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是最近開始，也可能是因爲懷孕導致的心理反應，因此很多記憶都開始冒出來。
記得那時候，很多時候，他們在一起，都是斷斷續續的那種，這種斷斷續續不是幾天，也不是幾個月，有時候是一年甚至兩年也有。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有打過電話來，她不會出聲，等着他說話，有時候說着的時候，他就會起身，往浴室裡方向走，會聊很久，等到洗了澡纔出來，也不會再做了。
吸菸啊，坐在牀側的位置，只穿了褲子，上身什麼都不穿，很美的線條，肌肉的輪廓特別清晰，很性感。
燈光很暗，只亮着在牀頭的一盞燈，很暗黃朦朧的色彩。
她好像問了個什麼問題，後來他說了句，“不會，因爲精神沒出軌……”
起初，她愣了下，可能當時腦子裡反應慢，沒明白他自說什麼，後來到洗澡的時候才越來越清楚，才發現那句話真的很傷人。
也是這麼多年以來，她都沒有忘記過，反而記得越來越清楚。
因爲那之前，她還曾經抱有他們彼此相愛的預想，從他說了那話，她才明白了自己處在什麼位置，原來她自己看錯了。
那段時間，有些明白了，可是還會不甘心，有時候會想問，問他們算是什麼關係，可是又會怕，怕問了就會失去，問了關係就再也不會回到從前，問了就沒了，因此就沒問過。
可是跌跌撞撞，分分合合還是走過了這麼些年了。
總歸是有點感情的吧？
……
厲少霆還是給阮阮打了個電話，那時候他已經回到原來的院裡，洗了澡，準備睡下。
他也沒到樓上，住得是樓下客房，打電話的時候，問阮阮，本來想說以後別給她打電話的事兒，可是後來又沒說，只問她睡了沒？
阮阮說，“沒啊。”
厲少霆說，“我也沒有。”
之後他又說，當時還擦着頭髮，他說，“明天應該沒辦法回去。可能還要過兩天。”
阮阮靜了下，什麼也沒說，後來又說，“我就知道……”
厲少霆只好說，“公司裡的事情，國內市場這邊馬上要開始了。很快就要開新公司。我肯定要留下來多看看。到時候楠姐也跟着過來。以後可能到這裡來得會比較勤，因爲國內市場是我來負責的。”
阮阮說，“那我怎麼辦？”
厲少霆說，“我會回去的。每週都會。”
“那如果你要沒時間呢？很忙呢？你在北城裡也不是沒有房子，要不然我也過去，我不想一個人在這呆着，等着，我不舒服……”阮阮說。
厲少霆坐在了沙發上，還擦着頭髮，但也可能是慣性動作，他說，“我考慮考慮吧。暫時還不行。等到公司穩定了再說吧。”
阮阮聽到這話，大概就覺得厲少霆這算是答應了，他也的確是這樣的，如果真的不答應也不會說考慮，只會直接拒絕她，他這麼說，阮阮就知道應該就差不多是可以，心情就變得很好了。
她正這麼想着，就聽厲少霆又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別打電話給她。她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