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們到家了”，周曉把小小放在牀上，“小小，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周曉抓着小小的手跪在旁邊，眼淚滴答滴答的落在小小被石子掛傷的手臂上，滑到小小的臂彎。
“哥哥，你給姐姐把臉擦乾淨再讓她睡覺吧，要不姐姐會不舒服的”，雨晴拿着一個沒有擰乾的毛巾，站在周曉房間的門口，等着周曉讓她進去的指示。
“對，小小，我給你擦擦臉”，周曉接過雨晴手裡的毛巾，撥開臉上的幾根調皮的頭髮，小心翼翼的給小小擦拭。“小小，你明天想穿哪件衣服啊，我們出去好不好”，看着衣服都被撕壞的小小，周曉起身去衣櫃選衣服，“這件好不好”，粉色的連衣裙，仔細的看了一下，“不行，這件衣服你只穿了一次，說不喜歡這個顏色， 那這個，不行，黑色不適合你，這個吧，紫色的最好了，我最喜歡看你穿這件衣服了”。
周曉把一條紫色的連衣裙拿過來，跪在牀上，小心翼翼的把小小扶起來，像對待一個瓷娃娃一樣，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到眼前的這個人。
“小小，你別調皮，頭不要亂動”
“小小，把手臂彎曲一下”
“小小啊，把手從後背下拿出來”
“小小，你看，現在是不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周曉把鏡子拿在小小的面前，裡面出現一個安靜的閉着眼睛的女人，一身紫色的連衣裙襯的皮膚更白皙，雙手放在腹部，除了胳膊上的劃痕告訴周曉之前經歷的事情，小小現在就是睡着了。
“小小啊，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出去好不……”，周曉突然發現小小胳膊的傷痕在慢慢的痊癒，周曉一步跑到牀邊，抓着小小的手臂仔細查看，剛剛一些細小的傷痕已經沒有了痕跡。
“小小，你還沒有死對不對，還有希望對不對”，周曉回想從外面回來，只有雨晴和自己碰過小小，小小的皮膚接觸的除了水之外……就是自己的眼淚，也就是說……
“喂，周曉，你最近怎麼沒上班啊，你們老闆的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周曉接通電話，裡面的話語噴薄而出。
“我在家”，周曉回到，手在小小的胳膊上按壓。
“我現在就去你家，等我”，周曉掛斷電話，繼續觀察小小的傷口，發現左手臂的傷痕基本已經痊癒，而且速度非常快，但是右手的手臂卻沒有什麼變化。
“小小，小小”，周曉抱起小小，眼淚輕輕滑落，這次周曉直接把眼淚滴在右手的手臂上，仔細的觀察，傷口竟然慢慢的，慢慢的開始癒合，而且皮膚光滑如初。
周曉趕
忙放下小小，把耳朵貼在小小的心臟上，一秒、兩秒、三秒，周曉的臉從晴轉陰，和自己一樣，和自己一樣沒有心跳，不過，自己能活過來，那麼小小一定也可以，對，去那個實驗室。
“你幹什麼去”，周曉剛把門打開，撞到了剛要敲門的程明，他就是剛纔給周曉打電話的人，也是周曉和小小的同班同學，和周曉無話不談的朋友，“小小這是怎麼了？”
“讓開，我有急事”，一腳踢開要關上的門。
“等會，我和你一起去”，程明把門關上，跟在周曉後邊，“去最近的醫院了”。
程明不知道小小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周曉緊張的表情和小小的狀態，現在去醫院一定是沒錯的。
“去宣城郊區的那個倉庫”，周曉坐在後面，對駕駛座的程明說。
“倉庫？去倉庫幹什麼，小小閒雜這樣不是去醫院嗎？”，程明發動車，也沒管周曉說什麼，徑直奔醫院的方向去。
“掉頭，去倉庫，路上給你解釋”，周曉大喊。
“好，周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作爲一個律師，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就是冷靜，程明知道周曉也不是容易衝動的人，現在做的決定一定是冷靜的考慮後的。
“嗯”。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裡，周曉把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全部告訴程明，尤其是自己從本來已經死了，但是從倉庫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身體竟然可以活動自如，除了沒有呼吸之外，和常人沒有什麼差別。
