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怡說的沒錯,劉敬業確實接尿遁了,不跑不行啊,因爲丈母孃打電話來了。
來到省城,他可以說是無親無故,袁笑盈的家就是他的家,若是不回家,又沒和袁笑盈在一起,丈母孃懷疑的話可就麻煩了。
回到家,桌上擺放着豐盛的菜餚,公務繁忙的老袁也提前回家了,丈母孃帶着圍裙將一條糖醋魚端上桌,臉上有些高興又有些傷感。
袁笑盈正在自己的房間裡一邊哼歌一邊收拾東西,一見他進門,袁笑盈就興奮的說:“你回來了,快幫我一起收拾。”
劉敬業納悶的說:“離開學不是還有一週的時間,這麼早收拾幹什麼?”
袁笑盈到:“羅教授今天晚上就要返京了,他邀請我跟他一起回去,提前感受一下校園,他帶的研究生也都會提前返校,可以熟悉一下同學,順便去京城逛逛。”
原來是羅洪成要走了,這個即將成爲我天朝打虎急先鋒的大人物親自招攬過自己,這次回去,將承擔的重擔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劉敬業故作緊張的說:“那你可要小心點,最近不是經常傳出,教授潛規則女學生的傳聞嘛,他這麼早叫你一起走,不會是有所企圖吧?”
“你別胡說了!”袁笑盈沒好氣道:“羅教授纔不是那種人呢,他馬上就要去朝廷報道了,日理萬機,連家都沒時間回。”
“不回家的男人更可怕。”劉敬業潑髒水道。
袁笑盈沒搭理他,直接將一沓內衣褲仍在他臉上,道:“給我疊好!”
“沒問題!”劉敬業立刻忙碌起來,這活是他的最愛。
一家人吃了一頓飯,也算爲袁笑盈送行,老袁顯得很興奮,閨女此行京城是去鍍金了,從此以後就是天子門生了,以後在警界必將平步青雲,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不過,兒行千里母擔憂,袁母雖然表面上高高興興,但離別的傷感總是不經意流露。
吃完了飯,時間差不多了,媽媽把閨女叫勁屋裡好好囑咐一番,眼眶都紅紅的,隨後,父母又把閨女叫到陽臺,又是諄諄教誨一番。
劉敬業搓着手,在客廳裡等着,看着架勢,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他沒什麼可以說的,千言萬語不如實際行動啊,哥多賣賣力氣,爲她踐行。
可他興奮的等待着,袁笑盈笑眯眯的走出來,看着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送我去火車站吧,火車要到了。”
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劉敬業的熱情,無奈的幫袁笑盈拎起了行李,這次她的父母沒有跟着,把這段時間留給了小情侶。
由於趕時間,兩人直接坐車趕到了火車站,到了候車大廳沒多久,火車就要進站了,袁笑盈很興奮,這一去就是天子門生了,回來平步青雲,只是剛見面,過了個生日又要離別,這讓劉敬業多少有些不適應。
袁笑盈站在出站口,非常霸氣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大聲道道:“等着我,回來給你生兒子!”
說完,小妞乾淨利落的轉身走了,沒有絲毫留戀,看着她消失在檢票口,劉敬業有些空落落的感覺,他的這一次省城之行也要結束了,不過在回去之前,還有點小事兒要辦。
剛纔臨出門的時候,老丈母孃給了劉敬業一身西裝,價格不菲的名牌,是老丈母孃的一片心意,也可能是因爲劉敬業平時打扮得太寒酸了。
他去衛生間換上了新衣服,又買了一副墨鏡,一根黑色的水擦筆,在脣上畫上了濃重的黑鬍子,乍一看跟換了個人似地。
就這樣,劉敬業再次來到了唐詩雅所在的酒店,還真有點明星趕場的感覺,不過,他更像是坐*臺小姐再串臺。
此時舞會差不多也要結束了,只有零星幾個人和記者還沒有走,主角都回房間去休息了,酒店很大,他們包起了餐廳,但樓上還有很多客房。
劉敬業走到客房登記的前臺,用一口流利的拉丁語言和接到小姐說了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歸國華僑的樣子,幸好是高檔酒店,接待小姐素質極高,簡單說了幾句便給劉敬業開了個房間,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此時,唐詩雅呆在冷冷清清的房間裡,今天一天的經歷簡直如夢似幻,讓她再次感受到了娛樂圈的水深火熱,幸好這一切暫時都解決了,多虧了那個人,一直在默默的護着自己,爲此甚至不惜與人生死相搏。
只是,他現在在哪呢,最起碼也要讓她當面說一句謝謝吧?
就在這時,她房間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唐詩雅微微一皺眉,暗想:“不會又是那個杜平吧?”
