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薪進了一球后就走到場下,印江林等人原本一直在運功逼出體內殘餘的噬骨軟筋散。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他們體內的毒基本上已經化解的七七八八。
印江林吐出最後一口濁氣,然後緩緩睜開眼睛。緊隨着樑瑞、龍爵、李墨、童武、**南等人也運氣收功慢慢睜開眼睛。
見到衆人氣色轉變,樑薪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當即問道:“大家現在感覺怎麼樣?”
印江林點頭道:“基本已經沒有大礙了。四弟,換我們上場吧,讓我們去把高俅那廝的屎給打出來。”
樑薪看了其他人一眼,衆人一起說道:“大人,換我們上場吧。”
樑薪點點頭,當即說道:“好!咱們上場。”
樑薪他們走上場去,場中的隊員幾乎全被替換下來。原本按照正規的足球規則更換替補隊員一般是三名,最多不超過七名。但是很不巧,在敘述規則的時候樑薪把這換人規則給漏掉了。於是皇上自己補了一句,換人最多不能超過十一個人。
看到樑薪他們雄糾糾氣昂昂的上場,高俅感覺有些奇怪。而正在此時剛剛受到高俅誇獎的苟布離又跑了過來,苟布離說道:“大人,不好了。剛纔我們統計賬目的時候才發現樑薪和定王爺竟然派了三百多人分別下了一百六十萬兩的重注,買的是樑薪贏。”
“什麼?”高俅大驚,猛地一腳將苟布離踹飛出去。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了高俅一大跳,高俅當即下令“全力進球!”。只是現在已非之前,高俅還有機會進球嗎?
球賽又一次開始,太尉隊開球。何雄一腳將球傳出,何協疾奔出去準備接球。李墨叫了一聲:“童武!”,童武立刻蹲起馬步。李墨一腳踏在童武的手心上,童武雙手一拋將李墨拋飛出去。
李墨在半空中將球攔下,凌空一腳將球傳給童武。童武接到球后轉腳就傳給龍爵,龍爵拿到球后大叫一聲:“大人接球!”
聽到這句話太尉隊四名球員立刻衝向樑薪,可是實際上龍爵卻把球傳給了剛剛落地的李墨。李默振臂一揮,大聲叫道:“殺!”
忠義隊四名球員隨着李默一起殺入太尉隊禁區,李默一腳將球傳給童武。童武接到球后毫不猶豫,擡腳便射。球如長虹貫日一般化作一條弧線進入太尉隊球門。
見到樑薪他們如此強勢的進球,高俅慌了他立刻下令讓太尉隊的人使出特殊手段。所謂太尉隊的特殊手段就是利用武力將忠義隊的人一個個全部打殘。
重新開球,何雄一腳開球后立刻往前奔,同時太尉隊另外四名隊員也跟着往前跑。中途遇到有兩名忠義隊的隊員攔截,何雄直接一腳踢上去,那名忠義隊的隊員沒有料到何雄膽敢在球場上公然出手,所以一個不慎被他踢飛了出去。
樑薪看到這個情況下意識地看了裁判一眼。那裁判見到樑薪看過去立刻擡頭看向天空,彷佛那空蕩蕩的天上站着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美女一般。
看到這樣的情況樑薪不怒反笑,他伸起右手,五指分開然後一下合攏握成拳。這是西廠鐵騎攻擊的動作,梁氏武堂的學員自然也很清楚。
忠義隊所有對員身上的氣勢一下變了,球場上再無什麼陣型可言。十一名球員,包括門將印江林全都聚在了一起。
太尉隊那邊也十分有默契,也是十一人聚在了一起。看到這樣的情況看臺上的觀衆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要幹架了呀。於是乎……觀衆們更激動了。
雙方對峙在一起,沒有經過任何撩撥,大家一起動手。印江林首先對上高俅,其餘人一個對一個。樑薪那猥瑣性格自然對了一個最弱的,一開打他就蹲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扔在人家臉上。
趁着人家閉眼的那一刻,樑薪飛上去二話不說就是一記撩陰腿,然後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狂揍。那慘叫聲,真是聽着傷心聞着落淚啊。
雙方正打得難分難解時,一道高亢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聽見這聲叫聲高俅嚇了一跳,趕緊收手。而他收手的這一瞬間印江林、樑瑞、樑薪這三兄弟則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默契。三人之中樑薪先是一記撩陰腿飛過去被高俅擋住,然後印江林和樑瑞一人高俅的臉上煽了一記耳光。
響亮的聲音猶如鞭炮炸響一般,高俅一直愣住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勃然大怒,他大吼一聲:“找死!”
