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表姨夫,你這樣說是不是過分了?”旁邊一個男人皺眉說道。
“好吧,埃爾頓表姨夫,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是沒想到破局點在哪裡麼?”菲利克斯放下手裡的酒杯,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能想到的破局點也就三點,第一,如何處理達爾,第二,卡羅琳阿姨的態度,第三,讓蕭鵬滿意的賠償。我言盡於此,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自己的會怎麼做了。”
盧森堡王室和摩納哥王室一貫保持這很好的關係,菲利克斯通過卡羅琳公主知道蕭鵬那邊的態度也就不奇怪了。
說完菲利克斯轉身就要離開,衆人趕緊出聲問道:“菲利克斯,你要去哪裡去?”
“我?”菲利克斯咧嘴一笑:“盧森堡已經跟華夏正式發了照會,要正式訪問華夏,而我作爲親王當然要跟着我父親一起去了。我都不願意說什麼了啦,明明是求人,一個個還等在家裡,幹什麼?等蕭鵬跑歐洲來給你們治病?你們這些人要多傲慢?嘖嘖,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
菲利克斯邊走邊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有自信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你們呢?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說到這裡菲利克斯一停,指着達爾:“他纔是你們破局的關鍵點!言盡於此,你們看着辦吧。”
說完菲利克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不過他們的眼神或多或少的都停留在達爾身上。
菲利克斯說的沒錯,他們這些人要破局,最關鍵的地方還真就在達爾身上。畢竟身份不一樣。
他們說是貴族說是親戚,但是人家菲利克斯是盧森堡親王,正經八經的王儲,下一任的盧森堡大公!是國家領導人級別的,他們呢?菲利克斯可以通過和華夏的官方途徑以及蕭鵬準岳母的私人關係來緩解雙方關係,他們又憑什麼呢?
錢?他們想找蕭鵬送錢,都聯繫不上他!那他們能靠什麼?那肯定是要讓蕭鵬出了氣再說吧!
怎麼讓他出氣?那肯定要對着達爾下刀子了吧!
“你們到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別人沒幹什麼我們就先內亂起來不成?”在人羣后方,一個坐了好久不說話的老頭突然說話了,他滿頭蒼白的頭髮,一臉不怒自威的樣子。剛纔如此爭論他一言不發,但是現在卻突然說話了。
場內很多年輕人看到他說話,都沉默了起來,倒是旁邊一箇中年女人卻笑了起來。
“瑪麗女勳爵,你笑什麼?”白髮老頭一臉不滿。
中年女人看着白髮老頭,微微一點頭算是致禮:“加拉布里亞公爵,我笑的是另外的事情。”
原來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達爾的父親, 咦大梨的加拉布里亞公爵。看到事態有點失控時,大家都想針對達爾的時候,他發聲了。
加拉布里亞公爵皺眉道:“這個關頭了,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笑出聲來?”
瑪麗女勳爵微微一笑:“我在想,那天那個華夏人揭發大家隱私時,到底是那兩個隱私最可怕,結果想了一下,一個是妹妹懷了自己親哥哥的孩子,一個是孩子和父親沒有血緣關係,我在想,到底是哪個更讓人不能接受呢?”
全場人一起回過神來,在座都不是傻瓜,怎麼不明白-瑪麗這麼說的意思呢?這是暗示達爾行兇的理由麼?難道。。。。。。
所有人看達爾的眼神都變了,包括加拉布里亞公爵在內,達爾一愣:“你們怎麼這麼看我!那都是那個華夏人在胡說八道!難道你們不相信我而是相信他?”
。。。。。。
而在華夏,和歐洲不同的是,這裡一片喜氣洋洋,畢竟過年了麼!
“哇,好漂亮!”納尼亞拼命地拍手鼓掌。
突然連續下了幾天大雪,讓這個年過的更有年味了。
這在琴島可是挺罕見的,這裡冬天很難有這麼大的雪。
楊猛送來了一車各種各樣的煙花-------真不誇張,真是一卡車煙花!
