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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全球數一數二的大酒店,月亮酒店的服務可以說是十分貼心的。
估計很少住過酒店的陳厚德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手在將趙純良所住的房間的門破開的時候,酒店這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那扇門上裝有感應系統,只要不是用正常手段開門的,那扇門上的感應裝置就會被觸發,然後第一時間通知酒店的保安部。
按照正常情況,酒店的保安部都會第一時間派人前去,事實上,月亮酒店的保安部在之前就第一時間派人過去了,不過對方堵住了門,並且說他們是住客趙純良的朋友。
如果真是朋友,那自然是不會破門而入的,月亮酒店的人自然不相信,所以那些保安部的人要求要進屋查情況。
結果就是,那些保安部的人直着走上去,然後全部躺着被擡了下來。
月亮酒店作爲一家有王子背景的酒店,自然是不會怕了這些人,不過他們卻極其聰明的沒有再派人上去。
因爲趙純良並未在房間裡。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很明顯,這些破門而入的人都是很厲害的人,很難對付,而眼下房間裡的客人並不在,也就是說客人還是安全的,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再派人上去處理那些破門而入的人,這樣很可能給酒店打來不可估計的損失,所以酒店就等。
等趙純良回來。
只要趙純良回來,那酒店這邊就可以徵詢客人的意見,到底是要強攻上去把上面那些人抓起來還是怎麼做,那就全部看客人的意思。
所以趙純良一下車,就有人找到了趙純良。
這樣的做法可以最大的減少酒店與對方發生衝突的可能性,同時還能夠最大程度的體現出以客人爲主的思想。
不得不說,這個酒店的管理者是個人才。
“是什麼人?”趙純良問道。
“我們這有監控,您可以過來看看,如果您需要酒店方面爲您效勞的話,我們的人會第一時間攻入您的房間。”經理一邊說着,一邊帶着趙純良朝着大堂左邊走去。
很快的,趙純良和經理走進了一個安保室。
“這就是那些人。”經理指着一個顯示器說道,“這是他們穿過走廊時候拍下來的。”
趙純良看着屏幕上爲首一個熟悉的身影,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陳厚德,怎麼會跑來石油國,而且還帶着這麼多人。
這些人裡頭有好幾個趙純良曾經在資料上看到過,都是天機榜上的先天高手。
莫非這些人是想要來殺自己?
趙純良覺得除非這些人瘋了,不然他們怎麼可能跑到石油國來殺自己,雖說自己比起陳厚德還差了一點,但是這裡是石油國,是扎伊的地盤,自己只要給扎伊打個電話,讓他用部隊把這酒店給圍起來,就算陳厚德武功蓋世,那也得被轟成渣。
可是這些人看起來又不像是來找自己泡茶聊天的樣子。
從大老遠的神州跑來石油國就爲了跟自己聊聊天麼?
“趙先生,需要我們幫您解決掉這些人麼?”經理問道。
“不用了,這些人交給我來就行。”趙純良說道,“謝謝你們了。”
“不用,爲每位客人效勞,是我們最大的榮幸!”經理笑着點了點頭。
趙純良從安保室內走了出來。
他發現事情有點棘手。
如果陳厚德這些人現在還在上面的話,那蒹葭肯定已經被他們抓了。
自己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蒹葭怎麼辦?
趙純良可幹不出把自己女人留下然後自己跑路的事情,雖然他和蒹葭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既然人家已經認定了你是他的男人,那趙純良也就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來看待。
眼下石油國國王病重,王宮的事情交給了扎伊,趙純良倒是可以讓扎伊調派一支軍隊來幫忙,可那樣做的話,擱給不明真相的羣衆看到了,還以爲扎伊要逼宮呢。
國王病重時期,任何一個舉動都需要十分的小心,只要扎伊動了軍隊,那就註定他將來一定會萬劫不復,就算扎伊再怎麼傻,這時候也不可能調動軍隊來幫助自己了。
那自己一個人上樓?
趙純良雖然自信,但是還沒有自信到可以以一個打十八個,單單是一個陳厚德就讓趙純良無可奈何了,更別說其他人還都是天機榜上的高手。
趙純良相信,他只要一露面,估計連臺詞都沒有機會說就得被人家拿下。
上去的話是送死,不上去的話蒹葭就有危險,然後還沒有任何的外力可以藉助。
這事兒,要怎麼辦?
