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天,正擔水的小牛倌和兩姊妹遇上了,六目相對,頓時呆立在當場。原來,這一對姊妹就是這大戶人家一對千金小姐,竟然是這樣的巧。過於巧的事,在情人眼裡,那就變成了緣。當然,兩姊妹和小牛倌未必會想到這些,不過,偶遇到重逢,對各自都是喜出往外。接下來的日子自不用說了,倆位千金小姐找到機會就往牛棚跑,雖然牛棚的味道不好,但是在情人眼裡,牛屎也能賽過花兒香,蹲在牛屎邊上,卻是花前月下,紅線緊牽。心裡那叫個美,小牛倌頓時恢復了原來的機靈,而兩姊妹也越來越嬌豔,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一樣,身上的病也不治自愈了。”
說到此,蘇曼玉格格的嬌笑出來,她自然知道林子楓編的這個故事內的主人公是誰。瞧向白瑾怡,道:“管說小怡怡你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小少婦一樣嬌豔,原來是牛糞裡插出來的。”
白瑾怡紅着臉白了她一眼,“就你會亂說,你纔是牛糞裡插出來的。”
林子楓忽然長嘆了一聲,臉上悲情頓生。他悟通了萬物衆生的初級層次,雖然窺不到高級生物的前生後世,卻能去感染,走動了幾步,道:“可是好景不長,兩位姊妹夜中偷會小牛倌的事終於敗露了。小牛倌偷小姐,那還了得。”
說着,林子楓瞄向了梅雪馨。梅雪馨雖然沒聽到頭尾,不明白林子楓講這個故事什麼意思,但一講到小牛倌偷小姐,頓時聯想到了她自己身上。
晶瑩的小臉蛋一紅,輕瞪了林子楓一眼,但是,瞪過的眼神卻是羞澀嬌嗔。
心裡道,如果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林子楓就是那個小牛倌了。
可是,兩姊妹,另一個是誰陳麗菲?
林子楓又嘆了口氣,感染的氣息更濃,“那時的大戶人可比現在有錢人霸道多了,對待下人那就是豬狗不如,當場就將小牛倌給捆了起來一頓毒打,手掌寬,一寸厚得板子打斷了三根,小牛倌被打得遍體鱗傷,只剩下了一口氣,又丟進了柴房,準備再行處理。而兩位小姐則是哭得死去活來,不知暈過去多少次。她們雖然是大小姐,可是,不像現在的大小姐,有意見敢和父母爭辯一翻。何況是這樣事,在那個年代,就是把家裡的臉都丟光了,根本就不給她們開口的機會。兩位大小姐救人無門,尋死尋活鬧也沒用,就算是想和小牛倌一起殉情都沒機會。這天夜裡,姊妹之一姐姐留下了一封血書,一頭撞在了樑柱上。當妹妹醒來時,發現姐姐已香消玉損,血書是寫在一方絲帕上,‘君當作磐石,妾當做莆葦,磐石無轉移,莆葦韌如絲。’妹妹頓時哭得氣竭,隨後,也提筆在帕子上賦了一首詩,‘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花開爲誰謝,花謝爲誰悲?’然後也一頭撞在了樑柱上。好在,妹妹因過於悲傷,已經力竭了,並沒死,反而姐姐託了一個夢給她,姐姐說,我這一死,明天府上定然大亂,妹妹就趁機帶小牛倌逃出去,逃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回來,若是有下輩子,咱再做姐妹……”
“好了,別講了。”白瑾怡將身子轉過去偷偷抹了一下淚,羞惱道:“講得什麼東西,亂七八糟。”
林子楓用手揉了揉臉,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沒想到一講就收剎不住車了,喜事講成了悲劇。”
白瑾怡輕哼了一聲,“再胡說八遍,瞧我不捶死你。”
林子楓很聽話道:“是,白總,岳母大人。”
梅雪馨沒聽到頭,又沒聽到尾,瞧了瞧林子楓,又瞧了瞧母親,見母親反應那麼大,越加的迷糊了。
“講得真好,都可以編劇本拍電視劇了。”蘇曼玉一拍小手,倒是興致很高,“瑾怡,怎麼不讓講了,沒聽完,心裡總有回事似的,小林,接着講。”
“不許講。”白瑾怡非常的
堅定,並且用眼神威脅了林子楓一下。
“格格,小怡怡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不就一個故事嗎。好,不講就不講,小林,有空你和阿姨偷偷的講哦!”蘇曼玉故意裝嫩,還向林子楓擠了擠眼睛。接着,話鋒一轉,“對了小林,剛纔你說給你家大小姐配得什麼養顏美嫩膚,阿姨怎麼就不能用?”