在袋鼠國納尼亞可從來沒見過煙花,這次在華夏過年,肯定讓她玩個夠了,已經放了兩個多小時學習了,納尼亞小手都快拍腫了。
亞莉等人則在一旁堆雪人,亞莉竟然是堆雪人的高手!
不過回頭也能理解,人家的家鄉到了冬天全都是雪,閒着沒事不堆雪人還能幹什麼?
像看春晚成這樣的習俗她們也不是很理解,搞不明白爲什麼華夏人願意看這麼,呃。。。。。。‘死板’的娛樂節目。
她們高中文藝匯演時候也不樣。。。。。。
蕭鵬只能對她們解釋這是華夏整個國家一年一度的文藝彙報演出。儘管她們看不懂裡面的小品和相聲的笑點,也沒覺得那些歌舞表演有多精彩,但是並不代表她們不湊這個熱鬧。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了半個晚上,幾人正在吃着餃子,突然尤美哎呀一聲,從嘴裡拿出來一個硬幣,傻乎乎的看着衆人。
老媽笑了:“這可是好兆頭啊,尤美,今年你可是會發財的。”
“啊?”尤美漢語爛的很,不知道老媽的意思,蕭鵬笑着解釋道:“這是我們華夏的風俗,如果在餃子裡吃到硬幣的話,新的一年會發財的哦。”
衆人聽了恍然大悟,亞莉問道:“今天晚上要吃餃子也是風俗麼?”
蕭鵬點頭:“這是我們華夏北方的風俗,南方人很多不過年的,或者說不像北方人這麼重視春節。其實嚴格按照風俗來說,這餃子要到了凌晨十二點的時候纔可以吃,那叫做‘守歲’,我們早點吃餃子,那是因爲納尼亞要早睡覺麼。”
“守歲?”亞莉聽到一個陌生的名詞。
蕭鵬聳聳肩:“說白了就是熬夜,農曆年三十晚上不睡覺,這就叫做守歲。在華夏神話裡,有一個神獸叫‘年’,會在除夕之夜吃人搞破壞,但是‘年’害怕聲音和火光,你看外面放鞭炮。就是爲了驅趕年獸。‘守夜’這一風俗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爲什麼開始的倒是沒有說的清,有人說守歲是爲了躲避‘年’,有人說是爲了紀念竈王奶奶,不忘她的恩德,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上千年的風俗了。原來人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聊一晚上,現在好了,還有個春晚讓大家看。”
吉瑪從樓上走了下來:“納尼亞睡了,這小傢伙,第一次聽到鞭炮聲,興奮地睡不着,最後給她戴上個耳機,直接就睡了,今天玩的太累了。還有什麼風俗呢?”
“沒什麼了,也就是大家一起吃個年夜飯,初一的換上新衣服,然後長輩給孩子壓歲錢。再親朋好友之間拜年。”蕭鵬道。
“壓歲錢?什麼意思?”亞莉正在那裡玩命吃餃子呢,看來也想吃出來一個硬幣。
蕭鵬解釋道:“這傳說中壓歲錢可以壓住邪祟。因爲‘歲’和‘祟’諧音,晚輩拿到壓歲錢就可以平平安安度過一歲,也象徵着一年到頭都有錢,華夏人什麼都講有彩頭的,就像這年夜飯裡面一定要有魚,意思就是‘年年有餘’。也是一個好寓意。”
說到這裡蕭鵬聳了聳肩:“我想起來我小時候來了,那時候過年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說,過年真的是最開心的事情,那時候大家都住在大雜院裡。所有的老鄰居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到了初一的早晨,所有的孩子一大早換上新衣服挨家挨戶的‘拜年’,哦,這‘拜年’就跟你們萬聖節很像,家裡都會準備好糖果,給上門拜年的孩子糖果吃。那時候纔有過年的味道啊,而現在呢?人們都住在高樓大廈裡,鄰居都不熟悉,哪裡還有當年上門拜年的感覺呢。”
老媽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到了過年的時候,這該準備的糖果乾果還是要準備的。現在肯定還是會有人來拜年的!”
蕭鵬撇撇嘴:“你說我二叔他們家?別來噁心我了好不好?”
老媽搖了搖頭:“猛子能不來麼?”
