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內有兩萬多的明教教衆,按理說就算忠義鐵騎八千人馬盡出他們也應該能抵擋一陣子。但實際上自從劉死的那一刻起,明教教衆就已經開始處於崩潰的邊緣。隨着忠義鐵騎幾次衝殺,明教便徹底潰敗,整個楚州城內到處可以看得見明教教衆抱頭鼠竄的身影。
看着這一幕,樑薪逐漸明白過來。明教真的不可怕,他們手下的兵全都沒有經過任何系統的訓練,簡直就是一羣烏合之衆。明教過速的發展使得他們如今外強中乾,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掌握着江南這麼一塊寶地,手中要錢有錢要糧有糧。
但是江南本身物產就很豐富,在這裡要找到願意陪着方臘他們造反打仗的人那倒也還真不多。如果花石綱還在繼續執行可能會多一些,自從花石綱被樑薪廢除,蘇杭造作局被樑薪查抄了一個底朝天后整個江南的造反情緒頓時平息了很多。
能夠吃得飽穿得暖,一般來說誰願意造反呢。在明教過度發展的時候,方臘手下的人爲了追求造反的人數便乾脆開始拉起了壯丁。所以明教在短短時間內就有了所謂的八十萬大軍。
八十萬大軍這名號聽着很響亮,但實際上有戰鬥力,全心全意願意與明教造反一起造反的可能也就不到十萬人馬。
經過一夜的追擊、戰鬥以及搜捕。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樑薪他們總算可以說是完全掌控了楚州。不過掌控楚州並不是這次戰鬥的結束,朝陽升起的時候一隻飛鷹降落到樑薪手臂上。樑薪摸了摸鷹頭後從鷹腳上取下那小竹筒。
樑薪將飛鷹放飛,然後擰開小竹筒的蓋子從裡面取出一張紙條。展開紙條,樑薪看過上面的內容後會心地笑了笑,紙條上寫着:“蘇州已定。”
樑薪這一次之所以只帶了八千忠義鐵騎,其原因就是因爲先鋒軍和左軍全都交給了夏琉和**南。夏琉此人對戰略戰術的事尤其擅長,**南又是一名猛將。樑薪把大量優勢兵力交給他們去攻陷蘇州,基本拿下蘇州是十拿九穩的事。
如今楚州和蘇州的事情已定,樑薪如今坐擁楚、揚、蘇三州之地。基本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方霸主。樑薪先將楚州的事務交給了龍爵負責,然後自己帶着十餘名忠義鐵騎回到揚州。現在楚州和蘇州被他納入囊中,樑薪反而感覺到有一些力不從心。
第一他手下還沒有完全可以信得過又能獨擋一面的人,兩個城池交給誰去負責這是一個問題。另外他手中兵力不夠,攻城容易,但是守城這點兵力就有着捉襟見肘了。樑薪回到揚州時還在頭疼這些問題,另外這都已經十來天了,卻還沒有傳出印江林的下落來。也不知道他去接林沖到底怎麼樣了。
就在樑薪着手安排兵力一事,分配三州之地城防問題時。逐漸分崩離析的大宋土地上突然出現爆發出一條重磅消息,毒殺先帝的人居然是以往的定王現在的輔政王趙。
消息中不但說了趙和江湖魔宗勾結一事,同時還說了定王妃是如何種植七星海棠,然後又是如何對皇上下毒的。其中消息裡面還仔細分析了一下樑薪不是兇手的種種跡象,以及趙在趙佶死前死後的巨大轉變。經過這樣的對比,趙的嫌疑瞬間爆發出來。包括他現在逼走趙桓和趙楷的事也被抖了出來。
“終見青天啊!”一直揹負着弒君罪名的樑薪在聽聞這條消息後忍不住仰頭大叫,但是緊接着的一條消息則讓他心中頓時微微一凜。
西北邊軍和福建廂軍同時宣佈自家的太子趙桓和鄆王趙楷纔是真正的正統皇位繼承人,故而西北邊軍和福建廂軍同時宣佈將揮軍進入汴京,誓死要將各自支持的皇子扶上皇位。
看到這條消息後梁薪也立刻做出反應,在楚州、揚州。蘇州這三地之中,樑薪開始了大量的招兵買馬。憑藉着他樑薪的名頭,一時之間不說應者如雲至少也能稱得上是熱火朝天了。
這一段時間裡,樑薪很忙。他一直在楚州、揚州、蘇州三地之間奔走。同時他也在注意明教那邊的動靜,這一天他剛剛回到揚州。剛剛進入一字並肩王府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時就聽見自己的屋頂有瓦片抖動的聲音在響。
樑薪趕緊走出屋子往屋頂上看了看,一道身影在屋頂上一閃而過。樑薪一下拔出腰間的七星龍淵劍飛上屋頂,剛剛在屋頂上站定樑薪就看見前方一道靈巧的聲音在屋頂上飛躍跳動。
樑薪微微皺眉,僅從那輕功上樑薪就可以判斷出前面的那人是一個高手。另外樑薪還覺得那背影自己有一些熟悉,不過一時間就是記不起來在哪兒看見過了。
一字並肩王府裡面住着詩音、知畫她們,任何人膽敢在一字並肩王府上窺探樑薪都不會放過他。故而樑薪對着那人窮追不捨。
雙方你追我趕了一段距離以後,突然那人一下停住站在一座房屋的屋頂上。樑薪隨後趕到站在他背後,離他大約兩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樑薪自信即便面前這人要跑也躲不開他的攻擊。
隔得近了,樑薪一下辨別出這道身影,他叫道:“安天王?”
