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我要搬出去!

聶焱一路飛車回了家,爲了抓樑柔‘裝瘸’的現形,他連上樓都走的很輕盈,不敢讓腳步聲傳進家裡。也不敲門,拿着鑰匙輕手輕腳的開門,一系列的動作做的仔細又小心。

結果開門一看,樑柔根本不在家,齊奶奶一臉的喪氣。

家裡平時的氣氛並不是這樣的,聶焱眼神將家裡能看到的地方一掃,問說:“樑柔呢?”

齊奶奶提不起勁來,虛虛的說:“剛纔她弟弟來了,叫着小柔去給他收拾宿舍去了。”

怪不得齊奶奶這幅樣子,恐怕是擔心着樑辛來了,樑柔就會搬出去。

聶焱心裡咯噔一下。

原本興沖沖的跑回來想跟樑柔激情四射來着,沒想到當頭就是一盆涼水澆下。聶焱站在原地運氣,可無論他怎麼說服自己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想想樑辛,那可是個看見聶焱親樑柔一口,就要帶着樑柔走的強勢弟弟!

聶焱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轉身就往外走,宿舍是吧?臨海市警局的宿舍樓並不難找!

給爺等着!

樑柔先開始還吃驚於弟弟的突然出現,樑辛直接找到齊奶奶家裡來,鬧的樑柔心慌意亂的好一陣。

不過,這種心慌,很快就被樑柔調整了過來。

跟樑辛一起逛超市,給他買要用的生活物品,作爲姐姐,樑柔要比樑辛細心的多,方方面面的都給準備了個齊全。

回到樑辛報道後單位給分配的宿舍,房間並不大,一室一廳而已。而且一看就知道這地方從前絕對是單身漢住過的地方,亂七八糟。

樑柔挽袖子,哼哧哼哧的開始給弟弟清理宿舍。

她忙的滿頭大汗,樑辛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在家裡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樑辛是弟弟,又是男孩子,從小就受到的關愛多。看着樑柔幹活兒,樑辛已經很習慣了。等樑柔收拾的差不多,樑辛就單刀直入的問樑柔,“姐,你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樑柔自嘲一笑,搖搖頭說,“我沒什麼好說的。”

她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樑辛就有些生氣!語氣加重,滿滿都是質問的調調,“我當時怎麼跟你說的!那個聶焱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你跟着他有什麼前途!我這是爲你好,你就不能安安生生找個好男人嫁了嗎?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成熟!”

樑柔倒也不生氣,她早就知道樑辛對她跟聶焱的關係是什麼樣的態度。

她輕聲說,“我喜歡他。”

樑辛簡直跟聽了一個世界大笑話一樣,質問的語調變得刻薄起來,“喜歡?你多大了還把這兩個字掛在嘴上!你是不是離個婚把腦子丟了!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給安安找個好後爸,給自己後半輩子找個好依靠!喜歡有什麼用!”

樑柔垂着頭,幾乎是咬着牙反問,“我難道就不能喜歡一個人嗎?”

樑辛頓住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樑柔像是下定了決心,她擡起頭,眼眶紅透了,就這麼定定的看着眼前已經比她高出許多的弟弟,很認真又疑惑的問他,“我今年二十六歲了,我爲什麼不能喜歡一個人?爲了父母、爲了你,我活了二十多年,從沒有一天真的快活過!現在你又跟我說安安,難道我的後半輩子,也不能因爲喜歡跟一個人在一起!就要一輩子這麼啞忍下去!”

