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倫綦禎,你無話可說了吧?你侮辱了我妹妹,我們兄弟情義到此爲止,從此恩--斷--義--絕。【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馬爾泰壅庭眼神決絕,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杜倫綦禎遭受雙重打擊,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慢慢地流過嘴角,他輕輕揩去眼神如刀!
杜倫綦禎讓林青黛復活的消息現在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是杜倫綦自己放出去的消息,同時它還放出消息要拿林青黛爲側福晉,雖然有人非議,可是面對杜倫家的權勢,他們也只有呈口舌之利。
不過更多的人則是關心他是如何令死人復活的。希望瞭解這種仙術。現在此事已經是盛京城裡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個布衣男子坐在酒樓也聽見了衆人的議論。
黛黛還沒有死??杜倫綦禎搞什麼把戲?他猛然站起,留下一粒碎銀,匆匆下樓。
“什麼?你聽聽,你聽聽,蘭兒,你聽聽,這些都是打哪傳來的流言蜚語?”
“他要娶林青黛爲側福晉?他都沒給我商量一下,你再聽聽滿城的風言風語,娶一個青樓女子爲側福晉,我們杜倫家的顏面都丟盡了!”
固倫蘭馨連忙安慰:“額娘啊,二弟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了,您以前不是巴不得他快點懂事好接手杜倫府嗎?現在他是一家之主了,您就由他去吧?”
“蘭兒,你怎麼也幫那個話,他是一家之主不錯,可是他還是我十月懷胎親生的骨肉,額娘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他是故意拿這滿城的人言來讓我默許此事,只不過他,他怎麼可以自作主張,連我也不打個招呼。”
說到這她有些氣喘。
固倫蘭馨慢慢拍了拍額孃的後背,幫她理順呼吸說道:“二弟能自己拿主意娶一個喜歡的人不是很好嗎?納蘭鬱凝的事就是前例,難道額娘不想早點抱孫子?”
赫舍里氏聽到孫子兒子,氣也消了點說道:“生孫子可以找杏兒,香茗嗎,非要情呀愛呀,當年我要是和他阿瑪也講情啊愛啊,也許現在還沒有他呢?這小子真不讓我省心。”
“行了,蘭馨你們也不用合起夥來哄我這個老太婆了,你說得對,禎兒長大了,隨他去吧,唉,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抱上孫子。”
“這麼說,額娘你答應了?”
“我還能不答應嗎?我若不答應,怕是禎兒會恨我一輩子。杜倫家到了我這隻剩下他這麼一個男丁,唉,希望那個林青黛能給咱們杜倫家添丁。”
“額娘真是通情達理,不過額娘有一句話說錯了?”
“哪一句?”
“額娘說自己是老太婆這句話說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赫舍里氏笑顏如花:“少拍馬屁?你去告訴禎兒吧,這件事我答應他了。”
“不用,你看,他呀就躲在屏風後面,就怕額娘你不答應,剛纔還使勁給我遞眼色那。”
果然杜倫綦禎慢慢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看了一眼蘭馨姐,暗地裡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怎麼能逃過赫舍里氏的法眼,她笑道:“好啊,果然你們兩個合起夥來騙我老人家。看來這荒廢已久的家法該重新搬上臺面了。”
杜倫綦禎道:“額娘又說錯話了,額娘那裡老,你自己看看,要是您出去一走,我要說你是我額娘,鐵定沒人信。”
“貧嘴,你呀,你呀,都成了一家之主了,還是沒個定性,以後一定要找一個治得住你的姑娘來當大福晉。”她寵溺的看着杜倫綦禎打趣道。
治得住我的?若曦無論從武功還是身心上都治得住我,可是她要進宮了,而且你老人家還不待見她,這一輩子,或許這大福晉的位置就會一直空閒着吧。
若曦啊,若曦。你走的時候我會去送你,可是我發的請柬你也該收到了吧,你,會來嗎?
她會來嗎?見證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成親,她會來嗎?
若曦收到了那一張請柬,久久不語,一滴淚跌落打溼紅色請柬。
杜倫綦禎你是在報復我對你的絕情嗎?你知不知道,我也疼,好心疼。她緊緊捏着那張紅色請柬,已經有些變形。
馬爾泰見妹妹悽苦說道:“若曦,咱們不去,我和他已經無話可說,她想羞辱你,更是想都別想。”
“哥,你別說了,她的婚宴我一定會去的。”
“你......你真的要讓那小子羞辱你?”
“不是羞辱,而是,而是,訣別.......”她目光清澈眼神幽幽,一顆心似乎早已經飛到藍天白雲之上。
馬爾泰神情一滯,嘆了口氣,妹妹的幸福他終究也無法保住。
訣別,訣別,只是訣別。
林青黛打扮一新,鳳冠霞帔,對鏡梳妝。
她一直渴望有一天能和顧大哥成親,做他最美的,可是現在她嫁的人卻不是他。
隨波逐流,風塵女子也有她的悲哀,所有的一切都像浮萍一樣,隨波逐流,不知所止,然而此刻她終於可以安定下來,過上尋常女子的。
教子。
相夫她自問可以做到,然而教子,此生她已無法生兒育女,這是她一生的疼痛。
她恍恍惚惚的做上了轎子,在衆人的圍觀中慢慢前行,八擡大轎沒有錯,騎着高頭駿馬的新郎也沒有錯,錯的只是喝醉酒誤牽紅線的月老。
在人羣中有一雙泛着血絲的狼的眼睛,他惡狠狠的看着杜倫綦禎,他緊盯着花轎,彷彿一般。轎內的林青黛或許感應到那炙熱的目光,解開簾子望去尋找記憶中自己最愛的男人。
可是一無所獲,她漸漸放下簾子,就在那一剎那,他看見那個頭戴斗笠的那個男子那樣熟悉,儘管他刻意壓低了斗笠,她還是一眼認出,那個她深愛的顧大哥。
他和她也再也無交集,從此她嫁入,他依然浪跡江湖,也許多年以後,在一個破舊的茅草屋裡,你會看見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他喝着小酒,吃着烤雞,衣衫襤褸,像野人一般。
是她!
是她!
顧順章一顆心都快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那個他至愛一生的女人,那個他傷害過的女人,可是他愛她,愛到骨髓裡的女人!
他承諾過讓她做最幸福的新娘,她沒做到;他承諾過要讓她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他沒做到;她說過會娶她過門,他沒有做到;他承諾過要愛她一生一世,他做到了!
縱使他無奈要把她讓給那個神秘的錦衣,他依然愛着她,他堅信他有一天會飛黃騰達,他會把所有的一切補償給她,他愛她,真得愛她,愛到靈魂深處,難以自拔。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她是他的動力,爲了她,她可以不擇手段,就像欺騙納蘭鬱凝一樣,他爲了她不惜一切。
這個世界除了她沒有他不敢下手的人!
這個世界她是他唯一的死穴!
然而現在她坐在花轎裡,新郎卻不是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