白瑾怡瞧了瞧林子楓,又瞄了一眼蘇曼玉,倒是不好說什麼。有些沒好氣道:“蘇曼玉,你不是說找小楓有事嗎?”
“格格,不急不急。”蘇曼玉瞧向梅雪馨,笑盈盈道:“小怡怡,真是羨慕死你了,生了這麼個好女兒,還勾了這麼一個好女婿。”
梅雪馨正疑惑什麼養顏嫩膚,聽蘇曼玉如此一說,頓時臉蛋一紅,同時,站起身來。
白瑾怡也想起正經事,不管怎麼說,也得給女兒介紹一下,“馨兒,這是你蘇阿姨,媽大學時的同學。”
梅雪馨一鞠身,“蘇阿姨好。”
“好好,別客氣,坐。”蘇曼玉又是格格一笑,“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竟然沒給大侄女帶什麼禮物。”
她說着,在小包裡找了一下,取出一支鑲鑽的胸針來,“這是我生日時買的,一直沒怎麼戴,就當個見面禮吧,馨兒你別嫌棄。同時,阿姨也祝你和小林相濡以沫,白頭到老。對了,等你倆結婚時,一定別忘了告訴阿姨,阿姨一定送上一份像樣的賀禮。”
梅雪馨忙推辭道:“阿姨,這不行,我不能要,太貴重。”
“哪有什麼貴重,就是一件小玩藝,來,阿姨幫你戴上。”蘇曼玉說着便站起身來,“說起來,再貴重的禮物都是應該的,你家小林可是救了阿姨一命。”
白瑾怡也忙站起來,“蘇曼玉,這樣真不成,你要再這樣,下次就不讓你來了。”
“你不讓我來,我不會自己來,難道你不帶路,我就找不到門了?”蘇曼玉故意調皮,向白瑾怡丟了一個眼神,“好了,送侄女一件小禮物當什麼事,大不了,你再和小林逛街時,我當沒看到,不告訴你女兒。”
“蘇曼玉,你又胡說八道。”白瑾怡瞪了她一眼,臉蛋卻又紅了,有些無奈的瞧了女兒一眼,“既然你蘇阿姨如此誠心,你就收着吧!”
倆人沒什麼交情,平時也沒什麼來往,雖然說一個鑽石胸珍也就是十萬二十萬的東西,對誰也不在乎,但以二人的關係,送這樣的禮物就重了。
關鍵是,接下來,蘇曼玉不知要求林子楓做什麼,到時就要讓林子楓爲難了。
蘇曼玉幫梅雪馨戴上,還拉起她的小手拍了拍,“真漂亮,阿姨要是有這樣一個女兒該多好啊!”
“謝謝阿姨。”梅雪馨又道了一聲謝,接着道:“阿姨的兒子嗎?”
“兒子,格格格……”蘇曼玉掩着小嘴笑壞了,最後連淚都笑出來了,“你阿姨到現在還沒結婚,和你一樣的大姑娘,哪來的兒子。”
我去,這娘們真不臉。
蘇玉曼嘻笑了一會,才道:“小林,阿姨再求你點事成不成?”
林子楓點點頭,“蘇阿姨別客氣,有事直管講就是,能幫上蘇阿姨的一定幫。”
蘇玉曼眼睛又開始放光,就像是發春的少女,只不過長了一副老婦女的臉,好在人長得還算漂亮,肌膚也白淨,倒是不算噁心人。
“我就說嘛,小林一看就是好說話的人,不能讓阿姨白跑嘛!”蘇玉曼先誇讚了林子楓一翻,抖顫着睫毛做動人狀,“小林,能不能再賣一些上次那種丹藥給阿姨,錢不是問題?”
說完了,眨巴着眼睛又做期盼狀,好似在說,爸爸,你就答應了吧!
