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陳易在奔馳的途中,把剩下的幾隻獵箭射了個乾淨,迫使巨狼疲於閃躲,無暇垂涎那兩塊鮮肉,一塊老肉。
他看着許家兄妹那驚慌的模樣,心裡一陣暗恨,要不是老丈人在那裡,老子哪管你們是死是活,是喂狼還是喂狗!
幾十米的距離,在陳易全力施爲之下,僅僅用了不到兩秒鐘,而狼羣也在這個時間段內急速彪近。
“陳易,你怎麼回來了,快走啊,帶着聞雪和你伯母,快點走,別管我!”
韓志章猛地推了他一把,急切的叫喊。
許致遠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也在同時喊道:“陳易,求求你,帶走我妹妹,我惹得你,我接受懲罰,與她無關,求求你了!”
許晴坐在地上,鮮血染紅後背,又驚又嚇,又疼又累,已經說不出話來。
陳易翻了個白眼,“滾你媽的蛋,現在知道求老子了,要不是當初不聽我的話,胡攪蠻纏,至於這樣嗎?”
“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是孬種,您一定要幫幫我,不,幫幫許晴,求求你了”,許致遠下跪的心思都有了。
“晚了,你他媽好好看看!”
陳易指着羣狼,說道。
“啊!”
許致遠嚇了一跳,不知何時,羣狼已經將他們鐵桶般團團圍住。
“嗷嗚!”
那隻巨狼一聲號令,所有的野狼幾乎在同一時間向着陳易他們撲去。
陳易暗罵,這畜生還有不弱的智慧,竟然知道羣起而攻,而非散亂的撕咬。這樣一來,無論是自保,還是救人,難度就大大增加。
“靠緊車門,拿好匕首!”
陳易飛快的把兩把匕首塞進韓志章和許致遠手裡,又從背後抽出青釭劍,一劍劈在一頭撲來的野狼頭上。
那頭野狼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劈開頭顱,死在一旁。
“嗷嗚!”
頭狼一聲淒厲尖叫,憤怒的衝向陳易。
其餘羣狼見夥伴灑血橫死,不僅沒有退卻,反而更加激發了他們的兇性,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口朝陳易幾人撲咬過去。
“啊啊”
許致遠一聲慘叫,胳膊被一隻灰毛公狼咬住,撕下大塊皮肉。
灰毛公狼幾口將那塊皮肉嚥下肚子,然後再次一躍而起,張開粘染着鮮血皮肉的大嘴,朝許致遠的脖子咬了下來。
陳易想要救援,卻抽不出身子,他的面前擠滿了野狼,尤其是那隻金毛巨狼,速度和力量都快的可怕,比起暗勁後期修士也不遑多讓。
若是陳易單獨面對,斬殺它於劍下自然不在話下,可他面對的不僅僅是金毛巨狼,還有五六隻前赴後繼,怎麼也殺不乾淨的其他野狼。
他心裡也震驚無比,這金毛巨狼不過是一隻畜生而已,怎麼會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大的力氣?
難不成真的成妖了?
許致遠驚恐的後退一步,可身後就是坐在地上的妹妹,再無退路。
如果他死了,那緊隨其後的就是許晴。
許致遠嘶啞着嗓子怒吼一聲,怒目圓睜,迎着野狼一步踏出,揮舞着那把捕鯨叉匕首猛地刺了過去。
不就是死嗎,至少能給
妹妹爭取一點時間,或許還有獲救的希望。
戰場上有幾句話,子彈不會找膽大的人,許致遠這一心求死,反而沒能如願,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野狼咬斷他的脖頸之前,將那把捕鯨叉匕首刺進它的胸膛。
一刀,兩刀,三刀……
在那極短的時間內,許致遠也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直到那隻野狼死的不能再死,直到另一條野狼撲過來,他才轉向下一個目標。
“砰砰砰……”
就在陳易殺死殺傷七條野狼時,一連串的撞擊悶響聲響起,韓聞雪開着車過來,恰好撞飛他身前的狼羣。
“快上車!”
韓聞雪母親一把拉開車門,衝着幾人喊道。
“快點!”
陳易一腳踹開一隻野狼,抓小雞般把已經不能行動的許家大小姐扔進車裡,砰的一聲撞在另一邊的車門上。
幸好SUV的車門很堅固,也幸好陳易收着力氣,不然就徹底玩大發了。
許致遠渾身鮮血淋漓,韓志章也受了幾處傷,只是沒有許致遠那般嚴重。也是因爲陳易照顧韓志章比許致遠多一些。
兩人見陳易讓開車門位置,給他們閃開一條路,也不再廢話,相繼鑽了進去。
那隻金毛巨狼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韓聞雪撞飛,幾個翻滾過後站穩身體,見到嘴的獵物馬上要逃走,不由怒吼一聲,邁開四蹄,衝向越野車那寬大的擋風玻璃。
銅頭鐵嘴豆腐腰,這是老獵人對狼身體優缺點的描述。
雖然有些誇張,但卻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問題。那就是狼最硬的地方是頭骨,其次是那張滿是獠牙的嘴巴,最軟弱的地方就是腰肢。
這隻金毛巨狼顯然很懂自己,它全力奔跑,一躍而起,低垂着腦袋,將頭頂置於最前方,下巴緊緊收縮在胸前。
“砰!”
