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被男人進入的那一瞬間,已經決定了要爲這個男人,家庭,親人,奉獻全部的準備。可是男人卻不一樣。大概是因爲生理構造的不同。因此在家庭付出上,男人總是比女人差了很多。”
不知爲何,會突然想起這句話,甚至記不清在哪裡看過,是誰說的。
陸小北看着外面,下了雪,櫻花爛漫,櫻花樹旁有橋,流水,花瓣隨風而落的時候,匯入水流,像是流轉出一條花瓣的河流,漂亮得驚人。
李乾說,“這地方,四爺從十多年前就開始準備了,只設計圖就寫寫畫畫就有兩三年的光景,是他自己親自設計的。”
陸小北記得厲少霆以前也設計過一套房子,他其實並非專業出身,對這個只是興趣。
有時候會跟着顧颯颯那裡學學,就這樣,還真的學得有模有樣。
這地兒是原來厲爺爺找的隱居的地方,兩側有山,像是個幽谷,可是裡面又很開闊。
溫度就是沿着北方的一年四季,有春,有秋,有夏,有冬。
是在半山腰,可是因爲那位爺設計的好,上下山的時候也並非是件難事。
沒有興致的話,有電梯,有興致的話,可以沿着臺階一級一級的往下走,兩側風景都是美得狠。
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可是陸小北並不太喜歡這種避世的感覺,因爲太孤單,安靜,還有,很想兒子他們。
大概她本來就是世俗之人,可偏偏這裡像是脫離了世俗之外的地方。
可也並沒有說不開心。
只是因爲厲少霆並不在。
因此到哪裡,都覺得心思空蕩,人生茫茫。
他現在並沒有脫離危險期,找來的是世界頂級的專家,處於完全隔離的狀態。
除卻醫生之外沒有人可以見到。
陸小北曾問,至少該有個存活的機率是多少?
醫生說,有百分之十到三十。
但又說要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哪怕真的沒有死,可是活着也可能是一直沉睡的樣子,又或者說是隨時可能就結束了。
隨時,結束?
這兩個詞都用得不太好。
前段日子,她曾經去到西藏,起祈福,走了很遠很遠的路,跪地朝拜。
以前她沒有信仰,而現在又多麼希望這些信仰可以有些用處。
直到回到這裡,落了腳,心才寧靜了很多。
她在想,若是當初他沒有認識她的話,可能這輩子都會很瀟灑。
他家大業大,有錢有勢,長得又好,走到哪裡都有人倒貼。
他完全可以找個聽話的本分的女人當老婆,只需要拿着‘不能管他’這個條件當前提。
因此哪怕,結婚,他也可以過着他沒心沒肺的逍遙日子。
工作壓力大,拿女人來當消遣,溫柔的紅顏知己。
總歸這一生,如果沒有她,應該比現在要快樂十倍,百倍,甚至不止。
哪怕到現在也會有人說她矯情。
總是在折磨他。
記得以前有個朋友說一個鄰居,說那個女人離婚的時候前夫分給了她一千萬,還整天哼哼唧唧的,媽的,噁心給誰看啊?姑奶奶辛勞半輩子也可能掙不到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