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臉色也難看了下來,若不是有着這麼多的外人在,他恐怕就要當場發火了,只是張紅軍說自己是會所的會員,現在在場的這些人也都是會員,他一時倒無法否定張紅軍的話,總不能說沒這個權利吧?
“你想檢查就檢查,你想賭一把就賭一把你當你是誰?”榮公子作爲會所的主事人不好說什麼,何振華卻沒這個顧忌,見到張紅軍還想着要檢查陳然,他當場就發了火。
何振華說的雖然是氣話,但卻也在理,你說陳然出千了,那也要有出千的證據啊,不能說人家贏了感覺着人家是出千了就想讓人家脫光了檢查一下,那以後誰還敢贏你的錢啊。
檢查之後和他再賭一把那就更沒道理了,總不能只要人家贏那就接着和你賭一直到輸給你才能結束吧?
雖然張紅軍把自己放在了會員的位置上,但在場觀看的這些會員卻沒站到他那邊去,他這話只會讓人感到他是在胡攪蠻纏。
張紅軍這會顯然是要死撐到底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搭理何振華,只是鐵青着臉盯着陳然。
“說到底還是你輸的不甘心想和我再賭一把,是吧?”見到張紅軍這幅認定了自己作弊的樣子,陳然心中也不禁冷笑了起來,這貨自個明目張膽的用洗牌器作弊現在還反咬一口自己起來,他不相信張紅軍這是第一次作弊,惹毛了他,他把這事揭露出來沒人找這貨麻煩纔怪呢,本來想着不要那三個億了,現在既然對方想死撐到底那他自然奉陪到底。
知道了何振華的身份和地位,陳然倒也不再擔心惹惱張紅軍的後果了。
陳然這麼說顯然是打算和張紅軍再賭一把了,榮公子聽了就看向了何振華,他和陳然剛剛見面,對陳然不太瞭解,剛剛陳然雖然贏了,卻也沒想到賭術方面去,只當是陳然運氣好才贏了這一把,而對張紅軍,他雖然不知張紅軍是深藏不漏,但卻知道這廝沒少在賭場鬼混,據說在國外的時候還做過賭場的荷官,想必是有兩下子的。
何振華聽到陳然這麼說本來是想阻止陳然的,倒不是怕陳然輸給了張紅軍,而是覺得陳然答應了張紅軍倒顯得是怕了張紅軍,有他在,不答應這廝又能如何。
本來他是想阻止陳然的,但這時候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這件事不是別的事,正是陳然第一次在賭場賭錢的事,也就是在夏天鵬的水庫山莊賭錢那次,那次急着用錢逼不得已之下在夏天鵬的賭場裡撈了一筆,當時陳然做的很小心也很隱蔽,本來是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但偏偏從賭場出來後他卻碰上了夏天鵬,夏天鵬在送走何振華之後到了賭場一時起意調出了對陳然的監控,結果也就發現了陳然從他賭場贏了一千萬的事情。
發現了這件有趣的事情,夏天鵬剛開始沒猜透陳然或者是何振華這是什麼意思,他還當陳然是何振華授意的呢,所以剛開始他也沒和何振華說,但上次兩人見面提起了陳然他也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何振華。
何振華聽了也是意外之極,他沒想到當時還有這事,他記得從賭場出來後他還問了問陳然是輸了還是贏了的,記得當時陳然回答他說贏了,他以爲也就是贏了幾萬或者是十幾萬,所以也沒怎麼細問。
想到這事,又想到剛纔的所見,他看了一下陳然倒也沒阻止陳然了。
張紅軍沒回答陳然,但也沒否認,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好,那我就和你再賭一把,既然你懷疑我剛纔出千,那我們就換一種玩法,玩什麼還是讓你選,不過玩之前,我們要把剛纔的賬先結了。”見到張紅軍沒否認自己,陳然也就接着說道,他剛纔就是空手套白狼,雖然贏了十五個億,但卻沒結賬的,想要接着玩,自然要先把帳收回來。
張紅軍陰沉着臉想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見到張紅軍點頭,陳然也就望向了侯勇三人,不止是侯勇和陳永生慌不擇的點了頭,就是黃濟光也沒猶豫,剛纔他們有賴賬的心思現在可是一點也沒了,別說張紅軍也給錢了,就算是張紅軍賴掉了,他們這時候也會一分不少的給陳然的。
三人問陳然要了銀行賬號就打電話讓人轉了帳,由於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所以打過電話之後就轉到了陳然的銀行賬號裡,隨之張紅軍也用筆記本轉了帳。
一人三個億,四個人就是十二個億,待幾人給陳然轉過帳之後,在場衆人看着陳然的眼神立馬就變了。
京城會所雖然號稱最富有的會所,但資產上十個億的又能有多少個,特別是陳然這十二個億的資金還只是半晌時間得到的,就算是陳然以前手頭上沒一分錢,那現在也是一夜暴富了。