樑辛無話可說了。

他了解自己的姐姐樑柔從小因爲是女孩子又是姐姐,所以時時處處都要忍着讓着他。在家裡時,樑柔從來都乖巧,從小到大都沒讓家裡人操心過。學習成績優秀、待人性格和善,是老師、同學、鄰居,所有人心裡最完美的乖孩子。

但從沒有人問過樑柔,她是否快活。

當年父親去世,母親病倒,是樑柔一力承擔起家裡,主動退學,打工供養弟弟上學,安撫母親治病養身體。樑辛也是到這一刻纔想起來,那一年,他的姐姐也不過剛滿二十歲。

年少時該有的叛逆,樑柔沒有過。大學裡轟轟烈烈的戀愛,樑柔也不曾有過。就算是當年嫁給唐欽,很多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唐欽家裡有錢,人也老實,還承諾會幫着樑柔照顧弟弟,樑柔才嫁的。

她到現在,從未爲了自己活一天。

樑辛一下子就有些羞愧,爲自己的無知與蠻橫。他音調軟下來,“我知道你之前受得苦很多,大多是爲了我。可是現在我已經畢業了,工作了,往後我就是你的依靠。你不用再委屈自己,你想找個喜歡的人,那就去找好了。可是聶焱不行!”

說起聶焱,樑辛還是態度強硬,“就看他那樣子,流裡流氣,有什麼好的!你哪怕在醫科大里找個同學都好啊!你自己一直成績優異,總該找個名校畢業,身份體面的吧?”

樑柔壓住自己的情緒,她不想在弟弟來的第一天就跟他起衝突。

可是關於聶焱,樑柔真的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讓樑柔告訴樑辛,聶焱的真實身份?!樑柔自己都搖頭,她這個弟弟,才大學畢業,對這個社會的認識膚淺又自以爲是。別看樑辛現在嫌棄聶焱不務正業沒學歷沒背景,要是知道了聶焱家的真實情況。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開始說樑柔自身問題多多,根本配不上人傢什麼的!

總之就是不合適。

樑柔煩得很,敷衍道:“你瞭解他多少就說他不體面?誰體面?你嗎?靠着自己姐姐退學把你供養出來,就是爲了讓你看不起別人?信誓旦旦的說別人不是名校畢業,身份比不上你體面?樑辛,你對得起這幾年受的教育嗎!”

樑辛覺得樑柔完全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他明明每一句話都是爲了姐姐打算的,難道不該找個好好的人嗎?那個聶焱,要什麼沒什麼,而且去年他來的時候,親眼看着聶焱對樑柔動手動腳,這種男人簡直就是流氓加強盜!

“樑柔!你少跟我瞎胡扯!這事我絕不同意!別說我,咱媽也不會同意!你最好趕快給我搬出來!從今以後跟那個聶焱斷乾淨!要不然,咱們沒完!”樑辛提起中氣就吼!

他是警校畢業的,嗓門大的很,吼的樑柔臉都白了。

樑柔已經不想跟樑辛說下去,她真的厭煩這種無形的壓力。也不管樑辛什麼樣子,她轉身就走,徑直的出了門。

下樓的時候,樑柔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這麼多年勞心勞力,幾乎賠上了全部的人生,供出來的弟弟就是這麼個樣子。根本不管她這個姐姐的意願,也不會支持她維護她。

聶焱已經在樓下抽了兩根菸,他找到宿舍所在地,連樑辛具體住哪一間都問清楚了。可是車開到樓下,又猶豫了。

他鬧不清楚樑柔具體的心意,要是她支持她弟弟呢?

就這麼毫無準備的跑上去,會不會讓事情更糟?

正煩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看樑柔一個人走了出來。她低着頭,一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在哭!聶焱的這個心啊,都顧不上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開了車門就跑下去。

將人撈進懷裡抱住!

她弟弟算個蛋!敢把她惹哭!

樑柔哭的正傷心就被人死死抱住,擡頭一看是聶焱,也不知道到底該哭還是該笑,傻兮兮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聶焱真想翻白眼,他怎麼來了?虧她問的出!要不是爲了她,他至於連警局最上層都驚動了,就爲了找到樑辛的住處,一路火燒屁股似得找到這裡來等着。

“上車再說!”

聶焱兇巴巴的。

不過樑柔一點都不害怕,還對着他笑。

聶焱抱她上車之後,就扭臉不理她。也不知道心裡氣什麼,反正就是不想理她。還有臉笑!都不知道他擔心死了麼!

