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是真的動氣了。
這三年多來,她一直比較照顧張母,因爲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麼苦頭,除了會做點兒針線活,做做飯,其餘的事情幾乎什麼都不會做。
看在張詩茹沒了,她很傷心的份上,錢氏對她真的挺照顧。
除了洗洗自己倆口子的衣裳,偶爾做做針線縫補自己倆口子的衣裳鞋子,她幾乎是不幹活的。
可沒想到到頭來,她就落了這麼一身騷。
一句好也沒落着。
錢氏氣得摔門而出,一出門,就正好碰上了聽到吵鬧聲趕過來的張父。
“親家母,你這是怎麼了?”
錢氏在張母手裡吃了虧,見到張父自然不給好臉色。
“以後別叫我親家母了,我們老趙家,高攀不起你們老張家的閨女!”
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弄得張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老婆子,親家母這是怎麼了?”
張母見到張父來了,自然將剛剛和錢氏吵嘴的話,以及趙明晟的話說了一遍,本以爲張父會跟自己站在一條戰線,安慰安慰自己,順便決定一下離開趙家的時間。
誰知張父卻沉下臉,冷聲道。
“老婆子,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你……你這麼說不是拿刀子剜親家母的心嗎?明晟剛剛跟我說了,他這樣不放手對詩茹沒什麼好處,今天詩茹都去尋短見了,這有一就有二,他不想逼得詩茹最後交代在鏡江裡,所以他想放手讓詩茹走。這是明晟忍痛做出的讓步,他本來心裡就夠難過了,要是再聽了你這些話,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他!”
看着張母,張父氣得忍不住雙手打顫。
這個傻老婆子哦,這麼多年了,還沒看清現實嗎?
他不過是個窮酸秀才,教書育人的確是件好事兒,可卻不是他們驕傲的本錢。
明晟如今跟着明暉,日後出息的時候才長着呢,以前是他高攀了詩茹,可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定……
“我怎麼就害死他了?是他自己要讓我們走的,我們又沒說要走……”
“你……那你閨女這段日子高不高興你不知道嗎?你閨女就是因爲明晟不放手讓他走,覺得痛苦纔去跳江的,你讓明晟怎麼辦?繼續留下她,繼續看她再去跳一次江?”
張父氣得朝着張母就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那激動的樣子,駭得張母一愣一愣的。
“老頭子,老頭子你別生氣,我……我只是隨口說說的,都是氣話。”
“行了,你去收拾行李吧,既然決定要走,就快點走,收拾好了,明天就走!”
張父已經和趙明晟說好了,決定自然是走。
本來是過來跟老婆子說一聲的,可誰知道就聽到了老婆子把錢氏給罵了。
張母見張父臉色鐵青,不容她再多話,氣得低頭咕嚕了幾句,就回房去收拾去了。
而另一邊,趙明晟與張父說清楚之後,就來到了貝貝的房間裡。
發現王鏢師正跟貝貝待在一起說笑。
“爹,我什麼時候回家啊?我想陳叔叔,還有嶽叔叔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