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你見到龐伯伯,你們也不能在一起說話啊,沒有辦法傳達什麼的”,楊平說,出於安全的考慮,龐龍一定不能晴晴在一起的。
“爲什麼龐伯伯不能和我說話”,既然可以找到龐伯伯,爲什麼不能說話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於咱們家的三個人,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只要黑執和白執想見到我們,就可以立刻找到我們,更何況你龐伯伯的情況比較特殊”。
“那怎麼辦,我們又不能給他大電話,我們又不能見面,那該怎麼辦啊”,晴晴急的眼淚直流。
“晴晴,我有一個辦法,不過你要學習一些東西”,楊平想到自己和龐龍的密語,僅限於龐龍和楊平兩個人知道。
“我可以學”,一聽到有方法,晴晴一瞬間就止住了哭泣。
“這是爸爸當年和龐伯伯讀書的時候,發明的一種通過聲波來對話的一種密語,這個密語只有我們倆人知道”,讀大學的時候兩個人都沉迷於實驗,但是選修課又不得不去參加,於是兩個人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每次一個人去都坐在靠窗子,然後在老師開始點名的時候,就對着外面吹這個密語,另一個會在三分鐘內到達教室,因爲每次選課都選在實驗室的上面,這也是因爲這個密語的侷限性,距離的問題。
“好,爸爸你教我,這樣我就可以在龐伯伯家的附近,吹這個密語,告訴龐伯伯我們現在的狀況,然後把龐伯伯的回覆,記回來告訴你”,晴晴說,不管多困難,只要可以讓全家人擺脫那個冥坤的控制。
“然後我就把那麼密語的規律告訴晴晴,開始的時候晴晴只是在附近的地方賣花”,楊平說。
“晴晴,你怎麼出來賣花了?”,白執在大街上見到楊晴,在楊晴的後面問道,當然,除了楊晴之外其他的行人是看不見白執的。
“爸爸,爸爸現在每天都喝酒,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沒有錢買酒就打我和媽媽,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就想出來賣花賺點錢,讓爸爸有酒喝,這樣我們就不會被打了”,楊晴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低着頭對白執說。
“楊院長怎麼會這樣,走,我帶你回家”,上次冥坤去過楊平家之後,白執和黑執誰都沒有再打擾過他們的生活,因爲冥坤已經出面了,問題一定會解決,
所以也就不用他們繼續操心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白叔叔,不要,你放開我,我現在回家,爸爸一定會打我的”,楊晴被白執拖着,雙腳瞪着地面,彷彿以前那個溫馨的家是煉獄一樣,避之不及。
路邊的行人看到一個小姑娘,做出奇怪的姿勢嘴裡還說着話,看了一眼也就繞路走了。
“晴晴,楊院長怎麼會變成這樣”。白執放開楊晴。
“上次那個哥哥來了之後,他就變得願意發脾氣,總摔東西,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就喜歡上喝酒,每天都喝,喝到誰也不認識,喝完了就打我和媽媽,你看,你看”,楊晴把袖子挽上去,露出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還有身上,除了臉上是沒有傷之外,基本身上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
“冥坤?他可能比你爺爺的爺爺年紀都大呢”,白執說,冥坤對楊平說什麼了,竟然讓楊平變化這麼大,連自己最愛的女兒和妻子都下的了手。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反正從他走了之後,爸爸就變成那樣了”,楊晴放好衣服,“白叔叔,我還要去賣花,剩下太多回家爸爸會不高興的”。
“晴晴,有什麼事情就吹一下這個哨子,我或者是黑叔叔會第一時間出現的,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一定要記得”,白執拿出一個看似普通的哨子,掛在楊晴的脖子上。
“謝謝白叔叔”。
楊晴一家對於黑執和白執來說,就是讓他們再次感覺到家庭的溫暖的那種感覺,曾經他們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生活,只不過由於某些原因變成了現在冥坤身邊的先鋒,黑執和白執的身份看似很高貴,其實他們也希望能像楊晴一樣,快樂的在爸爸媽媽的身邊成長。
雖然他們在那個組織,不過從進來開始,冥坤就說過,不會濫殺無辜,當然是對活死人之外,不許打擾普通人的生活,不許影響社會的安定,這也是冥坤對每一個人部門的負責人三令五申的事情,如果一旦組織裡有人觸犯了這些條令,死的不比活死人痛快。
在楊平家的這幾年,他們算是看着楊晴一點點長大了,也慢慢的喜歡上這個孩子,平時和楊晴也一起玩耍,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白執出現在楊平的房子裡,滿屋的酒氣,地上還零零散散的倒着幾個
酒瓶子,看了一圈發現屋裡並沒有人。
“楊院長……”,白執試探的叫了一聲。發現沒有人應答。
“楊……”,白執看到沙發後面有一個東西在動,飄到沙發的後面一看,竟然是楊平,失去了往日的那種自信,以前的那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現在變得邋里邋遢,鬍子好像很久沒有打理,也是蓬頭垢面的,懷裡還摟着一個酒瓶子。
“楊院長,你這是怎麼了”,白執想拉起楊平,發現自己一觸碰到楊平,就從他的身體上穿過去,根本就碰不到。
“哎,忘記自己是不能和人發生身體接觸的”,白執用拂塵把楊平從地上移到沙發上。
“楊院長,你何必這樣呢,答應冥坤的條件不就可以了”,白執對沙發上的人說。
“你誰啊,來我家幹什麼?快走,快走,要不……我報警了”,楊平一邊說,一邊打嗝,屋裡的酒味更濃。
“楊平,我見到晴晴了,我知道你也不想讓她受苦的,再說,我和黑執來到你家有三年了,你看我們何曾傷害過人,單憑這點,你還認爲我們是壞人嗎?”,白執細聲細氣的說,有那麼一瞬間在楊平的耳朵裡,竟然聽着像孩子啜泣的聲音。
“走啊,再不走我報警了”楊平起身想轟走白執,一下子又倒在地上。
“楊院長我走了,有什麼就讓晴晴吹那個哨子”,白執說完消失在滿是酒氣的房間。
楊平睜開眼睛,不同剛纔的醉酒,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逝,楊平知道這些年黑執和白執的行爲,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到他們,可是他們上面所要創建的那個軍團,卻是不容存在的,聽完白執的話,楊平竟然開始想,究竟自己所站的這一方,是對,還是不對。
“爸爸媽媽,我今天看到白叔叔了,他還給我這個哨子”,晴晴晚上回到家,看到楊平和楊夫人說。
“什麼白叔叔,哪有什麼白叔叔,說,是不是你這個女人,在外面招惹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了”,楊平說完一個酒瓶子就砸過去,楊夫人抱住楊晴,瓶子砸在牆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
“爸爸,我今天已經把花都賣了,還有一個李叔叔給了我小費呢,說以後可以每天都來買我的花”,晴晴躲在媽媽的懷裡,因爲今天見到李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