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我們初步審問了那個車伕,車伕表示前幾天有個人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讓他把縣主你的行蹤給出去。”
問一家的主人什麼時候出去,恐怕只有車伕最清楚了,一般來說,像是季非夜端午節這一天要用車,提前一兩天就要準備好馬和馬車。
“什麼人查到了嗎?”
“還在查,之前從那家酒樓裡抓出來的三個人已經交給了孟大人,孟大人和九爺正在審問她們。”
那三個人季非夜看了一眼,似乎是某家的夫人和身邊的丫鬟,“她們應該不是主使者,背後還有人,一個小小的官員,就算是對上峰再多不滿,也不敢弄這麼大的手筆。”
“而且親自去現場盯着,這麼蠢的人也能對我下手,還能成功,那真的是上天眷顧了。”
季非夜對於這種跳不了幾天的秋後的螞蚱不感興趣,她想要知道是,背後對她下手的,和當初的冬桑背後的人,是不是同一夥人。
如果是同一夥人的話,明天徐舒雅要去增州,她就不能輕易放行。
孟初冬來到泉州,都能惹得他們下這樣的狠手,楚瑜可是要去增州捅馬蜂窩的,徐舒雅的安危那就是重中之重了。
當初刺殺潘東陽的幕後,孟初冬他們有幾個猜測,這個猜測落在兩個方向,一是增州,一是密雲。
增州那邊很簡單,泉州作爲開海禁的第一站,影響的就是增州,增州狗急跳牆很正常。
密雲那邊,則是陳立朝。
陳立朝以密雲爲據點,養兵需要的大量的銀子是通過兩件事弄到的,一就是在增州那邊出海撈錢,他們的貨物不多,但是密雲那邊產量最大的就是阿芙蓉,他們帶着大批量的阿芙蓉到海外,再從海外換回來金銀寶石,成爲養兵的軍費。
二就是拉攏一些目前對朝廷不滿的人,譬如平康伯,蘇家之流。
而孟初冬和季非夜不僅在破壞增州在海運當中的地位,還屢次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過來想把孟初冬解決了也是理所當然。
“我能想到的,夫君應該也想到了,你們過去吧,有什麼消息使個人過來給我說一聲,我要去跟舒雅商量一聲,看看明天這到底能不能走。”
不僅徐舒雅能不能去增州的事情,她要去雲京這件事估計也要往後推。
等小九的人離開之後,季非夜便放下了手中的湯盅,“旭哥兒和菡姐兒怎麼樣了?”
“二少爺和三小姐已經睡着了,主子要去看看他們嗎?”紅杏跟上季非夜的腳步。
季非夜過去旁邊的屋子,這兩個孩子剛纔也受到了驚嚇,這會兒躺在牀上,頭靠着頭,腳抵着腳睡着了。
季非夜坐在牀邊看了他們一會兒,見他們睡得還算安穩,便輕聲吩咐一旁的乳孃。
“好好在這兒守着,哥兒姐兒哭了好好哄一鬨,有什麼異常都要馬上跟我說。”
“是,夫人。”兩個乳孃,還有朝雲和暮雨都趕忙應了。
季非夜又伸手去摸了摸兒子女兒的頭髮,這才起身往徐舒雅所在的薔薇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