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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氣清。
趙純良起了個大早,準確的說是趙純良壓根就沒睡,在早上七點多雪停的時候,趙純良已經打包好了東西。
他推開了斯嘉麗的房門,看到斯嘉麗正在牀上抱着被子睡覺。
斯嘉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裙子也給脫了,只剩下一條豹紋的小內內,此時抱着被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愛誘人,就像是夏天裡的可愛多一樣。
趙純良輕輕的走到牀邊。
斯嘉麗似乎渾然不覺趙純良已經進屋,或許昨天實在是喝太多了的關係,她睡的很沉,甚至於隱約還有一些鼾聲。
“我要走了。”趙純良用一種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有你這樣的一個朋友,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只希望你,能一直像現在這樣灑脫,無拘無束。”
說完,趙純良轉身走出了斯嘉麗的房間。
當樓下關門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斯嘉麗睜開了眼睛。
她淚眼婆娑的抱着被子,自言自語道,“偷偷摸摸的走,連碰都不碰我一下,還天使呢,連個男人都不算,哼!!”
趙純良走出別墅,上了門口的一輛車。
娜塔莎已經在車內等着趙純良了,兩人直接奔赴了機場,而後搭乘飛機飛往白熊國。
白熊國,靠近首都的地方,有一座城市,叫做葉卡捷琳堡。
葉卡捷琳堡的名字取自於白熊國一位女王的名字,意喻王者之城,整座城市生活着近百萬的人口,這裡算的上是白熊國非常繁華的城市,與西伯利亞那邊比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不過儘管如此,今天的一場大雪還是讓整個葉卡捷琳堡幾乎被雪給淹沒了,因爲靠近北極圈的關係,所以整個白熊國一到冬天就會變成冰雪的世界,大大小小的雪一個冬天得下差不多一半的時間,今天這場雪很大,算是最近一個多月來最大的一場雪了,整個葉卡捷琳堡的機場都爲此而暫停使用了半個多小時。
趙純良搭乘的飛機在天空中盤旋了半個多小時才成功的降落在了葉卡捷琳堡機場。
這一次娜塔莎回到葉卡捷琳堡,並沒有任何外人知道,所以兩人十分低調的跟隨着人羣走出了機場,然後上了一輛開往市中心的大巴。
大巴車上瀰漫着一股若有若無的伏特加的味道,對於戰鬥民族來說,冬天的時候喝上一杯五六十度的伏特加,這絕對是禦寒提神的最好方法,而酒駕問題,也一直是整個白熊國永遠無法徹底根治的一個問題。
葉卡捷琳堡趙純良並不是第一次來,事實上,他來過好幾次,上一次爲了策反水口組的人,趙純良特地來到了葉卡捷琳堡,魚弗拉基米爾進行了會談,所以趙純良知道,遠處那晨霧之中若隱若現的山頭,就是弗拉基米爾的城堡所在。
弗拉基米爾,作爲整個白熊國的黑道至尊,絕對是一個傳奇人物。
他今年接近六十歲的年紀,雖然已經處於半退隱的狀態,但是整個白熊國的黑道還是依舊以他馬首是瞻。
這樣的一個人物,也只有羅曼諾夫這樣的親信背叛,纔有可能讓他措手不及,甚至於中招。
大巴載着趙純良和娜塔莎來到了市中心,兩人又隨手攔了輛的士,前往了附近的一個酒店。
因爲葉卡捷琳堡有很多華人在此做生意,所以趙純良的東方人面孔在這裡倒也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而娜塔莎因爲戴了面具的關係,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兩人以情侶的身份入住到了當地的一家四星級的酒店,趙純良在入住的時候用俄語和前臺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將自己生意人的身份落實的更加穩妥。
“等天黑的時候,我會去一趟你父親的城堡。”趙純良說道。
“我父親應該是被關押在地下室,在我父親的城堡下面,有一個深度達到一百多米的地下室,我父親專門用來藏一些比較貴重的東西,如果羅曼諾夫軟禁了我父親,應該就會把他關在那裡!”娜塔莎說道。
“你父親不在地下室。”趙純良搖頭道,“他就在城堡中的某個房間裡,躺在牀上。”
“你怎麼知道?”娜塔莎驚訝的問道。
“這裡。”趙純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精神力除了可以用來攻擊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感知,就算是隔着牆壁,精神力也可以做到無孔不入。
當然,精神力只能探測到一些東西,比如人體之類的,像是人的模樣之類的東西是沒有辦法探測到的,就像是紅外線成像儀差不多。
“他怎麼可能會躺在牀上呢?”娜塔莎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身邊守着五個人,暗處還藏着一個白銀聖者,你父親的呼吸很微弱,頻率很低,確實是生重病的樣子。”趙純良說道。
“我父親身體一向很好,不可能生病的!”娜塔莎搖頭道。
“你父親的身體當然好。”趙純良說道,“沙皇的身體素質,在我所知道的人裡面可以排的進前十,想來應該是那個白銀聖者控制住了你的父親,不過我很奇怪,你父親身邊,沒有聖者麼?”
