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學,你真是太搞笑了,我還以爲你找到了什麼好料子呢,原來……哈哈……不錯,不錯,塊頭這麼大,肯定能出翡翠!”
望到陳然挑選的毛料,周劍雲頓時瞪直了眼睛,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似地。
陸天明也嗤笑道:“都跨成這樣了,還賭什麼賭,真是搞笑,我說陳然,你不會是賭不起其他的毛料,只能挑選這種廢料吧,沒錢還玩什麼賭石,回家玩去算了。”
“你們兩個真是欠揍啊,我們挑選什麼樣的石頭,關你們什麼事,是不是怕輸,賭不起啊。”
陸天明的話當即激怒了郭海,衝着他們憤憤不平的罵了一聲。
“孫子才賭不起呢。”
周劍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張嘴嗤笑道:“你等着看本少爺怎麼贏你們吧,陳同學,要是誰輸了,可就是王八了,哈哈……”
得意的大笑一聲,周劍雲掉頭朝着櫃檯走了過去,陸天明二人也都一臉笑意的緊跟而去。
“什麼東西!”
郭海低聲罵了一聲,回頭招呼陳然說道:“小然,我們是不是換一塊毛料?”
“我說大海,剛纔你不還說這塊不錯的嘛,塊頭大,容易出翠,現在怎麼要換掉啊。”朱風打趣了郭海一聲,又轉頭望向陳然,笑眯眯的說道:“陳兄弟啊,要不咱們還是賭我這一塊吧,這塊塊頭大的,能切出綠的可能性太低了啊。”
“不是太低。”周師傅搖搖頭,補充道:“出綠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剛纔我看了他們挑選的那塊,賭性很大啊。”
“都已經挑選好了,就賭這塊吧,輸就輸,沒什麼大不了得。”
陳然表面上這樣說,心中卻大定,這塊廢料基本上已經確定能切漲了,如果說剛纔他還有些不確定的話,但見到了剛纔那個人,卻已經能確定了,現在這塊塊頭大的料子被自己挑走了,那個人恐怕只能挑選其他毛料了。
至於最終那個人挑選的毛料是賭漲還是賭垮,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兩位,都選好了?”
鍾建平也聽說了周劍雲和陳然要賭石,這種事情,他見到的多了,也沒怎麼在意,當然,他是很樂於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畢竟要賭石,自然也就要在他店裡購買毛料,生意好了,他哪能不高興。
“老闆,這塊毛料,我要了,你開個價。”周劍雲故意放大聲音的喊了一聲,目的就是讓跟過來的陳然郭海他們聽得到,實際上,他這塊毛料就是明碼標價的,根本不需要再詢問一遍。
“周先生果然好眼力,這塊毛料雖然是全賭的毛料,但根據這塊毛料的表現,出高翠的可能性很大啊,到時候,翻個幾番不在話下……”鍾建平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周劍雲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
“行了,行了,你就說個價吧。”
鍾建平微微一笑:“行,我也不和周先生廢話了,一口價,您給三百二十萬吧。”
“三百二十萬是吧?”
周劍雲故意重複了一句,接着搞價都不搞,直接要了:“那行,這塊毛料,三百二十萬,我要了!”
瞧着他這副樣子,郭海忍不住想罵他一聲,不過被陳然拉住了。
周劍雲和鍾建平交易完畢之後,也沒有離開,站在一邊,一臉嗤笑的望着他們。
望到朱風兩個保鏢抱過來的體型巨大的毛料,鍾建平也有些傻眼,這塊料子若不是被陳然給挑選出來,他都快忘記了,記得是好久好久之前,被切垮的一塊廢料了。
要是陳然拿來練練手的話,那也沒什麼,關鍵的是,這不是在和周先生賭石的嘛?賭石的話,也用這塊毛料,豈不是要百分一百的輸掉?
