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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不能進……”
“讓開……”
“大人,我們百戶大人方纔下了嚴令,任何人不得入入內……”
“滾……”陳嘯庭當先上前,甩手就是兩個耳光扇了出去,把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名校尉打得連連後退。
作爲上司陳嘯庭都上了,後面的章橙等人也跟着擁上,直接將守在在大門處校尉們擋到一邊。
在陳嘯庭的陪同下,在身後校尉的追隨下,周文柱沉着臉走了進去,一派大佬威儀。
可他才走近掌刑百戶所大門,裡面待命的幾十名校尉立馬迎了上來,在前方攔成了一道防線。
看向前方衆人,周文柱不由露出冷笑道:“怎麼?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本官?”
劉思勤手下的校尉們面面相覷,此時他們承受着極大的壓力,而這壓力正是來自於周文柱這位副千戶。
深吸一口氣後,周文柱怒喝道:“把路給本官讓開!”
在如餓狼般的眼神注視下,攔路的校尉們最終承受不住壓力,只能往兩邊退去。
但他們帶隊的總旗卻長了心眼兒,所以他們退到了一旁的甬道處,將通往大牢的路徹底封死。
此時周文柱看向遠處的百戶大堂,用最飽含怒火聲音呵斥道:“雍西千戶所掌刑劉思勤……你給本官滾出來!”
用上這樣正式的稱呼,其目的就是爲了以勢壓人,以堂堂副千戶的勢。
此時,坐在百戶所的劉思勤頭大無比,什麼壓力全都集中到他這裡來爆發了。
“你若是再不出來,本官就要治你忤逆上官之罪了!”周文柱再度怒喝道。
如此,劉思勤被逼到了沒有辦法,只得從百戶大堂中出去見周文柱。
走出百戶大堂,來到周文柱面前後,劉思勤等着他說話。
“怎麼……你是在等本官給你行禮?”周文柱火冒三丈。
上下尊卑有序,即使心中再有不甘,劉思勤只能下跪行禮。
就在他彎腰屈膝之際,只見百戶所大門處傳來一道慍怒的聲音:“周副千戶,何苦與下屬過不去?”
周文柱怎麼都沒有想到,說這話的是何興宏,他卻願意給劉世安黨當槍使。
但一想到劉思勤已經投靠何興宏,這又讓周文柱能夠理解。
周文柱轉過身去,便見到了劉世安和何興宏並立在百戶所大門內,在他二人身後也跟了大隊人馬過來
此時夜已深了,校尉們都舉着火把,在此安靜情形下發燃燒的“嗶波”聲。
“我可沒和下屬過不去,反倒是你們……爲何要與周某過不去?”周文柱冷聲道。
何興宏沒有說話,他已經第一個開了口,剩下的就該劉世安來應對。
兩人之間達成了默契,劉世安走下了臺階:“周大人,我們可沒和你過不去,卻不知道你爲何到這裡來胡鬧!”
“你還好意思問我?”周文柱怒火上竄,他對劉世安早就看不順眼。
事關自己,陳嘯庭也上前道:“劉大人,咱們也別雲裡霧裡了,你什麼打算我們都清楚!”
“現在只要你放人,我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在來之前,這些都是陳嘯庭和周文柱商量好的,此時他直接把話放了出來。
但陳嘯庭說話,劉世安登時喝罵道:“滾……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這一晚上都很憋屈,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陳嘯庭又豈會任人呼來喝去。
他不但沒有後退,同時還往劉世安方向走近了兩步,一手按住佩刀道:“劉大人,不要以爲你們的手法有多高明,你們現在是在敗壞的錦衣衛的名聲,也是在敗壞皇上的名聲!”
錦衣衛可以說是皇帝家奴,似劉世安這般污衊陳嘯庭摻和科考舞弊,確實是在給錦衣衛抹黑。
見陳嘯庭如此大膽,站在後方的劉思勤看得咂舌不已,他的膽量氣魄確實不如陳嘯庭。
可話說得再度,事已至此,又豈是陳嘯庭三兩句話,就能讓局面反轉的。
只聽何興宏沉聲道:“是不是敗壞錦衣衛的名聲,你們說了不算,到時候鎮撫司的大人們自有公斷!”
這話就差明白的說,眼前這就是派系鬥爭,贏了的人想怎麼給事情定性都可以。
現場再度變得沉寂,雙方都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暫時來看誰都沒有露怯。
“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放人了?”周文柱皺眉道。
他這純粹就是說的廢話,但劉世安還是答道:“人肯定不能放,嫌犯豈能私縱!”
在這一瞬間,劉世安站在了律法和道德的最高點,面對周文柱底氣十足。
相反的,周文柱在環視周圍,發現自己這邊勢力薄弱之後,也開始往權益之計上思考問題。
“既然你們要審問嫌犯,好……我們聯合審案!”周文柱義正言辭,已經開始順着劉世安的節奏說話。
他這話纔出口,陳嘯庭的心就涼了半截,這話已經相當於對劉世安妥協了。
兵敗如山倒……人家更不會把你放在眼裡了。
果然,聽到周文柱這要求後,劉世安直接道:“不成!”
周文柱當即厲聲質問:“爲什麼不成?你未免也太猖狂了,這千戶所還不是你說了算!”
“周副千戶,這千戶所也不是你說了算!”何興宏語氣冰冷。
副千戶三個字很是刺耳,此時也成了周文柱最大的劣勢,正千戶已經站在了他對立面。
見方纔陳嘯庭有出言,此時嶽夢豪也忍不住開口:“周大人,被抓之人和是你們廣德人,你們還是迴避爲好!”
周文柱臉上青紅不定,站在他身後的陳嘯庭生怕他被氣死。
實際上,現在周文柱和陳嘯庭心裡都清楚,這一局他們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