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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明媚的早晨。
陽光不刺眼,十分溫暖,暖和的讓人覺得就好像是剛洗完三溫暖一樣。
距離月底,只剩兩天,而月底有一個所謂的四大軍校聯合競賽,趙純良需要代表華南第一軍官學校參加。
也就是說,趙純良在澳市的日子,只剩下今天這一天了。
趙純良覺得自己來澳市沒幾天,但是碰到的事情卻是有點太多了,自己本來只是來澳市度個假而已,沒想到就這樣把水口組給趕出了澳市,更沒想到賭王會就這樣去世,留下澳市這塊大肥肉,讓多方覬覦。
趙純良今天要去參加賭王的出殯儀式,雖說跟賭王沒什麼交情,但是那終究是一個時代的領軍人物,爲了表示尊重,趙純良也得去一趟。
還沒到賭王家,趙純良的車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爲那條通往賭王家的盤山公路已經被封鎖了起來,所有車都需要停在下面的停車場裡,因爲來的車實在是太多了,爲了保證賭王等一下能順利出殯,所以車輛這時候都不能上山。
澳市警察署專門調派了幾十個人來現場負責維持秩序。
一些民衆自發的來到山腳下,放下他們的鮮花,然後離去。
趙純良和蘇夜夜等人坐着專門的電瓶車上了山,等他們來到莊園外頭的時候,就看到莊園裡已經站了至少上千人,這些人全部穿着黑西裝,有的在胸口帶着白色的玫瑰,有的則是在手臂上纏着白色的布條。
“賭王在澳市的地位,確實高。”蘇夜夜有點感慨,這黑壓壓的一片人裡頭,很多都是澳市的名流,也有一些港式的名流,還有很多的名人,能夠讓這麼多人自發的來到這裡,足以見得賭王平日的威望有多高。
“我這輩子也不求多牛逼,死後能有這麼多人送我就足夠了。”雷振宇舔了舔嘴脣說道。
“還有一羣人爭着搶着要你的家產。”馬柳兒冷冷說道。
“我只娶一個媳婦兒,只生一個孩子,就沒有這樣的後顧之憂了。”雷振宇得意的說道。
“就你這到處放炮的活法,到你死的時候至少得整一個加強排的孩子出來!”馬柳兒說道。
“誒,我草,你這是故意跟我做對呢?”雷振宇等着馬柳兒。
“都嚴肅點。”蘇夜夜皺眉道,“別丟人了。”
“走吧。”趙純良拿着一束花,走進了莊園。
莊園中間是一條直通大廳的路,被鋪上了地毯。
靈堂就設在大廳之中,祭拜完賭王的人,都會自覺的走到兩側。
趙純良隨着一波波的人通過中間的路走進了大廳。
披着麻衣的elisa手捧着賭王的遺照站在賭王靈柩旁邊,整個大廳已經放滿了鮮花和花圈,身份越重要的人,送來的鮮花花圈,就擺放在越顯眼的位置,其中擺在最顯眼位置的自然是澳市和港市兩位特首送來的鮮花,
“節哀順變。”趙純良對elisa說道。
“謝謝。”elisa有些漠然的說道。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答理!”
老管家輕聲念道。
趙純良和蘇夜夜等人鞠完三個躬後,將鮮花交給了老管家。
老管家拿着趙純良的鮮花,放到了港市和澳市特首送來的鮮花的中央。
這樣一個舉動,讓不少關注着這裡的人都有點驚訝。
這個年輕人是誰?他送的花竟然可以放在兩個特首中間!也就是說那人的身份比兩大特首還高?
趙純良和蘇夜夜等人走到一旁,走進了人羣裡。
有些人認出了蘇夜夜雷振宇馬柳兒,但是卻沒人認出趙純良。
趙純良十分低調的站在人羣裡。
“不是說你爸媽也認識賭王麼?他們怎麼沒來?”蘇夜夜低聲問道。
“他們見多了生死,也就見慣了,而且,他們這次來澳市,好像不只是簡單的爲了賭王來的。”趙純良低聲說道。
“哦!”蘇夜夜瞭然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人羣裡突然傳來一陣微微的騷動聲。
只見一羣男人走進了大廳。
爲首的是一個大頭大臉的中年人,頭上梳着背頭,油光鋥亮,腳下踩着皮鞋,走起路來雖然不快,但是一步一步卻是十分有力。
“蔣元生。”蘇夜夜低聲道。
“嗯!”趙純良看向那個中年人,難怪能夠引起騷動,原來是洪興的扛把子。
作爲整個港市最大,也是整個神州資格最老的幫派,洪興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不過,這麼多年來洪興都不能打破區域的桎梏,走出港市,這也使得洪興的威名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有人更是說洪興是隻能活在港市的幫派。
蔣元生走在最前頭,有個年輕人走在了蔣元生的旁邊,看起來跟蔣元生有點像,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
“蔣元生的兒子,蔣輝,現在港市最年輕,也是最有錢的億萬富翁。”蘇夜夜似乎對蔣元生家的情況十分了解,隨便就能說出點什麼東西來。
趙純良沒有說話,對於這些人,趙純良並不是很感興趣。
事實上,按照現在趙純良的格局,哪怕是整個澳市,趙純良都沒多大興趣,讓葉子過來經營,不過是不想便宜了別人。
肉再小那也是自己找到的肉,怎麼能讓別人吃了?
