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君,千君,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南榮千君再不理會,出門翻身馬。
並不忘叮囑南斌,“此次不可動靜過大,以免被人阻攔在幹若寺外,你挑些精煉的人手隨後趕來,要快!”
“是!”南斌答道。
南榮千君不再耽擱,雙腿一夾馬腹,呵馬而去。
鍾情香的銅鈴不見了,最有可能已經被李美柔交到了赫連少華的手。
若是赫連少華知道不是滿兒那夜與他****他又會怎麼極端的對待滿兒?
幹若寺。
南楚國的九五之尊親自來香,可是整個幹若寺無線的榮耀,還沒等隆重儀仗隊,寺院外長長的階梯已經鋪了紅色的絨毯,所有僧人一字排在兩側恭候國君大駕。
千名御林軍先行到來,將大氣莊嚴的寺院裡前後探查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潛伏和危險,才准許夙沙元坤和無憂公主同乘的寬大豪華御用馬車停在山腳下的臺階處。
“皇,無憂公主,咱們到了。”馬車外的甘露稟報道。
她想爲夙沙無憂掀開車簾,卻被赫連少華快步走來搶了先,“我來。”
夙沙無憂踩着馬凳下了車。
天空湛藍如洗,明媚的春光下,連一絲雲彩都沒有。
體魄健壯的男人一身銀色將軍戰袍在耀眼的陽光下微微泛光,如雕刻般的五官看去越發的俊美不凡,整個人都帶着朝陽的氣息。
尤其英武剛毅的五官那雙明亮炯炯有神,漆黑的瞳孔似有一股強烈的火焰,只要一看到她會燃燒,想要穿過她的身體一樣。
夙沙無憂似被赫連少華的目光燙到,不由的一顫,低下了頭,問道:“少華,你怎這樣看着我?”
赫連少華表明心跡一般的對她微笑,“沒事,是想你了。”
“哦。”夙沙無憂隨便的一聲。
這幾日赫連少華告假出城一趟,今日一回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赤,裸裸的說想她,他想向大家宣揚什麼?
瞧見父皇已經準備要下車了,夙沙無憂趕忙攙扶住,“父皇,我來扶您。”
父皇雖稍有恢復,卻依舊需要人近身照顧,她在車裡的一路親自端茶倒水,讓父皇很是覺得溫暖。
夙沙元坤很是欣慰,依靠着她的力量緩慢的下了車。
並埋怨道:“聶元也是,這個時候回老家探親,還要勞煩朕的女兒!”
聶元是聶公公,前幾日說是老家出了事,要回去一趟。
夙沙無憂笑呵呵的,“父皇,女兒照顧您是應該的。”
夙沙元坤抓着女兒的手,覺得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低頭看去,“憂兒,你手怎麼看去粗了很多?”
“最近父皇身體好得快,女兒跟着心情好,心情好吃的多,手自然胖了些。”夙沙無憂笑嘻嘻的解釋道。
她手其實不是胖,而是錢槐樹知道了她是一具活屍,屍氣會通過接觸危害到別人的健康,嚴重的可能會要人命,所以給她的手特製了一雙特殊的人皮手套。
這樣能避免她與人直接接觸傳播屍氣,人皮手套也是十分逼真,和她的皮膚緊密相連,讓人看不出破綻。
那日錢槐樹告訴她,“無憂公主,臣知道你並無害人之心,但據臣來看,只要是你心情不好,憤怒,傷心的時候,屍氣會特別的重,像次你回宮那日與長公主爭吵,心情也別不好,再抓了夙沙吉慶一把,他屍毒死了。按理說,其實你身的屍毒早應該蓬髮而出,傷害到更多無辜,只不過你這段時間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人,壓制了的屍氣,而最近這段時間你又與那人分開,所以屍氣纔會再次爆發,甘露已經先了屍毒,臣儘量保她一命。”
錢槐樹身爲一名御醫,對夙沙無憂是活屍的這件事情並不覺得稀。
用他的話來講是“大千世界無不有,若真有一個和平常人不一樣的人讓臣醫治的話,倒是臣的幸運。”
夙沙無憂到是萬般的慶幸,好在她這段時間忙着打探仇家,而沒有經常抱賢兒,要不然,怕小小的賢兒也會難逃厄運了。
她問錢槐樹,“那爲什麼我的虎沒事?”
“它,是靈獸,不怕屍。”錢槐樹看一眼乖乖窩在牀邊的黑仔,這點兒眼力他還是有的,“它不僅僅不怕屍,連任何害人的藥物都能當做糖來吃吧!”
夙沙無憂想起曾經慕炎在公孫滅陽的別院外對她下藥,黑仔吃了慕炎的藥,一點兒事沒有。
眼前,幹若寺衆僧齊聲高呼,“幹若寺恭迎皇駕臨,吾皇萬歲萬萬歲!”
身披袈裟,老持承重的方丈對着夙沙元坤是一番嚴謹的客氣,之後將目光放在了夙沙無憂的身,細細的看着。
“方丈不必如此多禮,朕,是最近家宅不寧,心難靜,特來求一注平安香,保家人平安。”夙沙元坤一番話語說完,險些讓歪着的嘴巴流出口水,畢竟他的風還沒好徹底。
而他的目光還停留在周遭舒暢的環境,顯然沒發現方丈看的是誰。
夙沙無憂被方丈盯得不舒服,用眼神質問方丈,喂,你幹嘛老看着我?
方丈淡淡的微微一笑,不予迴應,
夙沙無憂瞧見方丈那高深莫測的模樣,這纔想起這是佛門聖地,而她是一具活屍,方丈會不會是看出來了嗎?
她趕忙看看自己的右手背,人皮手套捂得很嚴,沒露出屍斑啊!
再是鎮靜的掏出用手巾擦了擦父皇的嘴角,看看前方一長段不算短的臺階,吩咐身邊的侍衛,“龍攆。”
“不了,既然來燒香,要心誠,走,和父皇親自爬去。”夙沙元坤道。
夙沙無憂現在只希望一進寺院,那佛祖的可別像射出一道光,把她刺激的靈魂出竅好。
赫連少華始終跟在夙沙無憂身後不超過三尺的距離,再一回頭,卻發現方丈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身。
赫連少華很不喜歡的瞪了方丈一眼。
蹬長長的臺階,進了寺院,體虛的夙沙元坤已累得滿頭大汗。
夙沙無憂悉心的爲父皇擦去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