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穎進了房間後,第一時間便查看了牀頭櫃擺放着的電話。
緊接着她又環顧了四周,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房間裡的設施很齊全,並且設施都很高檔。
可是今天來她並沒有帶換洗的衣服,結果她走到了房間的衣櫃,試着打開看了一眼,可衣櫃打開後,她卻懵了。
衣櫃裡清一色掛着的都是各種各種的制服,要麼就是她羞於去穿的內衣。
她翻了很久,這才總算找了一身還算保守的睡衣。
不過爲了防止和她同房間的男人對她做些什麼,她洗完澡後,便一直坐在離牀頭電話最近的位置。
因爲手機被收走了,爲了方便他們看時間,房間的牀頭櫃上也特意放了一個鬧鐘,唐思穎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一個小時後,還有近十分鐘的時間。
眼看着時間越近,唐思穎的心情便越緊張。
她不知道到底是誰會和她一個房間,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會遵守主家所制定的規則,真的不會對她做些什麼。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她的情緒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唐思穎擡眼朝着門口看了過去,她生怕那個進來的男人會對她做些什麼。
唐思穎緊緊地蜷縮在牀上,心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裡。
然而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映入了演練,唐思穎看見了那個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裝,她擡眼朝着他的臉看了過去,她的目光微微一滯。
進來的男人,在看到她的時候,忽然便笑了起來。
“唐小姐,看樣子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分!”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把她帶走的嚴鶴。
看到嚴鶴的時候,唐思穎愣了,但與此同時,她的心也忽然平靜了不少。
上一次嚴鶴沒有碰她,那這一回,他應該也不會碰她的吧!
可是看着嚴鶴,唐思穎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愣愣地看着他,好似還沒有反應過來。
看着唐思穎發愣的樣子,嚴鶴笑着朝着她走了過去。
“唐小姐這是看見來的人是我,看傻了?”嚴鶴笑問道。
唐思穎擡起眼眸看着他道:“那個……今天晚上……”
她開口後,便吞吞吐吐的,有些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嚴鶴見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好笑道:“你放心,和那天晚上一樣,你睡牀,我在地上打地鋪就好!”
聽到嚴鶴這麼說,唐思穎的心才放下來。
她又道:“要不然我睡地上吧,我沒關係的。”
嚴鶴看着她無奈地笑道:“你覺得我一個男人會讓女人打地鋪嗎?若是那樣,那我豈不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唐思穎輕輕地抿了抿脣:“謝謝。”
其實在這些有錢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她想的那麼不好,起碼嚴鶴是個好人!
“我先去洗個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
嚴鶴一邊說,一邊熟門熟路地打開了一隻衣櫃的門,衣櫃裡放着不少男士的睡衣,說起來男士的睡衣倒都挺正常的。
唐思穎笑道:“那你去洗澡,我幫你鋪好地鋪。”
嚴鶴笑着點了點頭:“行,那就麻煩你了。”
嚴鶴拿着睡衣走進浴室,沒一會兒,耳邊便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鋪着地鋪時,唐思穎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不少,動作都很輕快。
嚴鶴出來的時候,地鋪已經鋪好了,唐思穎在安安靜靜地坐在牀上,其實還有些緊張,畢竟,除了紀辰禹,她從來都沒有和一個男人這樣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過夜。
兩個人一個睡在牀上,一個打着地鋪,這樣的夜晚,不管是誰,都睡不着。
唐思穎躺在牀上不敢亂動,裝作睡着了,嚴鶴在躺在地鋪上輾轉反側。
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嚴鶴忽然開口道:“你睡着了嗎?”
唐思穎無奈地睜開了眼睛:“沒有。”
嚴鶴笑道:“就知道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
唐思穎忽然聽到嚴鶴這樣的語氣,反而覺得很安心。
“你不是應該經常玩這樣的遊戲嗎?你也會有睡不着的時候?”唐思穎忍不住問了一句。
嚴鶴卻無奈道:“要我說實話嗎?”
唐思穎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是因爲以前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每次跟我同在一個房間的女人,會特別主動,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嚴鶴笑道。
唐思穎的目光微微頓了頓:“你……”
她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然而嚴鶴卻又忽然笑了起來:“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唐思穎錯愕道:“你不是要說實話的嗎?”
“我說是實話就是實話了嗎?你也太好騙了點吧?”他忍不住取笑了她一句。
唐思穎的臉上劃過一道窘迫之色:“那你是在騙我?”
嚴鶴又道:“其實呢,我是擔心明天一早紀辰禹這小子見咱們兩個在一起住了一晚上,他可能會找我的麻煩。”
忽然聽到嚴鶴這麼說,唐思穎卻笑了:“這個你不用擔心,他身邊已經有別的女人了,不然他也不會帶我來這裡,還跟你們玩這種遊戲。”
“別的女人?”嚴鶴詫異地問道。
唐思穎輕輕地“嗯”了一聲:“是啊,你是他的朋友,你應該知道他以前有個很喜歡的女朋友吧?”
“知道。”
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嚴鶴的眸光裡劃過一道莫名之色。
唐思穎又道:“那個女人是於曼青的妹妹,我想我可能不多久後就會從他身邊離開了。”
嚴鶴詫異道:“我只聽說曼青的妹妹在很小的時候就走丟了,難道她妹妹找到了?”
“不是,是她的堂妹,跟紀辰禹很熟,而且我覺得他們應該很可能會在一起吧。”唐思穎淡淡道。
嚴鶴瞭然地說:“怪不得,不過聽你的口氣,好像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也不難過,真是怪了。”
紀辰禹如果不要她了,她巴不得趕緊離開他,她又怎麼會可惜或者是難過呢?
“你既然認識於曼青,就應該知道我這張臉和她其實有點兒像,其實我知道他一直就把我當成於曼青的替身而已。”
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唐思穎的語氣也挺平靜的,但或許是因爲知道快要離開紀辰禹了,她纔會這麼平靜。
然而,當嚴鶴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卻劃過了一道複雜之色,良久他輕聲笑了笑:“是我的話,也會把你當成她的替身,只不過這樣就對你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