車子開出警局宿舍樓的院子,樑柔拿了紙巾擦臉,緩過剛纔的傷心勁兒,想跟聶焱說話,扭頭看他繃着個臉在開車。

聶焱今天應該沒什麼重要的事,所以頭髮都沒往後梳,就那麼閒閒的垂在額頭上。他開車的樣子很好看,又痞又正經,不用刻意耍帥都已經很有型。

樑柔盯着他看,反覆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樣的聶焱,爲什麼她不能喜歡?

爲什麼弟弟還牽扯着母親都要反對?

難道她就只配嫁給唐欽那樣自己沒本事還想着在外面偷吃的男人?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她就不能擁有聶焱?

聶焱被樑柔直勾勾的眼神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的表情還端着,冷冷的扭頭問樑柔,“看什麼看!”

誰知道樑柔徑直伸手過來解他的皮帶。

聶焱臉上臭臭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下去,嘴角露出一絲笑,不過語氣還是彆扭,“別以爲這樣就能賄賂我,告訴你,坦白從”

沒等他話說完,樑柔的上身就拱了下來,頭伸到方向盤下面去。

聶焱不自然的‘嗯’了一聲,抓着方向盤的手都微微顫抖,一個迴轉就把車往一側的楓葉山公園盤山路上開。盤山路兩側都是來鍛鍊的人,跟車子挨的很近。

聶焱心跳如鼓,一隻手抓穩方向盤,另一隻手慢慢地垂直往下,抓住樑柔後腦的頭髮,往下壓。

車子開進楓葉山公園的停車區,這裡面倒是沒有人,不過停車區實在不大,坐在車裡往外看,就能清楚的看到來來往往或跑步或散步的人。

等車子好不容易停穩,聶焱抓着樑柔後脖頸就把人給提了起來。

她的嘴巴還微微張着,口水掛在下嘴脣上,晶瑩剔透。

聶焱眼睛都紅了,這時候什麼都顧不上問了,直接將人抓過來。兩個人就擠在駕駛座的單人座椅上,把座椅放平,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聶焱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樑柔也不阻止他,反而很配合。

她這樣做,無疑是助長他的氣焰,愈發的肆意。

意外發生在樑柔的腳上,她兩隻腳已經失去控制,左搖右擺的不知道怎麼就踩上了方向盤上的喇叭。

突然的鳴笛聲,嚇的樑柔全身都緊縮。

聶焱被這一下鬧的,身體弓一般的繃緊,頭揚起來,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行人,大腦裡的那根弦就斷了。

呲呲呲呲呲———呲———

兩人就這麼賴在一起。

聶焱閉眼緩了一陣纔對上樑柔的眼睛,她的眼睛吧,就這麼水柔柔的看着他。

“說!到底怎麼回事?”他還是兇巴巴的。

樑柔卻不說話,就只是看着他。

剛纔上山前就一直盯着他看不錯眼珠子,聶焱這會兒胡思亂想,覺得這不會是‘最後的狂歡’吧?決定要離開他了,所以給他來‘糖衣炮彈’這一招。

這麼想想,又氣又恨,咬牙切齒的問,“你弟弟他是不是不讓你跟我在一起?”

樑柔點了頭。

她居然還敢點頭?!

聶焱能氣瘋,撲到她身上就咬。一塊一塊挨着咬,恨不能咬死她。

怎麼就這麼磨人呢!

樑柔被他咬的實在疼,喘着氣抱住他的腦袋,“他說什麼不重要,我只想要你。”

聶焱腦袋像被人打了一蒙棍,反應不過來,“什麼?”

