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本來還想替東子說兩句，可是又知道葉靜漪還在氣頭上，最後又沒說。
只說了下午去接她，她上午還要收拾些東西，還提醒了他下午要早點，因爲東子差不多下了班就過來，也就六點鐘的樣子。
厲少霆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後來開車還在下雪，遠遠的看到前方堆了很多人，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故，堵車了，人也越來越多，很多司機下去看，也在看什麼時候能夠通車。
好像是貨車撞了一輛很名貴的車。
後來交警來了，警車響了有好一陣兒，很刺耳。
厲少霆也沒理會，就坐在車裡抽了會煙，後來影影綽綽看到個穿着白衣的身影在人羣裡站着，又往路邊走。
厲少霆看了一會兒，就跟着下了車，也朝着人羣裡走。
走近了，看到那車的時候，厲少霆還是給嚇了一跳，因爲那車應該是他買的，不記得什麼時候了，應該很久了，白色的，瑪莎拉蒂。
她也沒開多少次好像，經常都是在家裡停着，今天早晨的時候，他出門的時候還看到車在，現在就到了這裡。
撞得很厲害，在車尾，都有點變形了，但沒有血，前面看起來沒事。
厲少霆看得心驚肉跳，交警還在和貨車司機說話。
他就覺得腦子裡嗡嗡的響，走過去問交警，這車的司機呢？
那交警正忙也沒理會他，厲少霆就很大聲的吼了一聲，“我特麼的問你人呢？”
四下裡靜了下，那交警也看着他，但還是沒理他，後來有人說了，算是認識他的人。
那人看着有點面熟，厲少霆也沒認清，模模糊糊記得可能在左岸那裡或則類似的場所裡見過。
竟然還認識陸小北，叫了他一聲，“四爺，陸小姐那呢，人沒事兒。您甭擔心……”
厲少霆就順着他指着的方向過去，還隔着人羣，他走過去的時候，周圍人也讓開了些。
隔着花壇，她坐在路那邊，應該是石巖上，背對着這邊，穿得白色的那種大衣，頭髮有點亂，披在背後，有風，很輕輕的風，還在下雪，頭髮跟着雪就在浮動。
厲少霆就鬆了口氣，想走過去，繞過了花壇，從她坐在的側面走過去，離得還有十多米的距離。
可是他就看着她動作有點怪。
皺了皺眉毛，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後來又走得近了，他纔看到，爲什麼那麼怪，因爲她在抽菸。
看清那一下之後，他整個人就僵了一下。
有過嗎？
從前？
可能有過，記得他還發了很大的火，他說，“陸小北你敢抽菸，看爺抽不死你！”
他還會說，“最討厭抽菸的女人，接吻感覺像是男人。”
其實她也沒真抽過，那時候也不過是開玩笑，見他抽的時候，就碰那麼兩下，她也不會，因爲笨，吸幾口都進不去，都會嗆出來。
可是現在看着竟然很熟練。
厲少霆就站在那沒動了。
遠遠的，其實也不算遠，隔着有七八米的距離。
雪還在下，風還在吹，皮膚間會有涼涼的觸感。
他突然發現，原來的確隔了這麼久，他對她的生活一點都不瞭解，甚至對她也是。
夜不歸宿，車禍，抽菸……或者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