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剛穿就這麼重口味?
“蘇然,我靠你大爺,你個學藝不精的半吊子廢柴!”一聲怒吼差點掀破房頂。
蘇舒氣憤的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目光下意識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睡在她身旁的半果美男,大紅的錦被蓋在他的胸前,露出的肌膚白皙如玉,骨骼均勻,鎖骨線條流暢。
男子似乎被蘇舒的吼聲驚醒,眯縫着狹長的鳳眸靜靜的看了她一會,須臾,閉上眼睛繼續睡去,卷長的睫毛乖順的貼在眼瞼上。
蘇舒一怔,看着這一副美男沉睡圖發了半響的呆,隨即扯開包裹住身子的棉被,大紅色的鴛鴦戲水圖案進入她的視線。
淡定淡定,蘇舒深吸了一口氣,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相公?”適應能力超強的蘇舒從被褥中抽出一條手臂,伸指在男子果露的‘香肩’上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
能跟這具身體的主人睡在一起同眠共枕,在保守封建的古代,應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吧。
戳了戳,沒醒。
蘇舒不放棄,想着他興許睡着了,再戳了戳,還是沒醒。
一連戳了好幾下,男子都像陷入深沉的夢鄉中,猶自睡的香甜。
“喂,你就算是聾子也應該察覺到你旁邊還有個大活人在叫喚你吧?”許久得不到迴應,蘇舒怒了,用被子裹好外泄的肌膚,伸手就去扯男子身上的被褥。
“別鬧,我現在沒力氣,等休息好了再滿足你。”男子雙眼依然未睜開,終於開口,聲音帶着沒睡醒的暗啞。
滿足我?蘇舒腦子一暈,眼前出現了幾個拉着手轉圈圈的小星星,千千萬萬的古代女子,她就好巧不巧的附身到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身上?
“去你大爺的,誰要你滿足,把衣服遞給我,我要起來了!”蘇舒臉色發臭的踢了他一腳,大叫道,發誓要表演一個賢妻良母角色的計劃以失敗告終。
“起來?你垂涎了本公子這麼久,不就是等的今日,難道你還想指望回府後你那個短命鬼王爺會伺候的你欲仙欲死?”男子睜眼,桃花眼內盪漾着瀲灩的光澤,勾魂攝魄。
聽他這句話的意思,他不是原主的夫君?蘇舒倒吸一口涼氣,天吶,老天不帶這麼玩兒的吧?古代出牆要被浸豬籠的啊。
蘇舒也顧不得什麼的了,裹着被子一點一點的往牀沿蹭去,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的動作,但笑不語。
好不容易蹭到了牀的邊緣,蘇舒餘光瞥見男子用手肘支着腦袋,撐起半邊身子正目光灼灼的注視着她,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眸中閃着新奇的光芒。
“看你妹啊,有夫之婦你也染指,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下流胚子!”蘇舒瞪了他一眼,怒罵道。
男子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淺笑,出聲提醒道,“你不就是那個有夫之婦?”
聞言,蘇舒頓時沒了話,憤憤的想着,莫不是今天她沒看黃曆,諸事不宜?不但沒朝設定好的古埃及穿去,還把她送來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更糟糕的是,附在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身上。
蘇舒在心中哀嚎,古代的女子不都是守身如玉,死後能立貞節牌坊的嗎?怎麼她就這麼點背?這機率比中樂透的概率還要小吧?買彩票的時候連五塊錢都沒中過,現在倒好,黴運當頭,要是被發現了這豬籠是浸定了。
“以後不許聯繫我,也別說認識我,出了這個門,咱們橋歸橋,路過路,井水不犯河水,聽到沒?”蘇舒怒視着牀上好整以暇,笑的一臉風流的男子,威脅道。
話落,不等他回答,蘇舒就跳下了來,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羅裙,赤着腳走到屏風後面,扔了被子,抖落着層層疊疊的內衣外衫,腦子裡飛快的閃過古代衣裙的穿法,按照記憶裡的方法,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看來你今日出不了這個門了。”忽然,躺在牀上的男子悠悠的出聲。
“啥意思?”蘇舒愣了愣,不自覺的問道。
沒得到男子的回話,她倒是聽見了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壞了,捉姦的人來了,蘇舒在短暫的傾聽之後,第一個浮現在她腦海的念頭就是捉賊拿贓,捉姦在牀。
蘇舒一邊手忙腳亂的扣着衣服上的環扣,一邊亂七八糟的慶幸着,幸好她做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其中的一項就有如何穿古代衣服,否則,被人看見她衣衫不整,牀上還有個不着寸縷的美男,淫婦的罪名是洗脫不掉了。
‘砰砰砰’砸門的聲音響起。
“藍側妃娘娘,王妃真的在裡面?”一道柔弱的女聲說話。