“老闆,你開個價吧。”
等毛料被放在桌子上之後,陳然伸手指了指問道。
“鍾老闆,我可是你這裡的老顧客了,這位陳兄弟是我的哥們,你可不能忽悠人啊。”沒等鍾建平想好開什麼價的時候,便傳來了朱風笑嘻嘻的聲音。
聽到這麼塊廢料也要搞價,周劍雲忍不住嗤笑道:“我說陳同學,你能不能速度點,我可還在等着呢,不就幾萬塊錢的事嘛,至於這樣嘛。”
“陳兄弟,是吧,有朱老闆在,我也不蒙你,這塊毛料雖然表現不怎麼好,但畢竟塊頭比較大,你拿五千塊錢吧。”
鍾建平本來還在想着開什麼價好的,聽到朱風的話,乾脆直接給了陳然一個最低價,朱風雖然不是他店裡的大戶,但這幾年來,每年都會在他店裡賭幾次,每賭一次,都是一筆大生意,想想也沒必要去計較這麼一塊廢料。
“行,就五千塊吧。”
陳然也沒有搞價,女警房東給他留下的十五萬塊錢,都是現金,出來的時候,他直接提着放在了車上,身上帶着的也有一萬塊錢的,取出來,直接查了五千塊錢,遞給了鍾建平。
鍾建平用驗鈔機點了點,衝着陳然說道:“正好五千塊,幾位,你們是要現場解石嗎?”
“當然要現場解石。”
鍾建平話音剛落,周劍雲迫不及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那好,幾位跟我來吧。”
鍾建平招呼一個夥計看店,他親自帶着周劍雲和陳然他們一夥人來到了解石的地方,聽到有人要解石,還是兩夥人在賭石,周圍觀看毛料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鍾建平放出話來,等下要拍賣新料,由此除了起初店裡的人之外,趕來的還有不少的人,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在等着拍賣新料的,現場解石的卻沒有,一聽說兩夥人在賭石,那還不都圍上來湊熱鬧起來。
要知道,解石可是一項很刺激的事,絕對比刮彩票還要刺激,刮彩票即使沒有中,那頂多也就是失望而已。
賭石卻不一樣,要麼就是血本無歸,要麼就是一刀暴富,成敗就此一舉啊。
不過大家看到陳然挑選的料子的時候,卻都是大失所望,很顯然,都不看好陳然這塊毛料,要不是還有周劍雲挑選的毛料也要解石,恐怕湊上來看熱鬧的人都要離開了。
“陳同學,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鍾建平才把切石機的電源插上,周劍雲便忍不住興致勃勃的把他挑選的石頭放在了切石機上,而他都把毛料放上去了,卻還回頭衝着陳然招呼了一聲,話語裡,充滿了輕蔑之意。
陳然懶得搭理他。
周劍雲倒也沒有糾纏下去,嗤笑了一下,掉轉過頭,衝着他帶的那個賭石顧問招呼道:“老馮,你來切吧。”
聽到周劍雲的招呼,老馮卻有些遲疑,他對這位大少的性格還是瞭解的,這要是切垮了,難免就要被埋怨幾聲。
周劍雲哪能不知他的心思,當即拉下了臉。
“讓你切,你就趕快給我切,磨蹭什麼,切垮了我自認倒黴。”
老馮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這纔不再猶豫。
解石可不是一刀切下去就行了,是個細膩活,沒有一點經驗的人是解不來的,即使要自己動手,也要先讓毛料店裡的解石師傅給畫上切割的白線才行。
老馮拿着強光手電觀察了半晌,一邊觀察着的時候,還一邊在上面畫着白線,等他忙活完,頭上都冒出了一頭的冷汗,而周圍的人也都沒有絲毫的不耐,同樣的,也都有些緊張。
這還沒開始的,都緊張起來,可見在賭石過程中,解石有多麼的刺激。
等老馮戴上解石專業佩戴的眼睛開始解石的時候,偌大的大廳裡雖然擠滿了人,但卻寂靜一片,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準備切石的老馮。
且不提死死盯着老馮的周劍雲和陸天明,即使是郭海陳然他們也都瞪直了眼睛。
這可是真正的一刀窮一刀富啊!
這一刀下去,若是垮了,可就三百多萬一下子沒了,即使是以周劍雲的身家也有些吃不消。
陪着陳然玩賭石,他也不完全是爲了意氣之爭,是他本來就想賭一次的,正好順帶着也將陳然拖下水。
Wωω▪ тTk Λn▪ ¢〇 擦拭了一下眉頭上的冷汗,老馮定了一下心神,這纔開動機器向他畫的白線之處切了下去。
在一陣刺耳的聲音之下,切石機下面的毛料瞬間被一分爲二。
霎時,一抹綠色,映入了周劍雲的眼簾之中,頓時讓他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