如果說剛纔他們看着陳然還有點俯視的感覺的話,那現在他們不自覺的就把陳然放在平等的地位了,當然,這只是金錢方面,看得見摸得着的,而若是從背景上來看,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陳然的來歷,但只從陳然和何老闆以及榮公子的關係上就足以讓他們對陳然客客氣氣的對待了。
別說是這些看熱鬧的會員了,就是何振華和榮公子看着陳然的銀行賬戶裡就這麼多了十二個億也不由得有點眼饞了,當然,他們倒不是眼饞陳然,而是眼饞這種暴富。
想想兩人也都是財大氣粗的大老闆,每個人手頭上都掌握着大筆的資金和資源,而兩人踏足的行業也都是業界內號稱最暴利的行業,但現在他們所謂的暴利和陳然相比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特別是他們那點暴利也是辛辛苦苦爭取來的,而陳然呢,坐在這裡不求神不告奶,只是打打牌,錢就這麼來了。
再看陳然,雖然一下子入賬了十二個億,但給人的表現卻好像是打牌贏了幾塊錢一樣,連幾十塊幾百塊都沒有,因爲在玩牌的時候即便是贏了幾十塊幾百塊大家往往也會樂呵一下,但陳然卻一點樂呵的表情也沒有,不知道陳然底細的也就越發的認爲陳然的來頭極大,很可能是哪家隱藏財團的公子,而知道陳然底細的看着陳然就有點驚奇了。
其實陳然倒也不是不高興,突然得了這麼多錢,他自然是高興的很,但要說驚喜或者是激動,感覺倒沒那麼大了,這主要是從他出道開始哪筆資金不是這樣暴漲起來的。
眼前雖然是賭錢賭來的,但其實和他賭石是一樣的,驚喜的多了,漸漸的感覺也就沒那麼強烈了,他現在的感覺只是很放鬆,很自信……
“你說玩什麼吧?”
確定了都轉過帳之後,陳然就又看向了張紅軍。
“玩色子!”張紅軍盯着陳然打量了半晌才沉吟着說道。
“怎麼玩?”
陳然追問道,玩色子若只是猜點的話那對他來說無疑再容易不過了,但若是搖點那無疑就麻煩了,他可沒搖色子的技術。
“莊家搖色子,閒家猜色子,閒家猜對,莊家給閒家一個億,閒家猜錯反過來給莊家一個億,兩個人每人分別坐十次莊,十次閒家。”張紅軍顯然是早就想好了,聽到陳然的詢問,張口就說出了對賭的規則。
如果說衆人對陳然入賬的十幾個億是眼饞的話,那張紅軍就是眼紅了,在其他人眼裡,實際上他也沒輸多少,也就是三個億,侯勇他們幾個不也是輸了三個億嗎?但對於佔有慾強的張紅軍這樣的人來說,心裡想的卻不是這樣的,在開始賭的時候,他就把這十幾個億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後來想着想着也就真把這十幾個億當成了自己的,所以別人看他只是輸了三個億,但他自己卻感覺着自己是輸了十幾個億,陳然贏的那十幾個億都是他的,這就好比有些人打牌結束算算輸了多少的時候往往會把自己中途贏的錢也算上一樣,就好似是那錢自己不輸的話也是自己了的。
張紅軍無疑是就是這樣的想法,再加上衆人看着陳然的眼神和榮公子對陳然的態度,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刺激的他一心的想讓陳然不但把剛纔吃進去的吐出來還要讓陳然再吐點血出來能讓陳然傾家蕩產最好也好讓衆人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不把陳然輸慘了,以後他還怎麼在會所呆下去?
之所以選擇了色子卻是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對陳然還是有點忌憚的,猜來猜去的,他還是感覺着陳然應該是計算能力特別強,靠這種能力賭錢的他以前就見過一個,只要是玩紙牌就能算到其他人的牌,雖然正確率並不是百分之一百,但卻已經足以保證自己贏錢了,不過這種能力也就只能算算紙牌,色子就不行了,所以他選擇了色子,再一個原因卻是他接觸的第一個賭具就是色子,色子也是他最熟練的賭具,雖然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猜點成功,但也有八成到九成的正確率的。
爲了不至於嚇退陳然使得陳然中途退場,他這才定下了每人坐十次莊,若是不定期限的話,陳然接連輸了幾把不敢下了那他也無法,這樣定下來即便是把把輸也要賭玩才行。
這樣的話,他就能不但把陳然吃進去的那十二個億贏回來,還能再從陳然手上再贏幾個億,雖然這並不能讓陳然傾家蕩產,但這也沒辦法了,畢竟陳然剛剛贏了十二個億,怎麼輸也不會輸的傾家蕩產的。
聽張紅軍說一把就是一個億倒是把周圍的衆人嚇了一跳,就連何振華榮公子吳老三他們幾個也差點被嚇住,玩色子可不比賭牌,一把一分鐘都要不了,這一把一個億的玩下去那還得了?還好又聽張紅軍說每人只坐十次莊,不過每人坐十次莊也有二十把了,這玩的也不小了,讓他們不由得都看向了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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