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綺雲與秦晴之間的事樑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機緣巧合居然使得一對好姐妹結下了深仇大怨。更讓樑薪爲難的是,現在萬綺雲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明教的人又在追殺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樑薪能讓她自己獨身一人嗎?很明顯不能。
但是留下萬綺雲樑薪又怕秦晴和萬綺雲心裡那疙瘩解不開,以致兩人都尷尬。樑薪爲萬綺雲處理好傷口好就讓她獨自在船艙裡休息一下,然後他去安排人給她煎藥。萬綺雲十分順從的聽了樑薪的安排,也不知道爲什麼,到了樑薪身邊她覺得自己的心安定了很多。
船艙外,秦晴突然拉住樑薪道:“相……相公,你能不能把萬師姐收留在身邊?要是孤身一人在江湖上行走的話,明教肯定還會派人追殺她的。”
樑薪看了秦晴一眼,笑着說了一聲:“遵命!”
船上突然多了一個美人,並且樑薪還表現的很在乎那人。夏知畫和王詩音都在猜測那美人究竟是誰,與樑薪是什麼關係,和秦晴又有什麼瓜葛。女人熊熊的八卦之火燃燒起來足以焚燒天地,最後她們終於忍不住找到了秦晴,旁敲側擊外加直接追問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聽到萬綺雲那可憐的身世,二女都有些傷感,於是乎二女對萬綺雲殷勤了許多。不時就會前去噓寒問暖。
入夜,天上繁星閃爍,河面的風傳來帶着絲絲涼意。樑薪坐在船頭想事情,上官一止則坐在船艙頂上打坐練功。
突然,前方的河面上有一團火焰在跳動。初一看樑薪還嚇了一跳,等到火焰越來越近了樑薪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人在踏水而行。
“高手!”上官一止一下從船艙頂部跳躍下來站在樑薪身旁,沒過多久那團火焰便靠近樑薪這艘船,然後整個凌空一躍直接踏到船頭甲板上。
此刻樑薪這纔看清楚所謂的“火焰”原來就是一個四五十時的青衣男子手裡拿着一個火把。青衣男子長得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身體強壯,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氣勢。樑薪雖然無法感受到他的氣機,但是就憑他踏水而行的功夫樑薪便能肯定此人一定是個九品的高手。
雖然不知道這人突然來自己船頭幹嘛,不過樑薪還是客氣地行了一禮問道:“在下樑薪參見前輩,不知前輩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老夫田震海,萬綺雲那丫頭是不是在你這船上?”
田震海。這個名字樑薪還真不陌生,西廠關於此人的檔案也是列爲重點單獨放置的。他是明教四大天王之一,武功卓絕據說僅在安志明安天王之下。
聽見田震海語氣不善,樑薪立刻說道:“前輩恐怕是弄錯了。萬姑娘已經離去,並不在船上。”
“哼!”田震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小子,你別想騙老夫。我明教的人一直盯着你們這艘船,萬綺雲那丫頭自從上了你這船以後就沒有下去過。趕緊把她交給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樣不客氣法?”上官一止突然開口說道,同時他將全身氣勢放出,一股凌厲的氣機直接將田震海鎖定。
田震海打量了上官一止一下,再看到上官一止那右手頓時有些驚訝:“無情雲浪劍,上官一止?”
“哼!”田震海不屑地輕哼一聲:“想不到堂堂無情雲浪劍居然會給一個閹人做走狗,傳出去也不怕被江湖人恥笑?”
