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知道自己犯錯了,而且還是天大的錯誤,這個錯誤,他只覺得萬死難辭。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想到一個這樣的混辦法,他以爲能讓李璇妥協,他以爲……
只是他不知道李璇和仁哥之間的矛盾,如果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找他們。他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找到仁哥的時候,那傢伙臉上露出如此奇怪的笑容。
尤其絲毫聽到李璇這名字的時候,仁哥眼中露出的精光。他之前一直不懂,現在他終於懂了,這是一種報復、欲.望、兇狠以及驚喜混雜在一起的複雜眼神。
他喜歡李璇,這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高中同學、高中老師、甚至是他的父母,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喜歡到快瘋了。每天躺在穿上,他都會拿出高中畢業晚會時,他與她的合影,翻來覆去的看,帶着憧憬的微笑看,笑得他大學室友覺得毛骨悚然。
那是一張牽手的合照,李璇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照片上他臉色微紅,也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親密接觸,他到現在回想起那天,都會覺得空氣中充滿了甜蜜。
只是最近有些不好的傳聞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李璇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不是個好人。
所以王陽的心情很複雜,一股奇妙的心情衝上了他的心頭,這個糟糕到了極點的計劃,便應運而生。
既然你喜歡壞人,那我也就做一回壞人,讓我得到你,哪怕是一次也好……
他被感情衝昏了頭腦,但是他心中卻一片清明。他再怎麼混,也不會讓其他人碰李璇一根毫毛,無論這人是誰!
所以當仁哥身手要拉住李璇的時候,他一雙眼睛裡幾乎看不見其他東西了,只能看見那一隻可惡的手,將她的胳膊抓出一道道紅印。
他出手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自己的拳頭砸向那個可惡的傢伙。
王陽從小就是聽話的孩子,也是一個及其傳統的人。從小到大,他的成績不是最出衆的,樣貌普普通通,甚至身高也是一般。他孝順父母,父母之命從不違背,所以他在學校裡很老實。老實到有人欺負他,他也只是默默承受,從不還手。
因此他從來沒跟誰動過手,很多人私下都叫他傻子,他聽見了,也只是一笑而過。
可是這一次,他的憤怒點燃了他胸中壓抑多年的委屈,他不顧一切的出手了。也不管對方是誰,他一定要保護李璇的安全,哪怕是自己死了……
仁哥見過不要命的,但是沒見過王陽這麼不要命的。他的拳頭彷彿沒有知覺一般,不斷揮來,即便已經血肉模糊。
幾個小混混圍着王陽拳打腳踢,很快他就倒在了地上,只是一雙眼睛,彷彿要吃人一般,死死地盯着仁哥。即便是頭上的鮮血漫過了眼簾,也沒有眨一下眼睛。
“草他媽,給我往死裡打!”仁哥打累了,手上的鐵棍也沾滿了鮮血,他啐了一口,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王陽:操,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充大尾巴狼,呸!
“快跑……快跑……”王陽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痠痛,拳頭和腳尖打在自己身上,痛楚不斷挑撥他的神經。他幾乎快暈過去了,但是嘴裡卻呢喃着,要李璇逃跑。
“嗚……嗚……”她雙手捂着臉,無力的緩緩跌坐下來。淚水順着指縫、臉龐滑落,打溼了她單薄的襯衣,春光愈發誘人。幾個沒有動手的傢伙只覺得眼前一亮,頓時一陣口乾舌燥,吞了兩口唾沫。
“嘿!”仁哥只覺得自己一團火焰就從心裡往褲襠下面鑽去,摩拳擦掌,臉上帶着淫笑朝李璇走去。在他看來,李璇這個小妮子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隨時可以得到。
“別……碰……她……”可是,他才擡腳,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彷彿是從無邊血獄中伸出來,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他低頭看了看,是那個幾乎快被打死的王陽。他不屑的冷哼一聲,擡腳狠狠一踩,一陣痛苦的悶哼,他旋即就將這隻手給踢開。
“別急,我們哥幾個人玩完了就還給你,也讓你小子沾沾光。你不是一直想要搞她嗎,我幫你!”仁哥獰笑着,擡了擡手,“你們沒吃飯嗎?打了這麼久不嫌累?先打暈過去再說!”