“賭王一世英名,如今走了,真是讓人嘆息啊。”蔣元生站在靈柩前,對elisa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響亮,所以整個靈堂裡很多人都能聽到。
elisa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跟賭王算是莫逆之交,如今他走了,我聽說很多人開始變得不安生了起來。”蔣元生將手中的花交給管家後,冷冷的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人,說道,“今天趁着大家都在這,我蔣元生把話放在這裡,賭王雖然走了,但是他留下的東西,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碰的,誰敢碰他留下來的東西,那就是和我蔣元生爲敵,和我洪興爲敵,我洪興兩萬兄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現場一片沉靜。
蔣元生話的含義太明顯了,是個人就能聽的出來。
“還真夠不要逼臉的。”雷振宇不屑的說道,“這人還沒下葬呢,就跑來這兒宣告主權了,媽蛋。”
“誰說話?!”蔣元生突然怒喝道。
“我擦,這麼小聲也能聽的到?”雷振宇有點驚訝。
“是你!!”蔣元生指向雷振宇,說道,“你剛纔說什麼?有種你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嘿嘿,我就是隨便說說,嘴欠。”雷振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蔣老大別介意。”
“別介意?你說我來這宣告主權,我宣告什麼主權了?我只不過是好心幫賭王先生的後人,這算什麼宣告主權?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洪興兩萬兄弟砍你全家?”蔣元生陰沉着臉問道。
“我草你嗎的,你算個吊毛?”雷振宇怒罵道,他的脾氣也屬於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剛纔退讓是因爲這裡是靈堂,所以雷振宇不想惹事,眼下蔣元生都要率領兩萬兄弟砍他全家了,雷振宇怎麼能忍。
蔣元生估計也是第一次見到雷振宇這樣敢草他那已經七八十的老母親的人,一下子有點愣神,等反應過來後,蔣元生當即就大怒了,今天正愁沒人可以開刀殺雞儆猴呢,沒想到這胖子就巴巴的送上門來,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那還真是浪費了這樣的好機會啊!
“你敢再說一遍?我洪興兩萬兄弟…”
“擦你妹兩萬兄弟,滿打滿算港市本土三千四千人,連帶着這三四千人的小弟算進去也才七八千的樣子,再算上那些國外掛着你們洪興名頭但是卻不聽你們管的幫派,能到一萬人就了不起了,還兩萬人?真瘠薄不要臉。”雷振宇諷刺道。
“我他媽…”蔣元生剛張開嘴,站在雷振宇旁邊的馬柳兒就開口了。
“振宇,怎麼跟人蔣先生說話的?今天是賭王出殯的日子,咱們別吵吵,不然說出去丟人!!”馬柳兒義正言辭的說道。
“是是是,不吵了,說出去丟人!”雷振宇連連點頭。
這兩人一唱一和,讓蔣元生硬生生的把話給嚥了下去。
馬柳兒說的沒錯,今天是賭王出殯的日子,這時候在這裡吵,那就是不給賭王家面子,之前雷振宇罵的時候沒人提這茬,自然不會有人去怪雷振宇,可眼下馬柳兒特別提了這個事情,蔣元生要是還再吵,那就是打賭王家的臉了。
不得不說,馬柳兒見縫插針的功夫,還是很強的。
“家屬答理!!”
一旁的老管家這時候也適時的開口了,雖然蔣元生這邊還沒有三鞠躬,但是這時候能轉移衆人的注意力,還是要儘快轉移,免得蔣元生面子上掛不住在這裡鬧。
“胖子,我記住你了!”蔣元生冷冷的看了雷振宇一眼,帶人轉身離去。
“傻逼,一個混混也跟老子裝。”雷振宇不屑的說道,對於京城四少的任何一個而言,什麼黑幫大哥,那都是混混,混的再好,能進的了中央?能入的了海?
那只是一些上層人用來處理髒事的辦事人而已,而雷振宇他們,就是這些上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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