“閣下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種田的都能騎到你頭上。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鐵拳無雙’?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上官一止手上功夫不錯,卻讓樑薪沒想到的是他嘴上功夫也不賴。就這麼一句“一個種田的都能騎到你頭上”,瞬間徹底將田震海給激怒了。
田震海大喝一聲:“好膽,竟敢辱我聖公。”說話間,田震海一拳擊向上官一止,上官一止右手一擡,劍尖劃了一個圈後直刺田震海的雙眼。
田震海趕緊後退,腳尖一點便落到河面上。他在河面上並非是可以站立,只是可以借組河水那一點浮力使得自己用輕功躍起而已。所以剛剛落到河面上田震海趕緊點了一下,整個人再度躍起凌空一腳攻向上官一止。
上官一止與田震海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但因爲他手中有劍,所以佔了不少便宜。田震海每次攻擊都必須繞過上官一止的劍,上官一止劍勢一轉瞬間使出雲浪九重劍。
當上官一止那雲浪九重劍疊加到第二重時,田震海感覺到事有不多,於是趕緊撤身退走,留下一句話道:“姓樑的小子,你包庇萬綺雲那丫頭就是與我們明教爲敵。老夫勸你好自爲之,不然這事沒完。”
樑薪自然沒有理會他,反而喊了一句:“田前輩,晚輩提醒你一句,你褲子的襠部破了,最好趕快找人補一下,不然露出什麼東西來可有些不雅。”
田震海踏浪而行本來對輕功的要求都非常高,樑薪這麼一擾亂田震海頓時心神失守整個人晃了晃差點掉進河裡。那摸樣惹得樑薪和上官一止哈哈大笑。
時至正午,樑薪他們的船隊終於安全抵達汴京。西廠鐵騎早已接到命令,所以準備了大量的馬車、牛車前來迎接。
在青竹幫幫衆和西廠鐵騎們的合力卸載之下,船隊上那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終於在兩個時辰內卸完。
這一次仍舊是按照老規矩,樑薪先將這些金銀財寶送進西廠,然後回樑府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後再進宮面聖。
樑薪一直擁有自由出入禁宮的權力,所以沒經皇上宣佈召見便直接到了紫宸殿。紫宸殿是皇上召見外賓的地方,方纔樑薪進入宮門時打聽到今日有遼國的使節到了。
一路走過來樑薪都在猜遼國派使節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上次他帶着西廠鐵騎擾亂金國後方,遼國懼戰後撤險些把他們置於險境,這事算是爲兩方的合作結下了樑子,樑薪現在對遼國十分不感冒。
當然,不感冒歸不感冒,樑薪還是沒有忘記關注金遼兩國的戰事。由於寒冬降臨,金國和遼國的戰事總算是停了一停。遼國趁着之前的那段時間喘了口氣,金國則在全力消化從遼國掠奪過去的人口和財富,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東西變成戰鬥力,等待開春再給遼國一致命一擊。
想到這兒樑薪大約是猜到遼國派使節前來是爲了什麼,無外乎是爲了開春即將爆發的戰事前來尋求大宋的支援。
走到紫宸殿外,樑薪讓一名小太監進去通知了楊戩。然後楊戩又通知了趙佶,趙佶也沒顧有遼國使臣在,當即興奮地說道:“樑薪回來了?快!快宣他進來。”
楊戩高呼一聲:“宣,太子少保、忠義侯樑薪覲見。”
樑薪跨過門檻走進殿門,首先對趙佶行禮。得到趙佶批准免禮平身過後樑薪這才站起來,環顧一下殿內的人這才發現這次前來代表遼國出使大宋的原來都是熟人。一個是特烈拉,一個是耶律蓮蓉,還有一個是耶律敵烈。
樑薪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這三個人全都來了。耶律敵烈和耶律蓮蓉看到樑薪後臉色有些尷尬,一時忘記了打招呼。倒是特烈拉對着樑薪笑了笑,叫了一聲:“樑侯爺。”
樑薪也對特烈拉點了點頭,回叫一聲:“呼特大人。”然後他看了耶律蓮蓉和特烈拉二人一眼,正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對二人打個招呼時,趙佶突然開口說道:“樑薪,這次去揚州一切都還順利否?”
樑薪轉過身對趙佶行了一禮:“回皇上的話,託皇上鴻福,這次臣去揚州一切順利。揚州那邊有一些不法鹽商與當地鹽務司官員相互勾結,微臣已經查明罪證,將那些不法鹽商和貪污瀆職的官員緝拿,同時查抄其家產充公。”
說着樑薪從懷中取出一本賬本翻開念道:“此次臣在揚州共查抄白銀一千七百六十七萬兩,黃金三百三十萬兩。另外古董字畫若干,價值不便估計。”
“好!”趙佶興奮地拍了下手道:“樑薪,你這次又立大功了。朕看到你都有些傷腦筋了,朕到底該賞你什麼東西好呢?官就不能再封給你了,你不足而立卻已經位列三公,再升你的官恐怕朕只能把這皇位分你一半了。”
“砰!”趙佶開出這樣的玩笑樑薪可不敢接招,他當即跪到地上道:“微臣惶恐,微臣爲皇上做事份屬應該,不敢要什麼賞賜。”
“那也不行。”趙佶搖搖頭道:“方纔朕是在開玩笑,但是你不要賞賜朕也不允許。你立下大功卻無大賞,朕豈不變成了賞罰不分明的昏君?這樣,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必須說一樣東西出來。”
“謝皇上。”樑薪跪在地上想了想後咬咬嘴脣道:“皇上。微臣是個直性子,很多時候得罪了人自己也還不知道。做錯了事,自己還不清楚。如果皇上想賞賜臣,臣斗膽想找皇上要一個免死一次的機會。”
“免死一次?”趙佶愣了愣後醒悟過來,微笑着說道:“你想找朕要一個丹書鐵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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