什麼東西也在老子面前裝英雄,操!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仁哥搖了搖頭,不再看那癡情的傻子,轉而看向了風光無限的美人兒。
“別打了……”聽着場間拳拳到肉的聲音,以及王陽那逐漸低沉下去的呻吟聲,李璇只覺得心中痛苦萬分。一方面是因爲身處絕境,一面也是因爲她的善良。
即便是王陽騙了她,即便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自受,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酸,想要幫助他。
“行啊!要我們停手也行,不過兄弟幾個這把力氣你也看見了,這力氣沒辦法發泄,可就要委屈小妹妹你了。”仁哥眉頭一挑,眼中淫光閃爍,從上俯視着李璇,他能清楚的看見潔白襯衣下那若隱若現的驚人風景……
這樣的貨色,就算是在“國色天香”這種高檔的夜總會,恐怕也是頭牌的大紅人,沒有個十幾萬是拿不下來的。看樣子今天老子真的是走運,撿了個這樣的極品貨,而且看着模樣,還是個雛兒!
仁哥越想越覺得帶勁,一時間只覺得下面就像是手裡的鐵棍一樣,生起來不小的變化。
普通人若是突然生起這種反應,恐怕會連忙找個地方遮掩一下,冷靜讓這股邪火給消下去。可是仁哥卻炫耀般的一挺,李璇連忙撇過頭去,滿臉漲紅。
“嘿,這裡十二個兄弟,保準你欲仙欲死。”仁哥慢慢蹲下身來,看着李璇雪白的鵝頸,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衆人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鬨笑起來,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嘴角簡直要翹到耳朵根!
一想到很快這女人就會躺在牀上,任由自己馳騁,他就覺得渾身燥熱,不由得伸出了手,想要先摸一把試試手感。
仁哥伸出手,看着李璇滿臉驚恐,卻又躲不開的驚慌失措的模樣。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就要觸着那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斜下里卻竄出一個黑影,緊接着仁哥只覺得自己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不禁大喊一聲:
“啊!!!操,狗東西,鬆嘴!”
幾個還在圍毆王陽的小弟也被嚇了一跳,這小子原本下意識的保護自己的要害,見到仁哥伸手,居然硬生生的吃下幾拳。緊接着,他又跟一隻原始野生動物一般,手腳並用,朝着仁哥撲了過去。
王陽一隻手被打折,另一隻手也傷勢太重,使不上勁。但是他卻用自己身上僅剩的最厲害的武器,狠狠的在仁哥手臂上留下了一次令人心驚的攻擊。
他用嘴狠狠的咬住了仁哥的手臂,讓他的手在距離李璇只有幾個釐米的時候,不得不縮了回來。
仁哥手臂被王陽一口咬住,他死不鬆口。可仁哥卻也不是什麼善人,掄起另一隻手裡的鐵棍,就朝着他的腦袋上砸去。
咚!
一身悶響,一股鮮血立刻從王陽的頭頂冒出。他眼睛都紅了,一片赤紅,他甚至感覺到了意識的一陣模糊,可是他卻依舊死死的咬住了仁哥的手臂。因爲他知道,他一旦鬆口,就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
咚……咚……咚……
仁哥卻絲毫不客氣,緊接着又是幾棍子,砸在了王陽的頭上。意志不能駕馭即將崩潰的肉體,更不用說這幾棍子下去,王陽連意識都快消散了。眼前一黑,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意識消失前他看了李璇一眼,她哭了。是爲他哭的,哭得很美,他幾乎要沉醉在這一點一滴的眼淚中。
他覺得他已經沒有遺憾了……
“啊啊啊……媽的,這個傢伙,操!操!”仁哥手臂上鮮血淋漓,王陽最後一點力氣,居然將他手臂上連皮帶肉撕下一塊來,這讓他怎麼能不發狂。
他手中的鐵棍狠狠的砸在了那傢伙可惡的身體上,可是那傢伙卻沒有吭一聲,任由他毆打——王陽已經暈過去了。
“仁哥,別打了,再打這傢伙就死了,到時候可就難辦了……”幾個小弟見自家大哥瘋狂的模樣,連忙上前來,一人抓住一隻手,一人抱住他的身子,幾人合作將其止住,勸說道。
他們現在可是取保候審,如果再犯事被抓去,就算是天王老子恐怕也撈不出來了。更何況是殺人罪,如果真的犯了這麼大的事情進去,恐怕也沒有人敢撈。
到時候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自家老大恐怕也會失望。
“操!”
仁哥被幾個小弟制住,腦袋也頓時清醒了一些,將手中的鐵棍一拋,朝着一動不動已經暈過去的王陽,狠狠的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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