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錦點了點頭,安靜了下來,然後坐在那裡,將那日碰到土匪,然後截獲了這手槍的事情與一桌人說了,還示範了一下槍法,告訴大家這火槍的威力
一桌人都有些深沉,似乎都在思考,是不是遼國要在五國聚會的時候動什麼手腳。
司徒亦卻坐在那裡生悶氣,然後酸溜溜的說道:“李瀲之那人的確過分,他活生生的就是一土匪,還裝清高。”
對於司徒亦的側重點,安夜錦很是無奈.最後只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表情安慰。
其實司徒亦是一個十分喜歡吃味的男人,原因無他,只是因爲他十分在意安夜錦。見安夜錦此時的模樣,他才輕笑着開口,然後說道:“我想遼國定然是不會傻到將其他四國的人圍攏在一起屠殺,畢竟四國的國君都留在各國,他們如若這麼做,必然是引起四國之怒.然後將遼國圍攏、殲滅。若是我,頂多會將另外四國的重要人物逼至一處,集體抓起來,關押在一處,從而威脅四國國君,得取好處。”
君如止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最簡單的方法,不過,僅僅一個遼國,恐怕沒有這麼大的膽,說不定是與一國聯合了。
現下看來.周國與煙國的兩國太都不知情,便可以排除在外。音國與魏國,說不定會聯合,可是魏國與遼國間隔了一個音國,恐怕,也不方便聯手,那麼……”
“不,太不知道,不證明朝中奸臣也不知道,如果是與奸臣聯手.這可能性就大了。”
君如止笑了笑,似乎對司徒亦的觀點很滿意,當即點頭.問道:“若你是遼國國君,你會第一個尋誰來合作?”
“周國方禹、煙國薛郡王、音國太師、魏國國君。”司徒亦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回答了這四個人名。隨即,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補充:“當然,說不定會因爲方禹最近不得利,從而想到聯繫莊妃,畢竟這女神機妙-算.不知是不是自有一番思量。”
君如止剛剛聽完.他就大笑起來:“你小當真不錯,句句能說到點上。”然後掃視了一眼顧覓荷與君傾泠迷茫的眼神.並不準備多解釋,只是招呼司徒亦進到書房與他說話。
安夜錦剛剛想帶君眠去餵奶.就看到君眠一臉感興趣的伸手去摸那火槍,她生怕火槍走火,卸掉了彈,纔將火槍給君眠玩。
君眠很開心,哈哈直笑,將火槍抱在了懷裡。
青盈與青顏吃晚飯就開始逗弄君眠,爭搶着要抱他,卻統統被君眠用搶指着給威脅開了。
君傾泠剛剛吃晚飯,就在院裡面張羅着點人數,然後給吩咐他們去保護盞樂。她雖然沒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卻知曉遼國不本分,說不定此番過來的貴族會受到波及,其中盞樂是她如今最在意的。
盞樂不像司徒亦這樣不務正業,反而是太過敬業,不能時常來他們這裡,君傾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曉盞樂會是她未來夫君,就多加掛念,如今總是動不動就想起那個小鬼頭,真還別說,她這君二小姐如今也有了些少女情懷。
青盈與青顏並不知曉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只當是君傾泠這個做小姨的,分外關心盞樂罷了,聽安夜錦說笑似的說了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兩個人都十分驚訝。不得不說,盞樂也算是她們看着長大的,如今知曉盞樂有了一個比他年歲大的妻,這兩個孩的感情還不錯,都震驚得可以,兩個女孩圍着君傾泠仔細的瞧,弄得君傾泠直不好意思,舉起大刀就攻擊青盈與青顏,兩個人也想施展一下手腳,剛剛吃完飯,就在院裡面與切磋起來。
君眠原本悻悻然的,剛剛看到有人在打架,眼睛就是一亮,伸着小手拉着安夜錦的衣服,似乎很想繼續去看。
安夜錦也不走了,就那樣抱着他站在那裡看着幾個人,剛剛入夜,君眠就眯縫起了眼睛,夜色漸濃,他拽着安夜錦衣服的小手就越緊,安夜錦有些疑惑,招呼了一名侍女來抱着君眠,然後仔細去看他的眼睛。她早早就發現,君眠只要一入夜,就喜歡哭,弄得她只能點亮了燈來睡覺。如今看來,似乎是四周太黑,他會覺得不安。
她伸手在君眠眼前晃了晃,君眠的眼神十分迷離,到了後來,就是完全沒有焦距了。