樑柔更緊的抱住他,嘴巴貼着他的耳朵,無比堅定的跟他說,“我想要你。”

就算樑辛反對又怎麼樣呢?她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她就是喜歡聶焱,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她一直很坦然,是因爲明白自己不會爲了任何事情而動搖,因此她無所畏懼。樑辛擔心什麼,樑柔都懂。無非是怕樑柔的未來會沒有着落,可是樑辛並不知道。樑柔決定跟聶焱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未來。

聶焱這樣的人,樑柔覺得自己能跟他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老天賞賜給她的。

從未想過她能霸佔聶焱天長地久。

正因爲有這種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的心理準備,樑柔才更顯的大膽又直接。她沒時間繞彎子,沒有那麼長久的時間留給她跟聶焱彼此試探、揮霍,她要抓緊在他身邊的每一分鐘。

愛,就坦坦蕩蕩的愛。

爲什麼要遮掩?她無所求,所以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聶焱正了臉對着樑柔的眼,四目相對到睫毛都糾纏在一起,他喃喃:“再說一遍。”

樑柔就笑,眼睛都彎彎的,她一字一頓的說,讓聶焱聽清楚,“我要你。”

聶焱下頜骨繃緊,咬住樑柔的嘴脣,廝磨着她的脣肉。他眼睛裡的狠意太明顯,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弄死她弄死她弄死她

這個女人!

他絕不會放過她!

他說,“樑柔,你完了。”

樑柔也不怕,就是點頭,她在清楚自己對聶焱的感情已經如脫繮的野馬一樣不受控制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但對方是他,她半點不擔心,反而覺得慶幸。

人生能有這樣的一個人出現過,哪怕讓她後半輩子孤獨終老,守着孩子一個人度過,她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聶焱原本腦子裡模擬過很多種姿勢,可是現在都不需要了。

車裡太熱,聶焱開了窗。

樑柔啞着嗓子,“外面有監控。”

這地方監控攝像頭都是隨處可見,他車玻璃原本是不會被穿透的,可是開了窗戶就不一定了。

聶焱纔不管,“就讓他們看,全世界的人都看見纔好!”

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晚飯後出來散步的人很多,樑柔在車裡都能聽到不遠處嬉鬧的孩子發出的笑聲。這也太刺激了,比在荒郊野外還讓人擔心害怕。

樑柔覺得這人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他這是打算明天上社會版頭條嗎?車子這麼一晃一晃的,外面的人只要不傻,都能看出問題來啊。

能怎麼辦?樑柔只能軟着嗓子求他,“我們回去好不好?”

“不好!”聶焱回答的乾淨利落,他沒有半分想要結束的意思。

樑柔真是欲哭無淚,這人狼變之後不僅體力驚人,怎麼連臉皮都不要了呢?

他不想回去,樑柔只能從另一個角度勸他,“那我們去酒店吧?在這裡,我不舒服!”

這話倒是提醒了聶焱,在車裡,到底地方小。他施展不開,要是給他場地,保管現在樑柔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麼一想,聶焱纔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樑柔是從駕駛座爬回副駕駛座的,狼狽程度,不亞於落荒而逃!

好容易等聶焱開着車子出了楓葉山公園的停車點,就聽他開始打電話,直接電話訂房,還讓人都準備好,等會他就直接從車庫進去,不去前臺了。

樑柔羞的不行,剛纔一切太混亂。

結果沒等她穿戴好,聶焱的一隻手就伸了過來,話說的特別理直氣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你剛纔差點鬧到我出車禍,我怎麼也得收回點利息!”

樑柔羞憤欲死的一路聽着水聲到了酒店地下車庫。

暈頭轉向的被聶焱抱下車。

夜,纔剛剛開始

次日,中午十二點。

樑柔坐不起來。

躺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直哭,她這是殘廢了嗎?

聶焱問她想幹嘛?

她嗓子已經完全啞了,說不出話,用氣音說:“想上廁所。”

聶焱抱着光溜溜的她去了衛生間,坐在馬桶上,樑柔疼的要死,卻還是尿不出也排泄不出什麼東西。

這下好,徹底崩潰,坐在馬桶上大哭。

聶焱倒是不嫌棄,進到衛生間來,檢查了一下她受傷的那兩處地方,沉吟着說:“給你抹了藥,小便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大便的話最近用點藥吧。嗯開塞露?”