“那個白銀聖者,或許就是我父親的親信,維克多。”娜塔莎說道。
“你父親這事兒乾的,又是被心腹背叛,又是被親信背叛,他不至於會混的這麼差吧?”趙純良皺眉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背叛我的父親。”娜塔莎說道,“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把我父親救出來,讓我父親跟我們說清楚了。”
“不用着急,對方似乎不着急要你父親的命。不然也不至於會等到現在。晚上我就去城堡內看看,順便把你父親救出來。”趙純良說道。
“太謝謝你了,王先生!”娜塔莎感動的說道。
趙純良笑着搖了搖頭,將精神力籠罩在整個城堡上,探查着這個城堡的一切。
城堡內的某個房間裡。
有着一頭濃郁烏黑頭髮和濃郁烏黑鬍鬚的弗拉基米爾,正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站在弗拉基米爾身前的一個乾瘦的中年人,臉上滿是落寞的表情。
此人,正是羅曼諾夫,沙皇最得力的手下。
“維克多先生,請問還要多久?還要多久你們才肯放了我的家人。”羅曼諾夫問道。
“不用着急,羅曼,等你成爲新的沙皇之後,你的家人,自然會平安無事,我們刺骨,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盤腿坐在地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難道真的要我殺死他麼?”羅曼諾夫顫抖着問道。
“要麼他死,要麼你的家人死,我想這應該是一個不難的選擇題。”維克多說道。
羅曼諾夫嘆了口氣,這一次的背叛,就連他,都始料未及。
這個最近幾年作爲保鏢跟在沙皇身邊的維克多,竟然綁架了他的家人,然後逼迫他背叛沙皇,聲稱只要他成爲新的沙皇,就會放了他的家人。
要是三年前,羅曼諾夫就算是全家死光,也絕對不會背叛沙皇弗拉基米爾,可是在三年前,羅曼諾夫有了一個兒子,一個可愛的兒子。
他實在不忍心自己可愛的兒子就這樣走在自己的前頭,所以,羅曼諾夫背叛了。
“你們刺骨都是強大的聖者,爲什麼還要對我們普通人下手?”羅曼諾夫問道。
“刺骨需要更強大的力量。”維克多說道,“我們曾經試圖讓沙皇加入我們,但是沙皇先生似乎不怎麼看得起我們,所以我們只能用出這樣的方法,等你成爲新的沙皇,只要你願意聽話,並且幫助我們做一些事情,我們刺骨,十分願意成爲你最好的朋友。”
“刺骨到底想要幹什麼?十天前,你們還劫持了聖斯頓貴族學校!”羅曼諾夫問道。
“等你成爲刺骨的核心成員以後你就會明白了。”維克多冷笑着說道,在他的脖子下,隱約有一條傷疤。
從傷疤的顏色上看,這傷疤應該是最近的。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晚上。
趙純良獨自一人,趁着夜色,離開了酒店。
整個城市中央的城堡,都在趙純良的精神力覆蓋之下,城堡的哪裡有人,有多少人,趙純良一清二楚。
對於臻天高手來說,他們的精神力已經遠超過了一般的先天,所以纔可以如此奢侈的用精神力 去感知很多根本沒有必要感知的東西。
趙純良很快就來到了山下。
弗拉基米爾的城堡就位於山頂,如當初帕帕西諾所見到的那座基拉神殿一樣,不過這座城堡魚基拉神殿還是有所不同的,這座城堡早年就是國王住的,後來被弗拉基米爾給買下了,城堡裡到現在還殘留着很多當年王朝的歷史。
趙純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弗拉基米爾的房間外。
此時在弗拉基米爾的房間裡,只有一個維克多和三個手持着步槍的人。
這些人對於趙純良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挑戰性,一股精神力過去,直接將幾個人碾壓。
趙純良輕易的推開了弗拉基米爾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