“哦,他肯定來!”蕭鵬笑道。
老媽道:“亞莉,吉瑪,尤美如果你們覺得累早點睡就好了。”不過她嘴上這麼說,表情卻絕對不是這麼想的。
果然。亞莉搖了搖頭說道:“阿姨,我們反正還不困,不然一起打麻將如何?”聽了她的提議,現場四個女人一起眼睛放光了。年夜飯也顧不上吃了,直接跑去二樓打麻將了,那裡有一臺電動麻將桌。
蕭鵬捂臉了,這麻將不愧是華夏國粹,真是傳到哪火到哪。
大家都知道,除了華夏人外,倭國人十分喜歡打麻將。其實星條國人也是非常喜歡打麻將,在1937年,就誕生了星條國麻將聯盟,剛建立沒多久,就舉辦了聯盟會意,當時就有二百名猶太裔婦女參加會議,現在已經成了星條國最有影響力的麻將組織。越來越多的麻將愛好者參入其中。每年都有麻將全國巡演,還有大量的循環賽和錦標賽。
不過星條國的麻將規則和華夏可不太一樣,如果看到星條國人打麻將時,往往會發現她們面前擺着一張卡片,上面記載着各種各樣的贏牌規則。
如果想要和牌,必須符合卡上的規定!而且他們的麻將聯盟每年都會更換麻將規則卡,列出新的得分、贏牌的的麻將組合。他們說這是爲了保持這個遊戲的趣味性。
但是蕭鵬看來,這更像是坑錢,因爲這麼一張卡片就要九美金!
而且他們的麻將規則和華夏麻將真的也不一樣,他們更容易和牌,因爲他們有八張‘joker’牌,也就是咱們說的混子。而且他們除了‘碰’和‘槓’外,竟然還有五張相同的牌和六張相同的牌這一說,比如說槓四條,你加上樑上混子一起‘槓’,就是六張!
這尼瑪的規矩絕對的奇葩。所以沒那九美金的小卡片還真不行!
但是在華夏肯定不能使用那些奇葩的規矩,就按照華夏普通規則來,就這樣,幾人玩起麻將來絕對起勁。她們四個人打麻將,蕭鵬只能苦逼的伺候局子了。在一邊端茶倒水跑前忙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等到天亮時,他發想自己還躺在沙發上,不過身上蓋着一牀被子,牀頭是擺好的新衣服,呃,現在的他早過了過年還追求新衣服的時候,但是風俗麼,蕭鵬還是換好了衣服走下樓去。
結果到了樓下他才發現,他竟然是起牀最晚的那個------其實他一直都有個感覺,女人都不睡覺的麼?感覺他身邊的人只有他自己喜歡睡懶覺似的。
亞莉很貼心的給蕭鵬送來一杯咖啡,看着幾個洋妞的打扮,蕭鵬就哭笑不得,老媽親手給他們做了漂亮的花棉襖,那叫一個喜慶。不過三女都身材高挑,所以穿着並不顯得臃腫,倒有一種別樣的美。
不過納尼亞就不一樣了,她也穿着一件小棉襖,肥肥胖胖的,乍一看跟小雪人似的。只見她手裡拿着個小毯子走了過來,蕭鵬一頭霧水,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只見納尼亞把小毯子往蕭鵬面前地上一放,‘噗通’跪了下來磕了個頭,然後站起來小手一伸,蕭鵬笑了,這是要磕頭錢呢。哦,也就是壓歲錢。老媽連這個都告訴她了啊。。。。。。
蕭鵬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說了幾句吉祥話,把紅包給了納尼亞,納尼亞拿着錢跑到一邊,已經開始點錢了,這個小財迷。
老媽剛準備好早點,耿樂和顧琳琳小兩口也過來拜年了,他們依然住在外房,昨天晚上一起吃完年夜飯就回去了。這一早看到都起牀了就過來拜年了。
老媽剛掏完紅包,就聽到了響起了門鈴聲,老媽一愣:“猛子來了?”
蕭鵬也是一臉疑惑:“不可能吧,猛子不可能這麼早起牀的。他昨天晚上肯定跟他爹喝了一宿。得,我去開門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