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給你的金絲軟甲,你送給我夫君了,對不對?”
軒轅澈說不出話來,確實他是在孟初冬臨行前,悄悄的把那件金絲軟甲給了他,當然並不是以自己的名義給的,而是以季非夜留給他的名義送過去的。
只要是季非夜給的東西,孟初冬自然是好好的收了下來,然後穿在了身上。
但是軒轅澈是打算暫時瞞着季非夜的,結果季非夜回來這才一個照面,竟然就把他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你難道?”
“我沒有讀心術,只是我比較善於觀察罷了。”
“你桌子上的奏摺少了不少。”季非夜走到書桌前面,她沒有去拿任意一本奏摺,只是手指在最上面的那本上面敲了敲。
“這正是繁忙的季節,你的奏摺不可能會少,會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你放了一部分權,爲什麼要放權,不過就是兩種情況,一你要放權,二你打算離開。”
“回雲京的路上,我聽阿飛提了一句,說楚王即將回到雲京,然後進入朝堂。”
“所以你應該是打算暫時把朝政交給楚王和幾個你信任的大臣代管一段時間,而你自己去一趟燕西,好讓戰爭能更快的結束。”
“當然這都是我猜的,但是當我說出來的時候,你的表情就讓我知道,我猜對了。”
軒轅澈搖搖頭,“是我太看輕你了,也忘了在你面前掩飾。”
“那可不行,”季非夜果斷的搖頭,“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掩飾。”
“我去一趟肯定不如你去燕西那麼有效果,但是子息小王爺在燕西,我可以去找他,相信我,我會讓你的願望變成現實的。”
軒轅澈沉默半晌,還是搖了搖頭,“我寧願你留在雲京,幫四弟的忙。”
“算了,說不通你,我跟你說,你忽悠孟初冬的帳我記住了。”
“漕幫和揚威鏢局的情況,就跟阿飛傳回來的消息差不離,祁勝可能有幹掉其他兩位當家自己當家作主的打算,楊家倒是沒什麼分歧。”
“如果想要制衡這兩家,光是從鍛鐵工藝這一項上來說可能不夠,必要的時候可能需要拉漕幫一把。”
“而且我懷疑漕幫裡,除了祁勝以外的兩位當家,其中有一位已經和刑烈有了勾結。”
見季非夜說起正事,軒轅澈臉上也有了正色,“秦飛也給我說了,我讓秦真安排人在查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不如將計就計。”
“太危險了,需要操控的極好,否則會容易失控。”
“我明白你的意思。”軒轅澈點頭,這樣確實容易失控,而且真的一個玩不好,漕幫甚至可能從此覆滅。
“好了,既然你心裡都有數,我也就不多說了,關於澤工局那邊,我想你一直有掌控權,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上一次在雲京,被澤工局的人坑了一把的事情,季非夜並不能忘記,所以以往她總喜歡讓澤工局做點東西,這會兒卻是極少提起澤工局。
反正徐舒墨手上養了一幫匠人,她去培養培養,未必不能給她做點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