“你那麼大聲叫本王幹嘛?”定位趙偲大叫一聲,他那名字“趙偲”跟“找死”咋一聽上去倒還真有一些諧音。
“我……”高俅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他分明就是說找死嘛,哪裡叫“趙偲”了?趙佶從遠處走來,周圍看臺上的人一律跪倒在地高呼:“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佶看了高俅和樑薪一眼,然後一甩衣袖道:“你們二人隨朕進宮。”
“是,皇上。”兩人應了一句後趙佶轉身,擺駕回宮。樑薪與高俅對視了一眼,二人目光相碰的地方似乎是要撞出火花來了一般。
樑薪沒和高俅一直對視,轉而再將目光投在何雄身上。樑薪道:“何氏絕陽腿名震天下,我一直十分欽佩。但是既然今天柳州何氏敢對我樑薪手下的動手,這件事我記下了,他日山水有相逢,我們總歸會有再掰扯這件事的時候。”
何雄聽了樑薪的話後臉色頓時一白。樑薪頭上頂着的光環比之高俅只大不小,他三司監察使、太子少保、都護指揮使、西廠掌印提督一長串職稱拉出每一項來都是沉甸甸的,代表着強大的權勢。如果樑薪要對柳州何氏動手,何氏面臨的結果只有一個,覆滅。
何雄嘴脣動了動,想要說兩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類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因爲說了他得罪的就不僅是樑薪一個人,同時還將得罪高俅。
樑薪轉身往左掖門走,走出兩步後他轉頭對高俅說道:“高太尉,記清楚了,現在的對比分是二比一,我贏,你輸!”說完。樑薪帶着他的人離開足球場。
樑薪和高俅各自回家洗漱一番然後穿戴朝服進宮面聖。在延福宮御書房見到趙佶,樑薪與高俅在此刻表現出了相當高的默契,二人一起跪倒在地高聲道:“微臣(樑薪、高俅)參見皇上,微臣罪該萬死,望皇上降罪。”
“罪該萬死?那你們就去死吧。”趙佶冷冷說道。
樑薪和高俅各自一凜,正所謂君無戲言,趙佶如果一直架着這句話不改心意,那說不得樑薪和高俅就只能各自領一把寶劍然後走出宮門自刎了。
幸好,趙佶又開口說了話:“一個是三司監察使,一個是殿帥太尉。居然擋着那麼多汴京百姓的面打了起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朝臣之儀,還知不知克己守禮,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朕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說到最後,趙佶那聲音幾乎是用吼出來的。樑薪和高俅的身體各自抖了一下,當然那個“抖”都有演戲的成分在裡面。二人再度高默契地磕頭道:“微臣大罪,微臣惶恐。微臣知罪,願皇上贖罪。”這一次二人再也不敢說“罪該萬死”了。
趙佶看了二人一眼,想要發火卻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罰二人。畢竟這兩人都是他的寵臣,爲他辦過不知道多少事。特別是樑薪,剛剛升任三司監察使,趙佶還得靠着他去撈銀子建他的邀月樓呢。
想了想後趙佶開口說道:“好了。這一次的事朕也不想再跟你們論誰對誰錯,聽說這一次你們兩個又賭宅子了?”
“皇上聖明。”樑薪和高俅第三次同時出聲。
趙佶淡淡一笑道:“這一次你們的賭約無效,今後也不准你們二人再賭宅子了。球踢到最後比分如何?”趙佶問道。
高俅看了樑薪一眼,硬着頭皮說道:“回皇上的話,二比一。樑侯爺勝微臣一球。”
“嗯。”趙佶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次就算樑薪贏了。高俅,你也爭氣一點,在朕的記憶當中你跟樑薪打賭似乎從來沒有贏過吧?”
“是,微臣一定努力,爭取能勝樑侯爺一局。”高俅說這句話時聲音似乎都帶着哭腔。
趙佶一言定論,說這次是樑薪贏了。那麼高俅這一次就得給樑薪和定王在他那賭檔下的一百六十萬兩進行賠付。而樑薪的賠率是一賠一點二,高俅這次說不得就得傾家蕩產了。
樑薪伸手拍了拍高俅的肩膀,語氣真誠地說道:“高太尉,你我都是爲皇上效力的人,其實真的沒有必要一定要分出輸贏。今日我提議一下,乾脆以後我們就化干戈爲玉帛,再也不打賭了如何?省得以後咱們繼續傷和氣。”
“嗯。樑薪說的有道理。”趙佶點頭稱讚道。
高俅這一次真的就忍不住要哭出來了,這以後不和樑薪打賭,那他輸給樑薪的宅子、銀子要怎麼才能回來?
儘管如此,高俅還必須得說一句:“侯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