“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是……”，程明從後視鏡看着周曉和懷裡的小小。
“嗯”，周曉知道程明不會在乎自己現在是人還是鬼。
“那你打算怎麼辦”，雖然周曉從那個倉庫出來的時候，身體發生了變化，但是畢竟沒有人看到到底是因爲什麼，而且，就算是現在去了，那個倉庫是不是就是周曉出來的地方，有可能是周曉記錯了，或者有可能，倉庫裡的人發現有丟失的實驗對象，是不是已經轉移，這也是一個問題。
“先去那看看，只要有一線希望可以救活小小，我就要試試”，周曉清楚的記得自己出來的地方。
“可是……”，程明欲言又止，專心的看着前面的路。
“我知道，但是我也想試試”，周曉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大律師的顧慮呢。
“嗯”，程明看着周曉堅毅的眼光，就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都沒有辦法勸阻他的，尤其是在小小的這件事情上，“那個牛板三你打算怎麼辦？”，這個人程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聽說了，具體的說是在法庭上，已經不是一
次兩次的見過他了，但是每次都被他逃脫，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他輕易的就鑽了空子。
“明天晚上打算再去拜訪他”，找到小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牛板三了。
“你對牛板三的財產你感覺怎麼樣？”
“不義之財”，周曉沒想過太過富有的日子，主要是小小在，不管怎樣都是開心的。
“那……你有沒有興趣”，程明回頭對着周曉笑道。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周曉一瞬間明白程明的意思。
“好了，報仇的事情呢就交給你了，不過後續的事情，就由我來做，畢竟我這個律師也不是白當的”，程明早就想把這個牛板三繩之以法，無奈沒有強大的勢力，現在有周曉就不一樣了，不，應該說是有周曉這個活死人就不一樣了，“現在想想你這樣也挺好的，就像有超能力一樣，憑藉你的實力再加上我的能力，拯救世界，懲惡揚善一定不是問題，哈哈”。
“如果代價是小小，我寧願和以前一樣”，周曉看着懷裡的人，沒有了你，就算給我整個世界又能怎麼樣。
“哎，你們這對苦命的人啊”，程明是一路上看着小小和周曉走過來大額，從大學時候的相愛到畢業時候兩個人一起打拼，程明都看在眼裡，說實話，程明有那麼一瞬間是嫉妒周曉的，有這麼漂亮的一位妻子，不論風雨一直陪伴在周曉的左右，換做自己，哈哈，自己纔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周曉，是不是這裡”，程明把車停下，看着眼前殘破不堪的倉庫，“你確定這是……”，程明下車，打開周曉旁邊的車門。
“嗯”，周曉抱着小小，走向倉庫，“小小，很快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一步步靠近，周曉的心裡越感覺不安，雖然那個位置從實驗室出來之後，就沒有再動過，但是現在卻緊張的感覺卻那麼的明顯。
“沒事，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程明從後面拍了一下週曉，一下就被彈到三米之外，“周曉，你這是……”，程明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使勁揉了一下肩膀，一瘸一拐的跟着周曉。
“身體的自然反應”，周曉回頭看了一眼程明，現在突然想笑。
“現在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啊”，程明無奈的笑到。
“就是那裡，幫我一下”，周曉回身把小小放在的程明的懷裡，踹開已經破爛的門，徑直走向自己爬出來的那個位置，結果，眼前的景象讓周曉一瞬間定在原地，那個門，已經消失不見，眼前的就是那個破爛的倉庫所殘存的水泥壁，還有半截鋼筋掛在上面，除此之外就是碎布在隨風搖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