“咔嚓!”
擋風玻璃就像是變成了一層薄薄的冰片,被金毛巨狼不費吹灰之力的撞碎。
“啊啊!”
韓聞雪不能想象這隻巨狼竟然這麼彪悍,連越野車玻璃都能撞壞,驚叫一聲,本能的將雙臂疊在一起,擋在面前。
驚魂未定,又遇危險的韓母,見到女兒要遭受狼吻,忽然母性力量爆發,舉起瘦弱的小拳頭,一拳砸向了狼頭。
巨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甩頭張嘴,便迎向了韓母的拳頭。
再粗一倍的樹樁子它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咬斷,更不用說這麼一隻胳膊了。
它時機把握的異常巧妙,就像是韓聞雪母親主動把手臂送進它嘴裡一樣。
韓母大驚失色,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局面,想要抽回來卻已然來不及了,對身體的掌控力不足,巨狼也不會允許,到嘴的肉怎麼能吐出來?
可還沒等嚐到那飢渴已久的鮮血,它眼角處忽然掠過一道灰影。多疑的習性讓其感到不妙,放棄嘴中獵物,四肢驟然發力,猛的向後退去。
還是晚了!
“嗷嗚!”
金毛巨狼慘嚎一聲,疼的在地上打滾。
它的腦袋一側血肉模糊,赫然少了一隻耳朵。
“吼!”
青犴雷鳴般咆哮一聲,爪子下按着一隻剛剛撕
扯下來的狼耳,滿身狼血,氣焰滔天,威風凜凜。
人狼大戰的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頭上,站着三個人,兩男一女,一老兩少。
三人服飾穿着大抵類似,都是一襲刺繡着奇異花紋的藏裝長袍,無論男女全部留着長髮,編成類似韓聞雪新打扮的小辮子,只是更加複雜。
那名臉面陰鷲的老者陡然睜開眼睛,搖搖看向人狼大戰之處。
“師父,這是什麼聲音?”
面貌妖媚,身材火爆,內衫開着領口,露出兩個半球的女人驚疑不定,說道。
老者看了一會兒,道:“狼王失敗了。”
“狼王失敗了?那幾個人明明都沒有修爲,只有一個是暗勁中期,與我相當,比師姐還要差上一籌,連我們都不是狼王和羣狼的對手,它怎麼會失敗?”
另一名俊朗中帶着一絲邪氣的男子疑惑問道。
老者開口說道:“狼王遇上了犬王,自然要失敗!”
“遇上了犬王?”
男子不解,“即便是雪獒王也不是狼王和羣狼的對手,這幾個漢人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獒犬?”
老者搖頭,道:“不是獒犬,是異種青犴,佛陀的神獸,身體嬌小,速度卻像最快的山風,力量比大雪山雪崩還可怕。”
妖媚女人面露驚色,道:“這麼厲害?難怪狼王不敵,師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犬王青犴比崑崙山上的雪蓮還要稀少,這次被我們獸語者碰上,怎麼能白白放它離開?”
老者舔了舔嘴脣,陰鷲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妖媚女子道:“師父,您不是說,它比風還快,比雪崩還厲害嗎?我們三人恐怕……”
女人沒有說下去,因爲她對自己的師父很瞭解。
因爲信奉邪神的關係,他們獸語者與背屍人不爲藏民所容,在幫助了他們的同時,卻又受到他們的忌憚與恐懼,因此他們獸語者與背屍人一直離羣寡居,獨自居住。
這也讓師父本就陰沉的性格更加極端,見不得別人有一絲看不起他,哪怕無心之言也不行。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有一次與師父路過一個寨子,因爲他們的不恭敬惹怒了師父,當天夜裡這個寨子便遭羣狼襲擊,死傷過半,大部分牲畜都被咬死。
出乎女人的意料,老者並沒有生氣,反而帶着猙獰的笑意,“哈哈,那是最厲害的青犴,這隻估計還在成長期,不然也不會用這麼久纔打敗狼王。
看來*邪神**看見了我的虔誠,讓我這次出山趕獸時,得到這隻異種,如果有了它,塔爾寺,布達拉宮的那幾個活佛金剛又能奈我何?”
陰鷲老者縱身一躍,像一隻藏羚羊般,在嶙峋的石頭上飛奔。
“師姐,這次你的好處比我大多了,幾個人中只有一個男人有修爲,能作上佳爐鼎,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貨色,你是不是該補償師弟點什麼?”
“你若是喜好龍陽,能與男人雙修,師姐很樂意把那個爐鼎讓給你哦!”
女子“咯咯”嬌笑,然後展開身形,追着老者步伐,下山而去。
男人眼中精光一閃,用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這個賤~貨也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