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葉超他們來說,今日之事,那當真是完完全全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因爲這事實在是太過詭異。
人這一生其實很簡單,衣食住行中,每天緊要解決的就是食。
畢竟這睡醒了要吃飯,睡之前也要吃飯,而在這歷史洪流中,又有多少是因爲食,而發生的驚天改變?!
清楚了這一點,那想要以少勝多的解決馮府,那麼只需摸清楚馮府作息,併成功潛入府來,通過食的方式來控制馮府,如此也就變得簡單了!
這世上不存在任何可對比的事情,因爲馮府有‘過時不食’的規矩,所以在馮府,往往是下人會早於主家吃飯,並且吃飯的時間很是緊迫。
尤其是這其中負責府內安全的家丁,儘管馮家是書香門第,但對待府中這些家丁,所行還是軍隊中的那一套!
爲什麼馮府會這樣?
那完全是因爲馮家心有所憂,使得在很多時候,這內心總是充滿着不安全的心理,爲此就有了一系列古怪舉措!
用了兩日將這相關事宜探查清楚,在決定下手前,趙宗武很自然的就將關鍵點放在了馮銓身上!
作爲書生,又在京城爲官多年,雖說後來因爲父親的緣故,使得其不得不黯然迴歸家鄉,這也使得馮銓心底多藏有不甘,而這份不甘更多是宣泄在青樓!
人面獸心。
這很多時候,此言通用於讀書人身上,相比較於那些粗鄙之人,讀書人更懂得僞裝自己,更懂得去維護自己的外在形象,那謙謙公子的形象!
“你這兒子當真是該殺!”看着馮盛明那帶有苦笑的笑容,趙宗武抽出雁翎刀,語氣嚴厲道:“老子活這麼久,從沒見過如此獸心之徒!”
喜去青樓,所幹卻是齷齪之事!
幼齡之女,那本應是最天真無邪的年紀,所承受的卻是最不該承受的東西,在這短短一年間,被馮銓折磨至死的幼齡之女,竟多達二十餘人!
怎樣變態之人,才能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以至於,就算是沒有所謂私販勢力的事情,沒有個人恩怨,趙宗武要是見到這一幕,那必然也是會出手解決掉這樣一支敗類家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聽着趙宗武那義憤填膺的說法,馮盛明在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指着他們而怒問道:“你們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但越是表現得很強勢,這其實越能表現這內心深處的恐懼!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馮盛明絕不會這樣!
“大當家的!條子都已經解決。”當馮盛明帶有質問時,葉超、祖澤潤等一應提刀進來的人說着,那刀鋒處鮮血不斷流淌着,身上迸濺着諸多血跡。
葉超在調查馮府期間,也對這府內豢養的家丁有所瞭解,儘管這馮家是書香門第,而在平時做的事情,卻是那欺男霸女的事情。
作爲漢奸的狗腿子,他們又怎可能會,存在良知這種東西?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事情發生到這一步,馮盛明、馮鈺的內心早已驚變。
誰能想到,曾經自詡是最安全的馮府之院,如今竟是他們最大的噩夢。
“我是誰並不重要。”看着情緒變得異常激動的二人,趙宗武嘴角帶着獰笑,聲音渾厚的說着:“重要的是你馮家做了什麼,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利用特製蒙汗藥,從內部瓦解馮府安保措施,此時馮府高院對趙宗武來說,那不過是任他索取的存在!
此役,趙宗武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想要玩轉幕後之事,這並非只是一個單純的刺探與反刺探的事情。
在這其中,同樣摻雜着很多的因素,如果你不能通悟此道,那終究不能在情報一道走的長遠。
“污衊啊!這都是最大的污衊啊!我馮家世代忠良,書生之家,怎會行這世間粗鄙之事,好漢,我想我們這中間肯定有小人作祟!”
這馮家做的是什麼事情,馮盛明這心中比誰都清楚,可即便是再清楚,可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流露出來的。
一旦這樣的事情敗露出來,那造成的影響必然是巨大的,如果說稍有處置不當,那很有可能就會引發大的風暴!
“真會狡辯!看來你馮盛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聽着馮盛明的話,趙宗武臉上浮現着獰笑,說話間是提着雁翎刀怒劈而下!
“啊……”
幾乎是同一時刻,馮鈺左手捂着傷口,只不過那右臂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在地上不斷打着滾,歇斯底里的怒喊,無不宣示着他的疼痛。
這一言不合就砍人,你說那馮盛明怎會受得了啊!
說話間,他的大兒子已經被砍掉了腦袋,二兒子也成了廢人,他甚至還不知道,眼前這羣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我給你再提個醒,廣寧李家……”趙宗武看着手中雁翎刀,任由那血跡流淌,嘴上卻堅定的說道。
本裝作無辜的馮盛明,在聽到這一詞彙後,整個人都發生了改變,明白了,明白了,現在的他已經明白了,眼前這羣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可明白歸明白,但有些時候他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
尤其是對他們馮家來說!
“我再來問你,那韓虎跟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馮家在遼西私販勢力中,到底處在的是一個怎樣的位置?”
一個人如果想完完全全杜絕這些,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不現實的存在,但對待漢奸,當用更爲棘手的事情解決才爲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