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楓嘿嘿一笑,“你要是不想打,咱就聊一會。其實,沒有誰比我更瞭解你,你姦殺小寡婦的事我是親眼看到的,提上褲子你就不承認。好,這事先不提,我可以告訴你螞蟻洞裡的磨盤是怎麼回事,王寡婦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她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男人,就連村裡的村長都是她的地下情人……”
白玉衝嘿嘿冷笑,劍一揮,嗖一下竄了過來,林子楓手指連彈,同時整個人向後暴退,“白毛阿狗,你終於認你親孃了,你親孃這些年等得你好苦啊,眼睛都哭瞎了。”
白玉衝不敢與他彈出的真火接觸,上次可是吃了大虧,身形連閃,在身形快落地時,劍尖在地上一點,嗡的一聲劍鳴,整個人向林子楓急射過來。
林子楓再退便落下了樓頂,忙向側一讓,舉着小藥鋤就迎上了他的劍,“當”的一聲,劍斬的小藥鋤上,只斬起幾點火星。
與此同時,林子楓指尖一彈,一點真火直彈向了白玉衝的臉。白玉衝忙向後一仰頭,同時一腳向他的腹部踹去。
林子楓已無處可躲,只好一翻身落下了樓。白玉衝向別墅外揮了揮手,也隨着追了下去。林子楓不由分說,將大丹爐呼一下向着躍下樓的白玉衝砸去,同時,一連彈出了數點的真火。
藉着白玉衝閃避真火之機,林子楓足尖一點,又躍上了樓。白玉衝在躲避他的真火時也心驚不己,這距上次連一個月都不到,林子楓的修爲不止進了一大節,而且,一手真火竟運使得如此熟練,彈出的真火凝而不散,有如實質,他毫不質疑,如果彈在身上,直接能射出一個洞來。
林子楓將丹爐招回來,向別墅周圍一掃,十數點身影正快速的向別墅接近。他之所以不肯隨白玉衝離開別墅,就是猜測有外援,想對梅家不利。
白瑾怡將何忠山告上了法庭,並且還打贏了官司,白忠山怎麼捨得拿出那麼多錢來賠償。
林子楓見白玉衝追上來,笑道:“你是何忠山的狗?”
白玉衝也不回他的話,再次衝了上去。林子楓將託着的丹爐迎着他一推,同時,丹爐火光沖天。白玉衝連接近都不敢,身子在空中一個旋轉,隨手取出一道符來,直向丹爐投去。
這王八蛋想毀我的丹爐?
林子楓頓時嚇了一跳,但是已不及收回丹爐,忙彈出幾點的真火圍魏救趙,但還是晚了一步,“轟”的一聲,丹爐巨顫,爐身也歪斜過去。
林子楓眼看着丹爐要砸到樓頂上,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的丹爐多重他清楚的很,這要砸下去,非得把樓板砸穿了。足下一蹬,向箭一樣射了過去,一掌拍在丹爐上,推着丹爐便往前飛去。
白玉衝身子一扭,抖劍向他的背部刺來。林子楓想也不想,隨手向後彈出了兩點真火。
“嘶啦……”林子楓後背的衣服還是被劍劃開了。
林子楓託着丹爐在空中一翻身,落在樓頂的邊沿,清涼的夜風將後背敞開的衣服吹得“呼啦呼啦”的抖動,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顯然是受傷了。
白玉衝站在那裡盯着林子楓,瞳孔連連收縮,他也是險險的避開那兩點真火,差點命喪於此。
林子楓用餘光檢查了一下丹爐,並沒有損傷,乾脆收了起來,這可是吃飯的傢伙,損壞了以後靠什麼吃飯。
“阿姨,蓉姨,大小姐,千萬別出來,鎖好了門,待在房裡。”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把她們都驚了起來,林子楓忙開口提醒。
此時已是深夜十二點多,梅家母女和
蓉姨因爲有心事,都是剛剛睡下,卻突然轟隆一聲,紛紛被驚醒過來。
一個個心裡怦怦亂跳,白瑾怡比較謹慎,下了牀走到窗前向外探頭瞧去。這一瞧頓時嚇了一跳,一條條人影從牆上翻進來,粗略的估計一下,至少有十數人。與此同時,傳來了林子楓的聲音,縱然她歷經過不少的大場面,卻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一時間臉色蒼白,哆嗦了起來。忙跑回來,慌手慌腳的摸起手機,邊拔打報警電話邊往女兒的房間跑。
一出門,卻見一條人影跑過來,白瑾怡心裡驟然一緊,“誰?”
“是我。”蓉姨應聲道。
“媽,蓉姨。”隨之,梅雪馨也從房裡跑了出來。
白瑾怡已經將報警電話打通,焦急的說着情況。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那些人已經進了院子。
“啊……”突然外邊傳來一聲的慘叫。
白瑾怡驚得手機都差點掉了。梅雪馨更是嚇得臉色刷一下白了,“媽,是不是林子楓?”
