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初來乍到,又是秘密而來,林楓特意囑咐三軍將士,謹慎小心,嚴密監視靠近軍營的任何人,燕軍探子常常化身敵國百姓,兵勇,秘密探查對方軍事要地。
當前燕軍潛伏而來,爲保證身份不被泄露,林楓甚至調走刀鋒戰士,留下犬狼軍團,就是爲掩人耳目,即使敵軍有探子來查,輕易也不會發現端倪。
此時,在燕軍大營轅門三百多米處,有東胡流明引起騷亂,燕軍更不敢掉以輕心了。
百名燕軍帶着犬狼氣勢洶洶而來,東胡流明瞧見燕軍,保護老弱婦孺的漢子,立馬抓緊鋼叉,擋在前面,神色警惕的盯着燕軍。
距離流民不足十米之地後,燕軍牽着的犬狼呼呼直叫,似乎準備掙脫束縛撲上去,被燕軍呵斥後,停止嚎叫,卻依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這時,一名百夫長抓着環手刀問道:“何人敢在此喧譁,軍事重地,速速離開。”
其實,百夫長來時,差不多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大概是長途跋涉,天氣又極其炎熱,流民中,兩名趕路的妙齡女子,或許經受不了炎熱天氣,暈倒在地面。
同行之人,正欲迅速施救,是故,突然發生的事情,引起流民騷動。
聽到燕軍長官說話,流民中爲首男子,收回鋼叉,刺在地面,叫道:“軍爺,發發慈悲吧,這兩位姑娘連日來身體抱恙,當前急需診治,求求軍爺,讓軍中大夫給醫治醫治吧。”
此事,若放在平常,燕軍定然當仁不讓救治,奈何當前情況特殊,燕軍大營頗有幾分空城計的味道,冒然帶陌生女子進入軍營,自是會違反燕軍軍紀,受到懲罰。
瞧見百夫長猶豫,大漢半跪在地面,頓時,全部流民跟着跪在地面上:大漢道:“軍爺,你們中原人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刻,這兩名雙十年華的女子,若不及時得到醫治,定是要香消玉損的。”
“是啊,發發慈悲吧!”
“多好的姑娘,要事這麼沒了,唉…….”
“什麼世道啊,諸侯打仗,百姓遭殃。”
聽到流民求情,百夫長頓時面帶難色,他不是不想救,而是軍規在身,不敢抗命。需知,他也是來自流民,清楚百姓疾苦,更清楚流民遷移途中顛簸流離,隨時可能死亡的情況。
長嘆聲,轉身對身邊燕軍道:“去,將此事告知古將軍,由他抉擇吧!”
“不必了,直接帶進軍營,馬上找大夫醫治。”百夫長言語落音,後面傳來凌厲的女聲,語調中,帶着幾分威嚴,和不容置疑。
百夫長回頭,發現來人乃是詩雨彤,急忙行禮,隨即道:“娘娘,依照軍規,是不許帶領陌生人進入軍營,何況,當前面臨戰事,這些人皆爲東胡人,是否來者不善,末將當前尚未查明身份。”
百夫長忌憚詩雨彤身份,即便對方被皇上俘虜而來,卻也是皇上的女人,他小小百夫長,豈敢抗命,然而,軍令再先,他不敢違抗。
“哼,燕軍向來乃仁義之師,受到百姓尊重和歡迎,此刻,有人倒在燕軍大營外,急需醫治,你卻袖手旁觀,見死不救,這不也與燕軍規定相違背嗎?”詩雨彤當仁不讓反駁道。
發自肺腑而言,她也忌憚林楓,他狂妄,霸道,自信,既有明君風采,也有暴君手段,近十日來,兩人相處,她能感覺到,林楓強行霸佔她,卻未曾把她當作俘虜,把她當作泄。欲的工具。
相較於在邯鄲宮內,她反而自由許多,他霸道中飽含的柔情,不論雲雨之時,還是平日相處,總讓她拒絕,拒絕着,就沉淪其中了。
慢慢的,對待林楓言行舉止,她由起先的抗拒,到言不由衷,而今,卻也習以爲常了,畢竟,某些時候,林楓的恣意妄爲和大膽行爲,也會讓她丟掉羞澀和矜持,變得狂放豪邁起來,體會到從未有過的癲狂與幸福。
當前,百夫長抗命,她足以用皇妃身份震懾對方,即使林楓獲悉事情,怕也不會對她施以懲罰。
四面流民瞧見詩雨彤言語震懾了百夫長,全部涌上來,抱着她手臂求救,依照詩雨彤性格自然不會拒絕。
轉身向四面流民道:“大家放心,燕軍乃仁義之師,定會以治好兩位姑娘。”
“謝謝小姐了,小姐宅心仁厚,好人有好報!”流民中有老嫗說道。
“好人吶,”
詩雨彤面露微笑,似乎很是享受,以前在趙國,常年處於皇宮中,哪有現在這般自由,受到百姓尊重,忍不住道:“此地,距離燕國黑旗關不遠,大家若沒有好的去處,可前往燕國,燕帝心懷天下,燕國乃仁義大國,絕不會任憑大家風餐露宿的!”
