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髮師已經儘量幫唐思穎將頭髮剪的不是太短了。
齊肩的短髮,是唐思穎以前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髮型。
之後理髮師還幫她剪了一個劉海,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特別的嬌嫩了起來。
“好了,看看還滿意嗎?”理髮師禮貌性地笑着問了一句。
唐思穎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輕輕的笑了笑:“嗯,還挺好的。”
理髮師笑了笑:“您滿意就好,歡迎你下次來我們這還找我幫你剪哦。”
這麼高端的理髮店,她以後恐怕是不會來的,畢竟設計一款造型,剪一次頭髮就要好幾百,更別說是別的項目了。
當然了,唐思穎還是禮貌性地笑了笑道:“好。”
頭髮剪好了之後,唐思穎朝着紀辰禹走了過去。
紀辰禹原本就沒有注意到唐思穎這邊,他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翻看着桌旁擺放的幾款金融雜誌。
“我好了。”唐思穎站在他的對面,淡淡地說了一句。
忽然聽到唐思穎的聲音,紀辰禹微微擡起頭朝着她看了過去
紀辰禹的目光掃過她那齊肩的短髮,還有她被薄薄的劉海遮擋了的額頭,再到她的臉,他眼眸中好似燃起了一道莫名的光。
其實唐思穎最滿意這個髮型的原因是因爲理髮師給她剪的劉海改變了她的臉型,她現在這個樣子,和於曼青的風格真的完全就不一樣了。
見紀辰禹看着她也不說話,唐思穎笑問道:“怎麼,認不出來了?”
紀辰禹回過神來後,一句話也沒說,站起身,語氣淡淡道:“走吧。”
車上,兩個人久久都沒有說話,唐思穎忽然輕笑了一聲。
紀辰禹微微蹙了蹙眉頭:“你笑什麼?”
唐思穎轉過頭看了紀辰禹一眼:“我現在變成這樣,你應該很滿意吧?”
“你什麼意思?”紀辰禹又問。
唐思穎嗤笑了一聲:“你的目的達到了呀,我姐她可能真的被你折磨出病來了,她今天剪我頭髮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不顧我想,或許等哪一天她過來殺了我,你的目的纔算全部達成了。”
紀辰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唐思穎,你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嗎?”他冷冷地問了一句。
可就這樣突然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紅着眼,笑看着紀辰禹說:“她是真的想要殺了我!她今天拿剪刀在我的耳朵上來回的滑動,後來又把剪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根本就不用懷疑,如果我今天有半點不配合她,她真的會把那把剪刀扎進我的脖子裡。”
“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或許所有人都覺得我活該,誰讓我整天霸佔着自己的姐夫,而她雖然被所有人同情,卻也只能爲她所犯的錯付出代價,而只有你可以從中全身而退。”
回想起唐嵐所做的一切,唐思穎的身體就止不住的發抖。
那樣的唐嵐簡直太恐怖,恐怖的讓她頭皮發麻,一想到就驚懼不已。
面對唐思穎的這一句句的指責,紀辰禹緊緊地抿了抿雙脣。
他的神色晦暗又陰鶩,良久他才陰沉沉地說了一句:“難道這不是你們兩個活該嗎?”
對,她們都是活該的!
他怎麼可能會對唐思穎這個女人感到心軟呢?
唐思穎原本指望着,紀辰禹起碼能有一點的良心發現,可是她錯了。
紀辰禹從來就是這個樣子,自打五年前她認識他起,他就是這樣一個狠厲無情又殘忍冷漠的人。
唐思穎覺得自己很傻,明明一直都生活在紀辰禹的陰影下,明明紀辰禹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傷害她,可是她就是不會吸取之前的教訓,總是寄希望於他的身上。
是啊,她竟然還去質問紀辰禹,她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的,在紀辰禹的眼裡,不管她和唐嵐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都是她們自己活該的。
在那之後唐思穎便靜靜地坐在一旁,沒有再說一句話。
紀辰禹在問完那句話後,心情沒來由的煩躁,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他覺得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她們本來就是活該!
沒一會兒,汽車緩緩地開進了一個新的小區裡,這片小區距離星辰集團公司很近。
“下車。”紀辰禹冷冷地說了一聲。
唐思穎下來後,環顧了一眼小區的環境,她微微蹙起了眉頭,她不明白紀辰禹爲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這片小區就是你即將入職的東區售樓部要賣的房子中的其中一片,這裡的安保設施會比之前的好,陌生人是進不來的。”紀辰禹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思穎不解地問道。
紀辰禹說道:“你放心,雖然我覺得你和唐嵐都該受到懲罰,但起碼我還沒有玩夠,在這之前,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還沒玩夠?
唐思穎自嘲地笑了笑:“你還真有耐心。”
紀辰禹沒有直面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你的行李,我會安排人去給你收拾,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對於唐思穎來說,在深城就沒有一個是屬於她自己的家。
因爲她的住所全都是紀辰禹安排的,他想讓她住在哪裡就住在哪裡,而不管是哪一套房子,那裡都只會是紀辰禹繼續囚住她,懲罰她的牢籠。
然而,剛來到這個新的房子裡,唐思穎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去看一眼房子裡的環境,紀辰禹就已經纏了上來。
紀辰禹從來就是這樣,他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
新的房子裡,臥室很寬敞,三米寬的雙人牀,柔軟又舒服。
她躺在如此柔軟的牀上,閉着雙眼,看似很享受,其實心中卻一片悽苦。
在外人眼裡,她就是一個傍大款,破壞別人婚姻家庭的小三,可是誰又懂她的痛苦?
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找一個愛她的人,談一場正常簡單熱烈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子,過最普通的日子。
紀辰禹今天有些不太一樣,像是少了許多戾氣,多了很多情趣,並且要了她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