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皺成了川子,肯定是夙沙無垢那傢伙乾的,都不知道爲什麼那傢伙不一刀殺了更乾脆!
甘露不免擔憂,這裡離城門還不知道有多遠,那些護衛一時半會兒根本找不到她們,“公主,咱們怎麼回去?”
夙沙無憂呼出一口淡白色的哈氣,很冷,觀察一下環境,是一片荒廢的樹林,南榮府的手下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這裡的。
她道:“咱們去撿些柴火來,點着火,暖暖身吧!”
“公主,這種事情讓我來吧,你在馬車等我好。”甘露說着要去撿。
夙沙無憂拉着她,“傻丫頭,萬一你被野獸吃了怎麼辦?咱們一起。”
“嗯,好,公主是好。”甘露笑嘻嘻的道。
夙沙無憂走在前面像,像保護妹妹一樣護着甘露,冬天雖不會有蛇出沒,但是還有狼,萬一冒出來一隻,以她可以驅逐冷血動物的能力,能避免甘露受傷害。
甘露覺得跟着無憂公主這樣一位善良的主子可真是她的福氣,如果不是夙沙無憂真的不是公主,她都想叫她一聲姐姐。
一個悄無聲息的人悄悄的尾隨這對兒主僕,看準甘露的後腦,手銀針“嗖~”的一聲飈來。
“噗~”甘露連吭都沒吭一聲,仰躺着倒下。
地下是厚厚的積雪,加與地面接觸的一剎那“呼呼~”風聲漸大,夙沙無憂沒能注意。
一根白色的繩子落在甘露的脖頸處,極快的拉走了她。
夙沙無憂緊了緊自己粉色的狐裘斗篷,“甘露,小心腳下,這裡不實,應該是個坑。”
沒人回答她,回頭去看,甘露不見了。
“甘露~,甘露~,你去哪兒了?”
空曠的樹林只有些許的回聲,和“嗖嗖”的寒風聲,再無其它異動。
甘露平白無故的不見了?
被人害了嗎?
這讓她缺少了安全感,難道夙沙無垢真的要殺了她?
她心裡無法肯定,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先找找甘露在哪裡,免得那丫頭有危險。
林薄霧揚起,月光反照在白色的雪地,恍如傍晚的天色一樣明亮。
“噗~”一隻小鳥從枝頭墜落在雪地,像沒人要的孩子一樣可憐。
夙沙無憂撿起它,“你的爸爸媽媽呢,這麼冷的天怎麼留你一個人在家裡,你這麼冷,我給你暖暖吧!”
“吱吱喳喳”小鳥綠豆般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同意了她的話。
一雙隱匿的眸子盯着女子的背影,每每看到她,他心某種壓抑的活躍因子會被剋制,她是世最善良的女人,不是嗎?
夙沙無憂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猛然扭頭,卻什麼也沒有。
此地不宜久留,她加快腳步。
隱匿的人跟着加快腳步。
她減慢速度,跟着的人也變得慢了。
夙沙無憂對着身後喊道:“有膽做沒膽現身嗎?不管你是誰,給我出來!”
然回答她的卻是一條長長的布條,像一縷細風一樣“嗖~”的一聲從她面前飛過,纏在了她的雙眼,繞過腦後一圈。
她正要拽掉,發現這布條的料子正是以前在公孫滅陽別院外,矇住她頭的那種用靈能力道根本打不開的那種。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知道這種布料,“該死的!”
在她咒罵之時,一股溫暖的氣息靠近,摟她在懷裡。
夙沙無憂伸手要打去,“你是誰,放開我!”
“憂兒,是我。”男人出聲。
“少華,是你……”她心一顫。
“對,是我,我想讓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爲我生孩子,咱們幸福的過一輩子。”
男人說着曾經打動過她的話語,她會想起與他有過的難忘的一幕幕。
夙沙無憂這次才明白,今日刺激了她的馬的人不是夙沙無垢,而是眼前的赫連少華。
現在又將她引到這裡,在這銀光雪色的靜夜,蒙着她的眼睛,是爲了換回她對她的那份深情的記憶嗎?
她警告道:“請你,放開我。”
“不,憂兒,我不會放的。”赫連少華微微搖頭,都想將她完全融入他的骨血,她再也不會離開他。
不過因爲她現在胖了很多,不能完全摟住,要費些力氣才能摟的緊。
夙沙無憂現在的體型被他捂得嚴嚴實實,有些胸悶氣短,想要推開他,“你可知你剛剛的行爲,已經傷害到了我的馬伕,和一匹無辜的馬,你怎會變成這樣?”
“憂兒,我沒變,我對你永遠不會變,即便你現在胖成這樣,在我心裡你還是原來的你。”赫連少華信誓旦旦。
瞧她現在,不僅僅毫無身材,而且每說一個字整張臉的肥肉都在跟着晃,也只有他會愛了。
夙沙無憂聞言不免委屈難當,他還好意思說她的身材,還不是拜他所賜!
她解開眼睛的布,並警告道:“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放開!”
他聽出她話語的怒氣,卻並不急躁,“憂兒,你還記得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愛你了,當確定你也喜歡我的時候,我的心裡歡躍到了極點,我發誓,從此以後除了我,不會再讓你屬於任何男人。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你我被迫分離,在赫武營外,那次當我以爲你被亓官逸雲迫害掉下山崖的時候,我的心都已經死了。”
說到此處,一個威武的大男人眼竟有了閃閃的淚光。
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可以像女人一樣計較得失,但對於自己最愛的人,卻不能不計較。
夙沙無憂腦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出那些曾經感動、激動、迫害與分離的畫面,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赫連少華見她在回憶,接着說道:“老天讓你我重聚,卻又荊棘密佈,曲折難言,如今,你在我身邊,憂兒,你說,我會放手嗎?不要再拒絕我,我帶着你,咱們遠走高飛好嗎?你看,這是我畫得地圖,我已經命人找到了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那裡與外界隔絕,咱們生活在那裡,不會被任何人騷擾,只有你和我,和以後咱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