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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白客帶着白知恩先行離去,他們將會在海市停留幾天,等趙純良那邊給出準確的消息。
臨走的時候白客專門給葉家留下了一塊手牌,手牌上刻着一個白字,這代表的就是白家。
白客的意思很明顯,葉家如果碰到有不識相的人上門踢館,可以用這塊手牌鎮住絕大多數踢館的人。
“真是好東西。”葉建挺拋接着手中的手牌,笑着對葉芊芊說道,“芊芊,你可真是個寶貝啊。”
“爸!”葉芊芊皺眉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對知恩師兄沒什麼感覺,您怎麼就…”
“我知道你對他沒感覺,但是這種事情,你能拒絕?還是說,你覺得你爸有膽拒絕?”葉建挺嘆了口氣說道,“女兒啊,這次人家是有求於咱們,所以好臉色來,甚至於可以說是委身前來的,咱們要是答應人家倒還好,要是不答應,人家直接把臉一變,給你來個踢館,那你怎麼辦?現在你那趙純良又不在這裡,咱們就得低調着點,能拖點時間就拖點時間。”
“那咱們要怎麼辦?”葉芊芊問道。
“你沒看我搬出了趙純良麼?你趕緊聯繫一下你那個趙純良,看這件事情他要怎麼處理,他如果不同意,那就讓他去擋着那個白客,都是先天,趙純良不見得就會怕了白客,織大麼?”葉建挺說道。
“老大…老大他憑啥不同意啊。”葉芊芊着急的說道,“老大又不是我爹媽。”
“你笨啊女兒!”一旁的蘇悅說道,“你要是不同意和白家的婚事,就跟你老大說你不同意,既然你不同意了,那他還會逼你麼?到時候天塌下來了有你老大頂着,咱們還怕啥?”
“其實啊,女兒,你早晚都得嫁人,從你爹我的角度上來看,這個白知恩還是很不錯的,他來住了幾天,對我尊重的很,而且人品背景都俱佳,絕對是女婿的不二人選,你要是真不嫁他,你就得給我找個比他更好的人出來,這樣子你嫁過去了我才能放心不是!”葉建挺說道。
“比他更好的?這哪裡能那麼快那麼容易找的到的啊!”葉芊芊焦急的說道。
“你想一想,其實並不是很難找,也許就在你身邊也說不準哦!”蘇悅連忙對着葉芊芊打眼色道。
“在我身邊?”葉芊芊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傻啊,你那個老大,現在結婚沒?”蘇悅問道。
“沒有啊,老大他…啊,你是說老大?!”葉芊芊回過神來,詫異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說道,“媽,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嫁給老大吧?”
“你爸的意思可不就是這樣麼?爲什麼把趙純良拉進來?還不是因爲他也是個良婿?到時候讓趙純良不同意你和白知恩的事情,知道的人,如我和你爸,知道他是爲你出頭纔不同意你和白知恩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肯定得以爲趙純良是喜歡你纔不同意你和白知恩的事情,到時候我和你爸再順水推舟一下,你倆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我們兩個也就放心了,當然,你也可以不這樣做,嫁給那個白知恩也是可以的,畢竟人家的家世人品擺在那,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蘇悅說道。
“爸媽,我們怎麼可以算計老大呢!!”葉芊芊焦急的說道,“老大幫了咱們那麼多!!”
“這不是算計!”蘇悅搖頭道,“爲人父母,給自己女兒找良配,再怎麼算計都是爲了女兒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想想,你是要趙純良還是要白知恩?”