“本側妃的婢女親眼看見的,豈會有假,王妃光天化日與陌生男子私會,公然給王爺帶綠帽子,本側妃一定要稟告王爺!”另外一道清脆但尖銳的女聲緊接着開口。
蘇舒不慌不忙的繫好裙帶,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褶痕,走出屏風,側目看了男子一眼,見他仍半躺在牀上,黑髮如瀑,傾瀉在白皙的肩頭,黑白分明,格外誘人。
蘇舒扁了扁嘴,看來原主勾搭的姦夫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都捉姦上門了,他還淡定的跟沒事人似的,不知道是心理素質太好,還是關係夠硬。
聽着外面的竊竊私語,蘇舒挑眉一笑,搬來一把太師椅,放在距離門一丈的位置處,大馬金刀的坐下,想了想,覺得氣勢不夠強勁,又起身在屋子裡翻出來一把用來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翹着木馬腿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磨起了指甲。
男子的眸光一直追隨在蘇舒的身上,見她鎮定自若,眼底碎出了一抹異光。
“給我撞開!”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怒吼,顯然幾人也等的不耐煩了。
“是,藍側妃娘娘。”兩道粗獷的男聲領命,話音剛落,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雕花的木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房頂上的灰塵被震得簌簌而落。
“你這開的什麼房啊?勾搭良家婦女也不知道弄個五星級大酒店。”蘇舒被落下的灰塵嗆的咳嗽了兩聲,皺着眉回頭瞪向看戲的男子,不悅道。
“不是你說這地方隱蔽,不容易被人發覺麼?”男子沒怎麼明白蘇舒的話意,但大概的含義還是弄懂了。
‘轟隆’一聲巨響,門上的木製插銷生生的斷成兩截,蘇舒剛轉回頭,就見兩扇木門被撞開,一行人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外。
蘇舒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量着領頭的兩名女子,一紅一綠,容貌皆屬上乘,身穿綾羅綢緞製成的華麗煙水裙,滿頭珠翠,長長的裙襬拖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帶起兩道明顯的痕跡。
兩女子一眼就看到蘇舒翹着腿,拿着大剪刀磨指甲,沒有看到她們想象中東窗事發時的手足無措,不由的呆住了。
“找本妃有何事?”蘇舒擡眸瞅了一眼怔愣的兩人,從善如流的改口,適應着自己的新身份。
“王妃與男子勾搭成奸,還不興許妹妹捉姦在牀麼?”紅衣女子最先清醒,美眸泛着狠戾的光芒掃了屋內一圈,在看到牀上躺着的男子時雙眼一亮,底氣十足的道。
蘇舒不用費心去猜測,光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此人是藍側妃無疑了,看着跟在她身後的一大票人馬,她不由感嘆,果然是高門大院裡的貴夫人,這一派頭就十成十。
不過沒看到據說是她相公的王爺呢!妻子與陌生男子滾牀單,他連個人影都不現,真不是一丁點的蹊蹺。
“你哪知眼睛看到本妃與男子勾搭了?狗眼還是貓眼?”蘇舒無視她的得意,不屑道。想着這個女人應該比她低一個等級吧?怎麼語氣姿態比她還囂張?
“事實擺在眼前,王妃狡辯也是無用的,這許許多多的眼睛可都是瞧見了!”藍側妃見蘇舒拐着彎罵她是畜生,眸中狠戾盡顯,頓了頓,不忘拉上她一同帶過來的同盟助陣,“蜜夫人,你說是不是?”
“藍側妃娘娘說的是。”蜜夫人嗓音柔弱的附和,轉眸看向大大咧咧坐着的蘇舒,眸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擔憂,柔聲道,“王妃,事已至此,您還是好生承認錯誤,這樣奴婢才能在王爺面前替您求情,從輕發落啊!”
蘇舒一樂,和着這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擠兌她呢,挑了挑眉梢,“本妃行得正,坐的直,恪守女子德行,沒做過一絲有損門風的事,你們拿得出證據再嚷嚷,否則就洗洗睡吧,別沒事找事了,真是吃飽了閒得慌!”
“證據就是牀上的蘇公子,蘇公子是京城第一富商的大少爺,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且蘇公子躺在牀上未穿衣服,還不夠成爲證據麼?”藍側妃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他姓蘇,和自己還是本家呢,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蘇舒翹起的腿一晃一晃的,懶懶的反問道,“這就夠了?蘇公子喜歡果睡,本妃只是走錯了房間,不小心闖了進來,然後又不小心被你們當成偷情看見了,來龍去脈就是這樣,還要本妃解釋嗎?”
“走錯房間?王妃一句輕飄飄的走錯房間就能掩蓋王妃勾搭姦夫的罪名嗎?誰信呢,一大早王妃就命你的貼身丫鬟綠依來這客棧開了這間上房,要不要妹妹找綠依來和王妃親自對質?”藍側妃有膽子來捉姦,自然做足了準備,一個證明被蘇舒反駁,另一個繼續粉墨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