周景琅心裡揣着事,就想單獨與媳婦相處一晚。
紀蓮子也看出周景琅有事,不過周景琅不急着說,她也不會問,反正周景琅打不過她,她不怕周景琅霸王硬上弓。
找一個弱點的老公就是好啊,起碼自己有自主權!
虧得周景琅不知道紀蓮子的心思,不然非哭了不可,他這個相公當的可真是夠嗆啊!
屋子裡很靜怡,紀蓮子靜靜的低着頭穿針引線,周景琅靜靜的看着她穿針引線,不時的還摸摸懷裡。
過了一會,紀蓮子有點耐不住性子了,縫着衣裳問道:“我說你一直盯着我看什麼呢?有話就說唄。”
周景琅沉默了一下,緩緩的說:“看你縫衣裳的樣子,很好看。”
紀蓮子手一頓,無奈的放下針線擡臉看着周景琅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周景琅一哂,從懷裡掏出一疊紙遞給紀蓮子道:
“你看這是什麼。”
紀蓮子撅撅嘴,接過來打開看。
“啊……”看過之後,紀蓮子驚訝的擡起臉看着周景琅,“這是我的身契?”
“對,如今就給你了。”周景琅柔聲道,看着紀蓮子的眼神甜膩的能擠出蜜來。
紀蓮子看着周景琅的眼神,無端的一陣寒毛直豎,往後縮了縮身子道:“喂,我警告你啊,別這麼看着我!”
簡直肉麻死了好麼。
“呵呵呵……”周景琅搖頭輕笑,“你是我媳婦,我爲何不能如此看你?”
紀蓮子撅撅嘴,瞥一眼旁邊木箱上的油燈,忽然爬過去將身契放在火苗上點着。
周景琅只是含笑的看着,沒有任何動作。
那張身契在二人的目光注視中漸漸燒成灰燼。
紀蓮子看着落在地上的紙灰出了會神,緩緩擡起臉看向周景琅道:“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身契已經燒成灰了,我再也不是你買來的紀蓮子了,你不能再用身契威脅我了!
見紀蓮子這麼問,周景琅臉上的笑容一僵,蜜熱的眼神轉瞬變成了受傷的眼神,垂下眼簾別過身去。
紀蓮子有點心虛,想想她這麼問是挺傷人的。
很明顯,周景琅這麼做是爲了討好她,但也是基於對她的一片情意嘛。
看到周景琅消瘦失落的背脊,紀蓮子很有些過意不去,湊過去輕輕拉拉周景琅的衣袖道:“生氣啦?”
周景琅長出一口氣,沉默了一下,輕聲說:“蓮子,你是不是從未想過與我做夫妻?”
“呃……”紀蓮子微僵,一時說不出話來。
其實上輩子在發泄預望上,紀蓮子是很放得開的,她心中無情,身體上的放縱並不會覺得如何。
然而這輩子,紀蓮子不知怎麼了,甚至懷疑自己的某些思想是不是被前身的記憶給影響了,在牀上運動方面她變得有些抗拒。
明明知道周景琅是這身子的相公,二人閨女都生了,不該再那麼拘謹,不該死守着自己的身子不讓他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