她也曉得,強行收留陌生女子,或許會引起林楓不快,便毫不猶豫宣揚燕國,宣揚林楓,希望林楓不會與自己計較。
流民紛紛點頭,答應前往燕國避難,同時,流民中走出兩名女子,言稱要照顧兩位姐姐,必須與兩人待在一起。
詩雨彤獲悉四人姐妹關係,自是不會拒絕,相反還覺得對方姐妹情深,邀請四人進入燕軍大營。
百夫長擋不住詩雨彤,唯有詢問親自把事情告訴古嶽楓,事情接下來該怎麼處理,將不由他控制了。
詩雨彤帶領四名女子進入燕軍大營,急忙派人招來軍醫給兩位抱恙女子救治,同時,她迅速前往帥帳,急需把這件事情告知林楓。
來到帥帳時,古嶽楓恰好從帥帳內走出,向她行禮後,詩雨彤意識到來遲一步,卻依舊硬着頭皮走進帥帳中。
此時,林楓目光放在沙盤上,詩雨彤進來,急忙端了杯溫茶放在林楓面前,靜靜站在旁邊,內心有點惶恐不安,卻依舊鼓起勇氣,語氣輕柔的道:“臣妾,見過相公!”
她瞭解林楓喜好,當前雖不是負荊請罪,卻也希望林楓不與她計較,唯有羞澀又不情願的稱呼林楓相公,何況,某些羞人的時候,她多次神情呼喚過。
聞言,林楓轉身望了眼詩雨彤,端起茶杯輕輕品嚐,卻不言語。
詩雨彤心中一驚,又言語道:“相公,可是生氣了?”
“那有,你的言行,還幫到了我。”林楓放下茶杯,面色溫和,帶有幾分謝意。
“真的嗎?”詩雨彤暗暗吐口氣,問道,事情似乎與她預期中不同,林楓該是動怒纔對,至少也要板着臉,豈會對她露出笑意。
“真的!”林楓笑着點點頭,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這兩句話,意在說明謠言的可怕,同樣也體現了輿論的強大,而你今天的做法,倘若由東胡流民中傳出,一傳十,十傳百,定然會宣揚燕國仁政,你說,我爲何要生氣,爲何不感謝你。”
詩雨彤沒想到她舉手之勞,林楓會這般想,聽起來好像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忍不住面帶笑意的道:“既然臣妾舉手之勞對相公有功,那相公該給臣妾什麼獎勵呢?”
她不清楚爲何會情不自禁與林楓說起這樣的事情,言語中,卻帶着絲絲期盼。
林楓伸手將她攬在懷裡,雙眸直視,問道:“仔細想象,你想要什麼獎勵?”
詩雨彤羞澀的避開林楓直白的目光,當真思考起來,卻不料,在她沉思時,林楓親吻在她嘴角。
長長一吻,詩雨彤思緒有點混亂了,煙視媚行,神情扭捏,粉拳砸在林楓肩上,面紅耳赤的嬌聲道:“臣妾已經放下皇后身份,不顧羞恥留在你身邊,你卻這般無禮霸道,臣妾當真生氣了。”
生氣,卻未必當真會生氣,她只怕林楓得寸進尺,那樣她完全拒絕不了,若在帥帳中,發生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簡直不敢想象。”
林楓笑而不語,整理詩雨彤散亂秀髮。她睫毛閃動,卻不避開林楓手掌,還有點喜歡這般親暱的舉動。這時,林楓腦袋貼近她,低聲道:“小妖精,今夜,朕把自己獎勵給你,可好?”
詩雨彤受不了林楓輕言爛語,輕哼聲,也不曉得是同意,還是拒絕,伸出雙臂,環抱着林楓,心中怦怦直跳,不敢讓林楓看到自己熟透的容顏。
……..
話說四名女子被詩雨彤帶進軍營,大夫診斷過後,兩名女子陪大夫抓藥回來,頓時,卸下僞裝,把手中藥材丟在案臺。
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拓拔玉兒及帶着的三名丫鬟,爲查清楚燕軍大營具體情況,四人不得不冒險,扮作東胡流民,以身體抱恙爲藉口,進入燕軍大營,只是沒有想象到卻輕而易舉,不費多少周章就進來了。
躺在軟塌裝病的拓拔玉兒,拿下大夫放在她額頭的溼巾,向剛剛進來的兩名丫鬟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查清楚,或者發現問題。
貼近臥牀的兩名女子,朝着中間一人道:“公主,燕軍大營守衛森嚴,奴婢出行又有燕軍監視,短時間內,根本不能探查燕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