安夜錦當下身體一晃,然後捂着嘴,輕輕哽咽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那名侍女見安夜錦突然哭了起來,十分不解,當下緊張的問:“是不是小少爺他怎麼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君傾泠與青盈、青顏也湊了過來,詢問似的看向安夜錦。安夜錦則是一臉的難過.然後苦笑着說道:“我年輕之時,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到頭來,害得卻是眠,他......他恐怕是先天性夜盲症,到了夜間,會沒有視力。”
幾個人對於什麼先天性夜盲症這名字並不理解,不過他們卻能夠自己去試,試過一番才發現.到了夜間,就算天還沒有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君眠依舊是視線沒有焦距,模樣也是十分不安,很快,他就咧嘴哭了起來。
當真是看不見東西。
君傾泠有些慌,覺得這是大事,畢竟她會功夫,夜視能力極好,不會擔心黑夜看不到東西。可是她不能想象君眠一到夜間都看不到東西的可怕。她快速的叫來了顧覓荷.顧覓荷更是緊張,在那裡逗弄了君眠半晌,終於發現,君眠能夠根據聲音去尋找人,卻不能看到“姐,你是大夫啊,你說眠他的這眼睛是怎麼回事?”君傾泠緊張的問道。
安夜錦此時也是眉頭緊皺,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的確會醫術,卻是能力有限,她對於眼科沒有任何的研究.此時自己心愛的孩出了這種問題,她也是十分躊躇,想了半天才搖頭:“我只能每日用明目的藥爲他敷眼睛.卻不能擔保他會不會突然睜眼,或者是迷了眼睛。至於吃藥,我不推薦,我不希望我的孩整日與藥爲伍。”
見到安夜錦的爲難神色,顧覓荷咬了咬牙,然後問道:“要不,我們去尋鬼骨?那老小敢不醫治我的孫,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安夜錦也有這種想法.可是師父脾氣乖張.不一定能夠願意幫她的孩治病。
這個時候,司徒亦與君如止走了出來.見到他們這邊有動靜,也走了過來.君如止直接開口問:“出了何事,吵吵嚷嚷的?”
“爹!”君傾泠第一個叫道:“眠他,他的眼睛晚上看不見,是病,晚上他就是瞎了。”
君如止皺了皺眉,也過去瞧了瞧,似乎也有着擔憂。
司徒亦則是站在了安夜錦的身側,問了君傾泠幾個問題,才握住了安夜錦的手,輕聲安慰:“娘莫慌,這並非是你的過錯,而是上天覺得眠太受眷顧,給了一點小小的瑕疵。你且想想,這孩的外祖父是神指天師,外祖母是降龍女將。祖父是周國皇帝,祖母是一代美豔皇后司徒氏。他的父親是觀星師,他的母親是一代神醫。而他的小姨也是煙國未來的皇后,姨父也是煙國未來的國君,這樣的一個孩,關係到了一種逆天的程度,不過小小的夜盲症,這麼一家,還保護不了他不成?”
安夜錦想了想,隨即不由得苦笑起來,然後說道:“若不是我身不好,眠恐怕會更幸福。”
“你若是身好了,這眠只會更逆天。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兒?”
“我只是在寬慰我的妻。”司徒亦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不能說司徒亦就一點也不在乎,君眠同樣是他的孩,也是他的心頭肉,安夜錦更是獨自生下的這個孩,司徒亦心中有所愧疚,更是疼愛有加,尤其第一日見到君眠,簡直是抱着之後,便不肯鬆開手。這樣的一個男人,知曉這件事情,第一感覺也是擔憂的,他卻要站在那裡安慰安夜錦,這讓安夜錦有些覺得自己不冷靜。
平日裡一向沉穩的她,碰到了關於自己孩的事情,就lll了分寸,這可如何是好?
君如止則是回身走回屋裡面,似乎是準備用梅花易數算上一算。
司徒亦似乎也發現今夜有星辰,與安夜錦又說了幾句,便自己提起衣襬,躍到了房頂,似乎是去觀星去了。
安夜錦則是與顧覓荷說道:“娘,你且帶着眠去燈光之下,這樣他就不會再鬧了,我先去翻看幾本醫術,說不定會有主意。”
顧覓荷點了點頭,便與君傾泠去了閣樓。
青盈站在那裡,看着人都走了,才忍不住感嘆出來:“我的娘啊,這一家都夠逆天的了!這一次是五國聚會,我看這一家是怪才聚會。”
青顏則更在乎另外一個問題:“這些人都去忙了,誰來告訴我們,我們住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