若是熟人應該打她的手機纔對呀,她戰戰兢兢的接起電話,只聽對面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小姐,需要客房服務嗎?現在訂購,還能免費體驗猛男特殊十分鐘……”
“我呸!”唐詩雅破口大罵,可仔細一聽,這聲音有點耳熟,她試探性的問道:“劉敬業?”
電話那頭,劉敬業大笑道、:“都是出來玩的,名字就不用問了。”
“你少廢話,在哪呢?”唐詩雅又驚又喜的問道。
劉敬業道:“我們不提供上門*服務,小姐如果有需要可以來三零二房間。”
唐詩雅直接掛斷了電話,好像急着去約會的懷春少女一般,急匆匆的衝出門去,樓道里靜悄悄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朱靜怡已經下達了死命令,非但不允許有人去打擾她,有必要還要對她提供保護。
所以,唐詩雅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劉敬業所在的房間,推門而入,劉敬業此時正在衛生間對着鏡子洗鬍子呢。
一聽到門聲,立刻轉頭,看到行色匆匆的唐詩雅,道:“喲,小姐這麼快就來了,是先洗澡,還是先服務啊?”
唐詩雅衝進去,直接一腳把劉敬業踹翻在馬桶上,把劉敬業踹得一愣,這娘們真心彪悍,與她天仙般的容貌極其不相符,不久前還拿菜刀輪過他呢。
劉敬業苦笑道:“咋個意思大姐,要是最近手頭緊,咱免費服務一次也行,別動手啊!”
“閉嘴!”唐詩雅看着他,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看就要哭出來。
見得女人脫,見不得女人哭,劉敬業最怕的就是眼淚。
他連忙閉嘴不語,唐詩雅含着淚走上前,直接伸出手去解他的衣釦,劉敬業剛要伸手阻止,卻被唐詩雅含淚的雙眼一瞪,立刻就呆住了。
唐詩雅手忙腳亂的解開了他的衣釦,露出了那健壯的胸膛,除了那觸目驚心的傷疤之外,還有幾處大塊瘀青,青得發黑,還有幾處是暗紅色的。
唐詩雅忍着淚,將他拉起來,劉敬業呆愣愣的跟着她來到房間,任由她將自己推倒在牀上,唐詩雅認真的說道:“淤青是因爲受到外力撞擊而導致皮下氣血受阻,而暗紅是出現了皮下出血現象……”
劉敬業知道,這是剛纔被杜平打傷的,不過這點小傷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唐詩雅卻如此認真:“雖然看起來是小傷,但若不及時處理,仍然有惡化,和留下傷痛隱患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把淤青的地方挖下去?”劉敬業打趣道。
“少廢話。”唐詩雅橫了他一眼,道:“躺下,我幫你活血散瘀。”
劉敬業老老實實躺在牀上,敞開着胸膛,唐詩雅跪在他身邊,那天仙般的容顏掛着淡淡的嬌羞與暈紅,眼中還有淚珠在打轉,垂着頭,兩縷散發從腮邊垂下,稍顯猶豫後,伸出了那雙有些冰冷的小手。
小手因爲緊張有些顫抖,輕輕的按在他那淤青的傷口上,一上一下,一個在胸口,一個在腹部,輕輕的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按摩着,沒有什麼專業的手法,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卻讓劉敬業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他全身上下受過大傷小傷無數,經歷生死一線的手術也不在少數,外傷清創縫合如同家常便飯,大多時候,他更像受傷的野獸,經常自己舔舐傷口。
唐詩雅這溫柔的舉動,讓他聯想起自己小時候,那是頑皮淘氣受傷,只有媽媽纔會這樣如此關心自己。
唐詩雅的心情也很純粹,剛纔她親眼看着劉敬業與杜平搏鬥,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她,看着劉敬業遭遇重創,她正有種,打在他身,同在己心的感覺,所以此時她一定要做些什麼,儘管這樣的動作顯得很曖昧,好像夫妻倆關起門來的閨房生活似地。
“你看什麼?”唐詩雅忍着嬌羞,幫他活血化瘀,忽然發現他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劉敬業看着她,沒有說話,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着,唐詩雅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劉敬業開口道:“我在看你……看你雙眼含淚,但淚珠並沒有留下來,它們正在慢慢乾涸,我能看到淚水後面,你美麗的雙眼連接着你的心,現在,你心中有感動,有柔情,你的心就像一面湖,正泛着波瀾……”
唐詩雅一下愣住了,她是一個演員,曾經聽過無數動人的臺詞,卻從沒有如此讓她感動的,劉敬業好像真的看透了她的心。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了,電視劇裡經常會出現這樣的鏡頭,男女之間或者打鬧,或者蹲下來頓時撿一件東西之類的,然後四目相對,愛火瞬間迸發,接下來就是少兒不宜的鏡頭。
現在劉敬業和唐詩雅就是這樣的感覺,兩人越走越近,也沒有導演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