樑柔生無可戀,連生氣都已經沒力氣了。

被聶焱抱回牀上,就閉起眼睛,她現在多看聶焱一眼都覺得煩。

聶焱站在牀邊,有些慚愧地摸摸鼻頭,他也不想把她弄傷啊這不是這不是沒控制住麼

這下好,把人徹底惹的都不願意看他了,只能舔着臉趴在牀邊陪着小意哄,“你現在剛好放暑假了,不用上課,正好能休息。”

“安安那裡,你別擔心,有齊姐在,保管把孩子照顧的白白胖胖的。”

轉而又想起她那個討人厭的弟弟,氣哼哼地說:“在這歇一段時間也好,免得他又跟你說些沒譜的話!”

樑柔是真沒力氣跟他多計較,她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疲憊過,渾身就沒有不疼的地方。都不知道聶焱是不是屬狗的,咬的她身上沒一塊好肉。

聶焱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看她還是連睜眼的意思都沒有,就有些擔心起來。

他現在患得患失的心比樑柔重。

轉眼兒就又肅了臉,放狠話嚇唬她,“你想怎麼跟我耍脾氣都行!但是我警告你,敢動一點點離開我的心思試試!到時候你別怪我”

樑柔突然睜開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說,“餓了。”

她的聲音支離破碎,聶焱愣神了一下,然後一猛子跳起來,“我這就給你弄飯去!想吃什麼有什麼!”

然後就急赤白臉的往套房的臥室外走了。

樑柔笑了。

傻瓜!

樑辛在樑柔走後,一個人在房間裡坐了很久。

他覺得無力。

當然知道姐姐對他付出的一切,也真心的感恩。他原本想着等他大學畢業了,工作了,就能給樑柔最好的生活,讓她從此不再顛沛流離,辛苦度日。

可是沒想到他畢業了,樑柔這邊卻遇上了聶焱。

怎麼想,樑辛都不覺得聶焱是個好歸宿。

那個男人,太危險了!

樑辛在警校上了四年的學,爲了不辜負姐姐,他一直都品學兼優,是警校成績最好的學生。正因爲此,他才能自己要求分配的目的地。

憑着他作爲警察的直覺,他覺得聶焱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他深不可測,這樣的人,不適合他的姐姐。

樑辛下定決心,他是一定要阻止樑柔!反正他往後就在臨海市落下腳了,時間還多。聶焱那樣的人,遲早會露出馬腳,只要他暴露真實面目!樑柔就不會執迷不悟,樑辛點點頭,就這麼幹!

他要沉住氣,找到最好的時機,讓樑柔看到聶焱的真實面目!那樣他們就不可能有未來!

樑辛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去了臨海市是警局報道。

作爲新分來的大學生,這裡負責接待的人只是拋給他一些陳年案例,“給,這是前幾年還沒破的案子資料,你好好研究研究。局裡給你安排的組長最近休病假,等她休假歸隊,由她來安排你的具體工作。”

樑辛恭順的點了頭,他是新分來的,見誰都叫‘老師’。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樑辛一看這些沒有破的案子資料就是一天。跟預想中工作之後就能運用各種所學技術抓罪犯不同,他現在就是個坐冷板凳的。

周圍有人組織去開會,也有人來來往往的進出,只有樑辛一個,跟粘在座椅上了似得,無事可做。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天,樑辛也不敢表現出不認真。他是警察,服從命令也是很重要的一環,不能因爲工作的不同而生出怠慢。

所以樑辛只能更認真的看舊年犯罪資料,甚至假設出罪犯是什麼樣的人。

自導自演,把一切的細節都想到了。

等到第四天突然有人喊樑辛的名字。

樑辛站起來的賊快!

“報告!樑辛在!”他大吼着。

在警局的辦公室裡,顯得突兀又傻氣。周圍傳來不少笑聲,樑辛臉紅了,可是卻還是站的闆闆正正的。

有個人走到樑辛身前,直接說:“有個事要交給你去做,你有時間的吧?”