面前這人轉過身,那略顯老態身上帶着一絲樸素農民氣質的不是安志明安天王又能是誰?安志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樑薪,他淡淡地笑了笑道:“真是想不到,當初那個一名不值的小太監今時今日已經名動天下,並且還成了我們明教的心腹大患。”
樑薪右手輕輕一挽將手中的七星龍淵插入劍鞘之中。就這麼一個行雲流水一般的回劍入鞘的動作就讓安志明挑了挑眉,當初樑薪還不會武功時他就已經是九品的高手。如今樑薪已經成爲一個九品巔峰的高手,他現如今卻還是九品巔峰,連宗師的門檻都沒摸到。
安志明苦笑一聲:“世事滄桑變幻真是讓人難以預料,記得當初才見到你的時候綺雲她們都能隨時殺了你。但是現在恐怕就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樑薪搖搖頭道:“安天王,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朋友。是我心中十分尊敬的老大哥,我如今奪下楚、揚、蘇三州之地並非是我的本意。當初我召集手下人齊聚揚州原本只是準備從揚州出發換一個地方發展,但是沒想到你們明教卻派了十萬大軍要來剿殺我。
我讓李墨和龍爵去解釋,田天王卻不管不顧反而羞辱了兩人一頓,使得他們二人負傷歸來。因爲這樣,所以才選擇了奪下揚州城……”
“不用說了!”安志明伸手阻止樑薪繼續說下去,“今日我來只問你一句話,揚州我們明教可以給你。至於楚州和蘇州你能不能還回來?”
樑薪看着安志明,他心中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看着安志明微微嘆了口氣道:“安天王,你爲人耿直剛正不阿,說好聽點叫忠厚,說得不好聽你這叫愚笨。我麾下一衆兄弟拿命換回來楚州和蘇州,我怎麼可能就這樣白白拱手讓給你?”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安志明再問了一句,不過似乎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毫無意義,他帶着三分慍怒道:“樑薪,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住。”
安志明這話一說出口樑薪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想也沒想腳尖便輕輕點了一下屋頂。樑薪剛剛往後滑飛出去,他剛纔腳下所站的地方一下破開一個大洞。一個身穿一襲青衣的中年男子一下從大洞穿透上來,那明晃晃的劍鋒和凌厲的劍意將樑薪後背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剛纔他躲閃不及,這一劍完全能夠將他劈成兩半。樑薪想到都多想轉身就跑,要知道跟在他身後的可是宗師境界的方臘,以他九品巔峰的實力遇到宗師境界的人只能跑,如果停下來或者被他追上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被他一劍秒殺。
樑薪運轉萬里獨行,速度陡然加快。不過速度再快又怎麼能比得了宗師境界的速度,方臘一邊飛躍的同時一邊揮舞出一劍。劍氣直接打在樑薪後面,樑薪後面皮開肉綻同時整個人摔進一間房屋之中。
房屋裡面是一對小兩口在白日宣淫,樑薪一下甩在兩人的牀下把二人嚇得驚叫連連。樑薪直接從牀上翻滾下來然後往屋外跑去,即便在逃亡中他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那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美貌小少婦,樑薪笑着說道:“對不住了,二位繼續。哦對了兄弟,你媳婦挺漂亮的,你有福氣。”
說完樑薪逃出房間,那一對小兩口面面相覷。被那男人壓在身下的美貌小少婦紅着臉推了推自家的男人道:“沒聽人家說嗎?他叫咱們……繼續。”
那男的嘗試性動了一下,不過經過剛纔那麼一嚇哪裡可能一點問題都不出。男的急得都快哭了,他帶着哭腔道:“夫人,我……我繼續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