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瑜出門之前,季非夜這邊得到消息,徐舒雅留下了那個夫君在攻打南島海寇當中犧牲了的婦人給孩子讓乳孃。
不過因爲孩子還需要楚瑜寫信回去到楚家,由楚父來起名字,所以現在孩子就哥兒哥兒的叫着。
而楚瑜則去赴孟初冬的約去了。
下午陸嬤嬤來問關於洗三的事情的時候,季非夜纔想起來,忘記這碼事了,於是又去找了徐舒雅。
楚家在泉州城可沒什麼親朋好友,就是季非夜在這邊,也纔剛剛把泉州城的那些人認了個臉熟。
“不如就不大辦了,讓穩婆過來給孩子洗三,到時候我給她添個大紅包就是。”
徐舒雅自己是不缺錢的,那一日她安全生下了孩子的時候給穩婆包了個三十兩的紅包,夠她幾年不用幹活了。
如此,季非夜便吩咐了下去。
下午楚瑜和孟初冬一起回來的,回來之後兩人就鑽進了書房,一直到晚飯時分才分開。
第二天就是哥兒的洗三禮,還是那天那個穩婆,這個穩婆在經歷了被楚瑜拿劍指着給徐舒雅助產之後,這會兒並不敢太放肆,小心翼翼的給哥兒主持着洗三禮。
來觀禮的就季非夜和孟嬌杏,孟初冬和孟平在前面呢,不好過來看。
季非夜和孟嬌杏把一樣樣寓意美好的東西丟進洗三的盆裡,謂之添盆,什麼金銀錁子,桂圓,紅棗,花生,栗子等等,都給放了進去。
所以雖然觀禮的人不多,但是光季非夜一個人,就把這盆給添的差不多滿了。
那穩婆笑的合不攏嘴,吉利話兒一串一串的往外冒。
洗三禮結束之後,徐舒雅聽着季非夜敘述當時的場景,目光落在還在安睡的哥兒身上,眼神一片溫軟。
“三娘,我記得你打算要去雲京?”
“是啊,本來還以爲你只是剛懷,或者三四個月,等你適應了這邊我就走的。”
“不好意思,三娘,沒想到耽擱了你上路。”
季非夜搖搖頭,“這算什麼,雲京什麼時候都能去,再者等你出了月子,你就能跟着楚瑜去增州了,或者楚家那邊也能來人照應你,怎麼能說是耽擱我呢?”
“我預計也是五月裡才走,到雲京大概六月底吧。”
“那你一路大概很辛苦,這裡四月就比雲京熱不少了,等到五月裡,像你說的會更熱,一路過去也都越來越熱。”
季非夜笑了一下,“還行,到時候我走水路,等我再從雲京回來的時候,大概海禁就沒有了,而由朝廷組織的第一支船隊,就要準備從泉州出發前往南洋諸國了。”
徐舒雅看着季非夜有些憧憬的目光,心底微微震撼,彷彿不管是什麼時候,季非夜總是想着這些大事。
而她自己呢,不過是身邊一個嬤嬤背叛的小事,就差點被打倒了。
“三娘。”徐舒雅喊了一聲,季非夜應了一句,轉頭就提起別的事情來了。
“說起來,我還沒去過增州,等你到了增州記得給我寫信啊,雖然我要到回來才能看到了。”
“這個我一定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