說着,擡腿便往樓下跑,蓉姨嚇得忙追上去將她拉住,“馨兒,你一個女孩子跑去幹什麼。”
“蓉姨,我擔心林子楓出事,我去看看。”梅雪馨哪還會保留對林子楓緊張的心情,倆人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從川海到逃回的路上,林子楓一直不顧自己安危的呵護,她睡覺,林子楓爲她守門,一路奔逃,將她背在身上,從沒丟下過她一步。
“啊……啊……”隨之又傳了兩聲的慘叫。
白瑾怡忙道:“不是小楓,應該是那些人。”
蓉姨緊緊捏着小拳頭,手心全是汗,瞧了梅雪馨一眼,卻是沒有開口,她自然是擔心,那麼多人,林子楓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轟隆!”一聲,隨着樓板的劇烈顫抖,室內的裝飾品稀里嘩啦掉了一地,母女三人嚇得啊的一聲,抱成了一團。
外邊,林子楓和白玉衝已打的不可開交,如此危機關頭,林子楓哪還敢有一絲的保留,只要被那些人衝進樓裡一個,梅家母女就危險了。
白玉衝被林子楓一丹爐震的氣血沸騰,連劍都嘣斷了。丹爐雖是吃飯的傢伙,但是和生命比起來就沒那麼重要了,所以,林子楓毫不猶豫的再次取了出來。
林子楓後背的衣服幾乎被鮮血浸透,卻是手託着丹爐,臨危不懼,目光盯着白玉衝,同時留意着下面的那些人。
十幾個人竟然不敢往前再跑,都膽怯的盯着樓頂,全被嚇破了膽。他們沒法不害怕,地上抱着腿翻滾的三四個人就是榜樣,每個人的腿都是一個大洞,怕是要落得終身殘廢,就算是他們再不要命,也怕被弄殘了。
白玉衝也不比林子楓好到哪去,散頭散發,上衣已經扒光了,左手臂被真火燒掉了一大塊肉。臉色黑得炭一樣,用斷劍指着林子楓,怒吼道:“你敢用法術傷普通的凡人,你罪不可恕。”
“你以爲自己是仙兒啊?”林子楓狠狠吐了一口,鄙視道:“少給老子裝,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子還不清楚,連狗名都不敢報,還給老子擺什麼大道理。你那一套不過是想掣肘老子,就你那德性,背地裡不知幹出多少齷齪之事,殺人放火,扒老孃們褲子,這些事對你就是小兒科。”
隨着林子楓踏入修真這條路的時間,也漸漸瞭解了這裡的潛規則,用道法對付普通人確實是大忌,如果傷人傷得太多了,甚至被所謂的名門正派定性是魔頭邪魔,會發出誅殺令。所以說,修行中人極少動用法術對付普通人,唯恐落人口實,當然,一般情況下也沒有
必要,就比如說林子楓,普通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想走隨時都能走掉。
不過,一旦惹怒了修真之人,下手會更狠,基本是不留活口。就比說遇到那幾個五毒教弟子,像秦月霜那樣一個不沾煙塵的仙子般人物,都是很決然的一句“全殺掉。”修行中人心性更堅定,做事更果斷,只要不落人口實,還分你什麼修行人,普通人,惹到他,就是個滅口,決不給你留下報復的機會。
講起罵人氣人,白玉衝自然不是對手。狠不得立馬將林子楓斬在劍下,千刀萬剮出口惡氣,可惜,他除了修爲境界比林子楓高,劍術比林子楓高,鬥法的經驗比林子楓高外,真實的實力卻不如林子楓。
這是修煉的心法,身體的素質天賦決定的。林子楓所修心法連秦月霜都羨慕,又是純陽之體。真元的精純和雄厚自不用說,林子楓每日用丹爐精煉,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修爲的高低可不是用時間來決定的,而是悟性天賦,還有所修煉的心法,同樣的境界心法論高低,同樣的戰鬥技巧兵器分優劣。
這就好比小溪與長江,片刀和手槍,從本質上兩人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林子楓修煉的時間雖短,起點卻高,境界差了一些,心法可補,林子楓就像守着一座寶山,得到多少的財富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林子楓只憑着一手真火,他就近不了身,所以,白玉衝越打越心驚,如果二人同樣的境界,林子楓殺他還不得像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白玉衝已是對林子楓起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殺機,如果再假以時日,他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同時,白玉衝心裡也萬幸,一直就沒有報出自己的身份,否則,今天一戰若是殺不了他,以後就天崖海角跑路了。
他狠狠的向樓下的一幫人一揮手,接着,腳下一點便向林子楓殺過來。林子楓還是以丹爐護住身,真火攻擊,隨着的鬥法的次數,經歷也越來越豐富。
數點的真火封住了他所有的進攻路線,接着丹爐砸了上去,就算是白玉衝想魚死網破,還不一定誰先死。丹爐雖不是打鬥的法寶,但林子楓經過數次鬥法中試用,以白玉衝這樣的修爲,是絕對破壞不了的。
樓下的那些人剛要衝上來,林子楓手指連彈,又是三人慘叫着摔在了地。他這一手真火可是比手槍要精準的多,幾乎是指誰打誰,帶着精確制導的,除非有白玉衝的速度,否則根本就躲不開。
白玉衝將手中的斷劍迎着一點真火砸去,衝開一條路,竟然隨手又取出一口劍來,劍尖在砸向他的丹爐上一點,身子在空中一翻,直刺向了林子楓。
林子楓只好爆身而退,“轟”的一劍刺在樓板上,將樓板刺出一個大坑。白玉衝藉着劍的反彈之力,如鯉魚躍龍門似的,嗖一下竄了起來。
“着……”他將手裡的劍當做飛劍,向着立足爲穩的林子楓射去。緊接着再次取出一口劍殺過去,他是做好了拼着再次受傷,也要將林子楓斬於劍下的準備。
“你吶吶的。”林子楓瞳孔猛然收縮,收回丹爐護身已是不及了,若不是牽掛着梅家母女安危,丹爐近身防護,這樣基本立於不敗之地。
只是下面一幫人虎視眈眈,白玉衝又不想讓他分心,所以,必須用丹爐擋一下白玉衝的進攻速度,這纔可以硬擠出一點時間差照顧下面,這樣一來,自然也留了下空當給白玉衝所乘。
臨危之際,林子楓陡然想起了採藥小揹簍,那東西也不知是什麼編制的,敲之有聲,似金似鐵,結實的很。林子楓隨手將揹簍取了出來,“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