樑辛興奮的不得了,好容易分給他任務了,就差把心掏出來給人看了,信誓旦旦的說:“保證完成任務。”

那人搖搖手,“不用這麼緊張,就是市政的網站上要放我們警隊的照片,我看你形象不錯,所以讓你去展示咱們警隊的形象。這對咱們警隊的形象建設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明白了嗎?”

這麼一說,樑辛就更熱血沸騰了。

代表整個臨海市警局警隊的形象聽起來好光榮啊。

結果,等樑辛整頓好警服,幾乎是踢着正步到了警局前的院子時。就遇到了拿着照相機的小姑娘,穿着淺粉色的連衣裙,相機拿在她手裡,怎麼看都像是玩具。

樑辛很質疑,“你是攝影師?”

不是說要體現警隊的形象嗎?怎麼說也應該有一個拍攝團隊吧!怎麼是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小姑娘。

元宵比樑辛的失望程度還要大,她來拍警隊的宣傳照。預想着是能站一排的警察,然後一起做動作。拍出那種國慶閱兵的整齊感,那樣才霸氣,才能體現出氣勢不是。

結果就來了一個人,只有一個人怎麼拍出氣勢感!

元宵嘟着嘴,上上下下把樑辛瞅了個遍,看樑辛長的不錯,雖然不夠陽剛,可是至少五官端正,一臉正氣。

“行吧,湊合着拍吧!”元宵打不起精神。

樑辛馬上就不高興了!他是上級挑出來最能代表警隊光榮形象的人好不好?怎麼到了這個小姑娘口中,就成了湊合了?

他把臉一拉,明顯不配合。

元宵照了幾張就煩了。她什麼人?元宵長這麼大,就沒人跟她對着幹過!從來都是要什麼給什麼,就是她哥那樣的人,聽她說要拍照都能一個姿勢擺一下午,一句累都不喊。讓笑就笑,讓嚴肅就嚴肅。

結果到了樑辛這裡,從頭到尾都面癱。

元宵火冒三丈,她是元彰的妹妹,從遺傳學上來說,都不可能有好脾氣。

跳起來把樑辛頭上的帽子給打落到地上,恨恨的說:“就你這樣的還當警察呢?我看你蠢的像個傻子!”

頭對一個人的意義不言而喻。而警帽,對一個警察的象徵意義也是很不同的。

樑辛彎腰撿起帽子,氣的兩頰的肉都在抖。

要不是對面是個女人,他真挺想跟這人打一架的!他樑辛!從小到大也是被寵着長大的,學習成績從來沒有掉出過全年級前三名!說他蠢!不可理喻!

樑辛懶得裡元宵,轉身就走了,跟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人耗時間,他還不如回去繼續看卷宗。

元宵被撂在當場,氣的原地跺腳!

一路氣沖沖的跑回家,開門就看到童萱正在她家收拾房子。

元彰不喜歡用外面不知來路的鐘點工,而家裡就元彰跟元宵兩個,元彰不可能幹家務活,更捨不得讓元宵幹。

所以一直都是交給秘書的。

童萱跟着元彰也有三四年了,漸漸的,就成了童萱來收拾。

平時元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看不見,今天她心氣不順,看到童萱就發脾氣,“誰讓你到我家來的!我的東西你不許碰!”

童萱對着元彰,怎麼樣都可以。可是對上元宵,她就沒這麼好的脾氣了。

在童萱眼裡,元宵不過是被元彰慣壞的熊孩子,都二十多了,還一身的壞脾氣。

童萱也不理元宵就繼續幹自己的事兒!

元宵這一下午,可算是被這種冷臉氣了個夠,眼淚憋不住的往下流。轉身就往外走,正遇上聽說她氣沖沖的跑回家就緊着趕回來的元彰。

“怎麼了?”元彰見元宵哭就已經亂了章法。

誰知道下一刻就聽元宵大哭着說:“我要搬出去!這裡不是我的家了!現在誰都能欺負我!我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過日子去!”

她這是積壓了一下午的委屈一次性爆發出來了。

這話說出來,就跟往元彰的胸口捅刀子一樣,“你搬哪兒去!連我這個哥哥你都不要了?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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