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直接開車去了機場,在路上,給蘇小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查景好好的航班。
沒過五分鐘,蘇小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良辰一接聽,就迫不及待開口詢問:“查到了嗎?”
“查到了,景小姐的航班飛往法國。”
法國?和她上一次離開他的時候,買的機票一模一樣。
又一次的障眼法?
“查下小姐有沒有登機,如果登機了,給我訂一張飛往法國的機票。”
……
蘇小姐的工作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給良辰又來了電話,告訴他,景小姐走的是vip通道,機場的工作人員親自送上飛機的,已經起飛半個小時。
一個半小時之後,良辰搭乘了下一班航班飛往法國。
良辰在法國不眠不休的逗留了兩天一夜,在入境口沒有查到任何關於景好好的消息。
他出差旅遊來過法國,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家,人生地不熟,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裡,想要找一個人,是何其的難。
良辰憑藉着自己曾經看到過景好好和沈涼年發的私信,知道她想要來法國看埃菲爾鐵塔,想要夜遊塞納河,想要去第五大道,他就在這三個地方,來回的跑,想要憑藉着運氣,可以遇見景好好。
最後,實在沒有任何關於景好好的消息,他才讓蘇小姐訂了返回江山市的機票。
良辰抵達江山市,已經是深夜一點鐘,接連好幾天不眠不休,他整個人的臉色格外不好看,上了司機的車,直接丟了一句“回半山腰的家”,就閉上了眼睛。
此時,已經五月二十三號,過了他和景好好原本結婚的日子兩天。
車子開進別墅,良辰一下車,就能看見到處貼滿的紅色雙喜字。
林嫂知道他今晚回來,還沒休息,聽到車聲,走了出來,看到良辰身上穿着沾滿血跡的破爛衣服,那些血紅的顏色已經變得有些發黑,臉上的鬍子也沒刮,看起來異常頹廢,整個人嚇了一跳:“辰少爺,您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良辰沒有吭聲,擺擺手,直接讓林嫂離開,孤身一人上了二樓。
他站在臥室門口好半晌,才輸入了密碼,走了進去。
裡面沒有開燈,漆黑安靜,隱隱的能感覺到中央空調無聲無息的吹着冷風,良辰就着樓道里的光,清楚地看到大牀-上的被褥鋪的整整齊齊,沒有任何人睡在上面的褶皺痕跡。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才伸出手,開了燈,然後脫掉衣服,進了浴室。
洗完澡,良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隱約的感覺到後背的傷口傳來絲絲的疼痛。
最初建造這個別墅的時候,他故意給自己的臥室建的很大,足足蓋過別人的一套公寓,就儼然是一個小型的家,裡面的設備應有盡有。
景好好個子那麼小,別墅裡隨便一個地方,都可以窩下她,可是她在的時候,他並不覺得這個臥室多大,現在她人不在了,他卻覺得這個臥室讓他呆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