“這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是他是我的老大,我不能這樣子啊!”葉芊芊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我們是你的父母,我們一輩子的希望就是你能嫁個好人家,現在有一個很好的人在你面前,你說你不喜歡,那我們費盡心思把另外一個人也給推到你面前,等於就是給了你兩個選擇,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蘇悅不滿的說道。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葉建挺一拍桌子,說道,“你把這事兒跟趙純良說一下吧,要麼你嫁給趙純良,要麼你嫁給白知恩,反正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葉建挺轉身離去。
“你好好想吧,女兒!”蘇悅摸了摸葉芊芊的腦袋,說道,“女兒,這女人一輩子就一次機會選擇自己的生活,你選好了,一輩子幸福,選不好,一輩子就廢了,我們都是爲你好,你自己看吧。”
葉芊芊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長夜漫漫,多少人無心隨眠。
趙純良雙手背在身後,看似怡然自得,其實真是怡然自得的在船上溜達。
按照一週的航行時間來看,這一天的時間大概也就走七分之一的路程,所以趙純良一點都不着急,正經是感受一下海風海浪,享受一下難得的悠閒時光這纔是王道。
“許老師,那趙純良怎麼看起來那麼悠閒?”不遠處甲板上的一個西北軍校的老師問一旁的許銳道。
“誰知道?”許銳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說道,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大概巴掌大的匕首,匕首上有幾個放血槽 ,站在許銳身邊的幾個人隱約可以聞到匕首上的一點點血腥味。
“雖說現在還比較接近神州,但是如此放鬆,真是說不過去,想來就算是棱鏡長官看到了趙純良的樣子,也會給趙純良扣分的,只要趙純良沒拿第一,我們沒拿最後,那這次競賽的第一名,絕對就是我們的了,西北第三軍官學校從此就可以改成西北第一軍官學校了!”許銳旁邊的老師激動的說道。
“沒有影的事情你卻能想的那樣開心,你這股樂觀精神,從哪裡學來的?”許銳漠然的看着另外的一個老師,儘管旁邊站着好幾個西北軍校的人,但是許銳卻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個老師。
這老師臉色微微僵硬了一下,說道,“許老師,我這也算是鼓舞士氣,你怎麼能這麼說。”
“只有當你把敵人踩在你的腳下,讓他再無反抗之力,你才能說你真的 勝利了,不然的話,沒到最後一刻,都會有翻盤的 可能。”許銳說道。
“呵呵,我知道了。”旁邊的老師訕笑了一下,轉身離去。雖然同樣是老師,但是這個老師還是覺得崔命比較好接近,這許銳簡直就是一把刀,誰挨上去誰就得被刺。
許銳沒有管這個老師,他拿出一塊砂布,一點點的擦拭着手中匕首的刀面,儘管刀面已經十分銳利的樣子,但是他似乎還不滿足。
突然,一道驚雷從遠處的天空傳來。
這是一聲十分沉悶而又十分迅速的雷聲,而這個雷聲似乎蔓延到了整個海域一樣,甚至於在船上的人都能夠感受到船在雷響的一霎那震動了一下。
“打雷了?”有人驚訝的擡起頭,突然發現一大片的烏雲正從遠處飄來,而在那烏雲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道道的雷光閃現。
“真的是雷!”
船長室內,沈大才面色驚訝的看着天空的那片黑色的雲朵,此時在身前的天氣探測儀上已經亮起了黃燈。
黃燈,即爲警告的意思。
“看來你要輸了啊,大才!”站在一旁的船長周海濤笑着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這雷雲,怎麼像是突然間形成一樣?”沈大才不解的問道。
“在這大海上,有很多事情是現在的科技沒有辦法解釋的。”周海濤臉色嚴肅的說道,“之前還風平浪靜,下一秒就巨浪滔天的情況我這輩子已經見過好幾次了,相較於這場即將到來的雷暴天,我更好奇,那個士兵到底是靠着什麼來察覺這場雷暴的,難道就只是因爲鼻子?”
“也許是巧合?或者說他看了某些地方的天氣數據?”沈大才說道。
“哪裡會有那麼多巧合。”周海濤搖了搖頭,說道,“回頭 我得找他聊聊,也許能學點東西,對了,大才,回頭記得把全船人的碗筷給洗了啊!”周海濤說着,大笑了一聲,走出了船長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沈大才驚疑不定的看着那越來越厚的雷雲,雖然有點惱怒打賭輸了,但是他對趙純良這種神奇的預測天氣的功能,也生出了無限的好奇。
“打雷咯,下雨收衣服拉!!”趙純良站在甲板上大聲叫道。
旁邊偶爾走過的一些士兵跟看傻逼一樣看着趙純良。
趙純良訕笑了一下,也不以爲恥,自娛自樂的繼續喊着。
終於,第一滴雨落在了甲板上。
隨着這一滴雨的落下,狂風突然捲來。
就好像是整個海洋突然間被扔到了一個巨大的電風扇面前一樣。
這風一點循序漸進的樣子都沒有,一出現,就是颶風,就是狂風。
狂風呼嘯,大雨瓢潑,海上掀起了漫天的巨浪。
這十萬噸級的貨輪隨着巨浪開始不停的晃動起來,這樣一艘對於人類來說就是龐然大物的貨輪,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脆弱的就跟是一片葉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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