她卻沒想到,林子楓答應的那麼客氣,只是爲自己留餘地。林子
楓頓時皺起了眉,一臉的爲難狀,“蘇阿姨,你的病不是好了嗎?”
就在林子楓皺眉的一剎那,蘇玉曼那期盼的表情也隨之變成了緊張的樣子,聽林子楓一講完,頓時跳了起來,拉住林子楓的胳膊,輕輕搖着,“求求你,就賣給阿姨些吧,阿姨發現,那種丹藥還有美顏嫩膚的效果,你瞧瞧阿姨的肌膚,是不是白嫩水靈了好多?另外,我還答應了人,就幫阿姨再弄弄些嘛!”
白瑾怡還好些,知道她的同學什麼德性。梅雪馨見她抱着林子楓的胳膊裝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雖然不會吃她醋,卻也被噁心到了。
“蘇阿姨,我不是和你特意說過嘛,不要隨便和人說起這事。”林子楓也不高興了,接着道:“阿姨,你知道那種丹藥有多珍貴嗎?不要說幫你弄一些,就算是一枚我也沒有了。不是我忽悠你,那種丹藥真得不容易煉製。就比如說裡面主要的藥材,人蔘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野山參,靈芝也得是這樣年頭的。上次我答應你,是我手頭裡有一些,而且都是上百年的,否則,你那麼多年的病豈是那麼容易治好的。不瞞阿姨你說,上次我一共煉製了八枚,光成本至少要五十萬以上,這還是保守的說,因爲我手裡那塊野山參和芝靈都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只是大概估個價。”
“這八枚丹藥,三枚給了阿姨你,兩枚給了我岳母,還有三枚,都給了我父母。”林子楓說着,目光看向白瑾怡,“蘇阿姨,你要是不信,可以問我岳母。”
白瑾怡很配合,點點頭,“蘇玉曼,小楓沒有騙你,當時,他說要用上百年的人蔘,我也以爲他忽悠呢,特意要他拿來給我看。”
白瑾怡說着用手指比劃了下,“也就小半截手指那麼一塊,形態就像是嬰兒的小腳丫和小腿腕,看起來非常逼真,可見,都是化爲人形的人蔘了。”
“啊,那怎麼辦?”蘇玉曼掩着小嘴,目光盈盈流轉,顯得可憐巴巴的,“小林,就沒有別的辦法,比如,用年頭少一些的代替?”
林子楓搖搖頭,“這種丹藥摻不得假,藥草與藥草之間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只要一味藥有問題,整個丹藥的藥性直接就跌了下來。說白了,也就和六味地黃丸差不了多少了,與其費力的煉那種丹藥,阿姨你還不如直接吃六味地黃丸。”
白瑾怡差點笑出來,上次明明看到他拿出一整隻人蔘,至少有六七兩重。
蘇玉曼眼珠轉了轉,嘟起小嘴無奈道:“那,那算了。對了小林,我有個侄女,她也有點類似我的病,更主要的是有狐臭,這種病你能不能醫?其實,阿姨不是有意將你會煉製那種丹藥的事說出去的,她是見我病好了,問起這事,被她追問急了,才一時說走了嘴,所以,她便託付我,幫她買幾枚。”
林子楓思索了一下,道:“這個要看具體的情況,狐臭有先天性的,也有後天性的,先天性屬於是遺傳,而後天性的,是與不良的生活習慣,飲食習慣,居住的環境,以及內分泌有關係。當然,我這只是簡單概括一下,病源還得從病人身上找,一樣的病,因發病的原因和不同人的體質,便決定了不同的治療方法。所以,沒見到病人之前,我不能保證我能治,就算是見到病人,也不能保證治好得。說白了,我不是專業的醫生,只是和師父學了那麼一點皮毛,治好了,算是蒙上了,治不好,我也沒有辦法。”
蘇玉曼聽得一副頭痛的樣子,嘟着小嘴猶豫了一下,“這樣吧,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她,看看她需不需要你幫着治。”
她說着,向白瑾怡和梅雪馨笑了一下,從包裡取出手機,向着洗手間走去。
梅雪馨瞧了瞧林子楓,又瞧瞧母親,顯然對蘇玉曼挺看不上,只不過,當着母親的面不好說,畢竟是母親的同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