忽然,酒店外傳來了一陣陣的驚呼聲。
趙純良看向酒店外,只見一些人瘋狂的從酒店外跑進了酒店。
一陣巨大的呼嘯聲,從酒店外傳來。
趙純良走到門口往外看去。
一片灰濛濛的沙塵暴,已經來到了酒店外。
這沙塵暴來的十分猛烈,吹的門口的樹劇烈的顫抖着。
沙塵暴中間所夾帶的沙石不時的撞擊着窗戶,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趙純良心念一動,試圖去控制那些沙塵暴裡的氣,結果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調動那些氣分毫,因爲那些氣太狂亂了。
趙純良皺着眉頭思考了許久,忽然拔出了腰間的帝劍扔進了沙塵暴內。
帝劍一進入到沙塵暴中,就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隨後晃晃悠悠的懸在了空中。
“能控制!”
趙純良一喜,這帝劍內部的氣,是自己灌輸進去的,並不是外界那些狂暴的氣,所以自己還可以控制住帝劍,雖然因爲強風的作用帝劍有些晃動,但是至少還能夠飛。
趙純良心念一轉,整個人朝前一躍,衝入了沙塵暴中。
躲在酒店裡的人看到趙純良衝入沙塵暴,紛紛感嘆趙純良的腦子一定是被驢給踢了。
此時,在頂樓。
強大的風裹卷着碎石子不斷的敲擊着窗戶。
整個房間裡不斷的回想着乒乒乓乓的聲音。
陳厚德面色陰鬱的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正在打坐。
雖然對手只是趙純良一個人,但是陳厚德還 是要做足完全的準備。
他不再給趙純良任何逃脫的機會,只要趙純良一出現,他就要以雷霆萬鈞之勢將趙純良拿下,然後直接在這裡逼問出他成爲先天的方法。
根據國內傳來的消息,現在那趙建宇還在國內,並沒有出國,就算趙建宇知道趙純良 出事了,也絕對來不及趕來。
一想到等一下就可以抓住趙純良,陳厚德就覺得整個人十分的神清氣爽,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好似什麼美妙的隱約一樣讓人十分的舒服。
就在這時,窗戶的位置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
那聲響太大了,超過了之前的乒乒乓乓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向了窗戶。
咔嚓嚓嚓。
只見那窗戶上面,一塊尖銳的石頭正嵌在上面,那石頭已經貫穿了窗戶,一半在窗戶裡,一半在窗戶外,而整個窗戶以那塊石頭爲中心,一條條的裂痕,正快速的擴散出去。
只是三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那些裂痕就已經遍佈了整扇窗戶。
房間內的風,開始亂了起來。
轟!!
一聲崩碎的聲響響起,那一扇窗戶,全部碎裂開來。
回事的沙塵暴瞬間就衝入了房間內。
本來還十分溫暖舒適的房間,一下子就變得灰濛濛起來。
“看住門口!”陳厚德叫道,“有人進來第一時間控制住他。”
“不好,我控制不了氣了!”
“我也是!!”灰濛濛的房間裡響起了一陣陣的驚呼聲,這些驚呼聲在呼嘯的狂風面前顯得十分的微弱。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在灰濛濛的房間裡一閃而過,隨後一陣慘叫聲響起。
“啊!!”
慘叫聲傳來的方向,是蒹葭的方向。
陳厚德猛的一拍沙發的扶手,整個人如閃電一樣破開眼前的沙塵暴,衝向了之前捆綁住蒹葭的地方。
在捆綁蒹葭的地方,一個先天高手面朝下倒在了地上,而他身邊的蒹葭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趙純良!!!”
陳厚德怒吼一聲,猛的對着某個方向揮出了一拳。
這一拳,強大到了極點,拳風直接就將陳厚德身前的沙塵暴給破開。
一個背影,出現在了陳厚德的面前。
陳厚德一點都不猶豫,朝着那背影就衝了出去。
可是,陳厚德只衝出去幾米遠,就感覺到腳下一空,隨後整個人猛的往下墜落。
陳厚德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依舊懸在空中的背影。
他不明白,爲什麼那個背影會懸在空中。
在這麼大的狂風裡,任何的先天手段都失去了作用,爲什麼那個人還能懸浮在空中。
陳厚德的身體急速下墜。
因爲失去了對氣的控制,陳厚德並不能用氣給自己減速,所以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幾秒鐘之後。
轟!
一聲巨響。
陳厚德整個人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將整個地面都給砸的凹陷了下去。
噗!
陳厚德單膝跪地,嘴裡噴出了一口血。
要不是他的身體強度足夠強悍,這麼高的高度掉下來,基本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