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蘇玉兒這次是有備而來,名義上是來殺她,實際上是想要藉此事來陷害她,好讓太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只是她的想法未免簡單了些。
凌楚搖看着躺在地上的蘇玉兒,嘴角露出笑意,既然她這麼想玩,她就陪她好好玩玩。
“禪月,將她用冷水潑醒!”凌楚搖選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這個時候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她,只要她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
一盆涼水澆在蘇玉兒身上,在這樣的晚上,蘇玉兒被一股涼意所驚醒,她吃驚的看着凌楚搖,沒想到竟然會落到她的手上。
凌楚搖臉上充滿涼意,她三番兩次放過蘇玉兒,是她自己不知好歹,還敢欺負到自己的地盤上,她頓了一下道:“蘇玉兒,我本不想與你爲敵,如果你非要與我爭出一個高低,我倒也想成全你,只是在此之前你要考慮一下自己是否有這個資格!”
蘇玉兒擡起倔強的臉龐看着她,眼中依舊是一副輕蔑之意:“你敢動我嗎?只要我身上有一點傷痕,我們蘇家一定會將你們凌家斬草除根。”
“哦?”凌楚瑤眉頭往上挑了一下:“我自然不會對你用刑,但是你也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用刑就能夠解決的,例如說……”
她故意頓了一下,好看看蘇玉兒還有什麼可以表演的。
這年代除用刑,人們還想不出更好的逼供辦法,蘇玉兒一聽她不會對自己動手,立即從地上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算你識相,不然今天就是你們凌家的末日。”
“禪月,點住她的穴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給她解開。”凌楚瑤隨即在一名侍女耳邊小聲嘀咕幾句,侍女點點頭往外走了出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蘇玉兒不是第一天認識她,見她如此心中多少有些緊張,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等待纔是最爲痛苦的事情。
“不想做什麼,只想教你一個乖!”凌楚搖臉上的笑意讓她在心裡打了一個冷戰,她從未覺得原來眼前這個女子如此的恐怖。
見她不開口,連剛開的那一股氣勢都沒有了,只剩下害怕,對於這一點轉變凌楚搖還是十分滿意的,她相信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讓蘇玉兒真正記住今天的一切。
“小姐,人來了!”禪月小聲回稟。
外面的喧鬧聲更大了一些,凌楚搖知道這是蘇府派人來找蘇玉兒,並且想要藉此機會來給凌家一個警告。
再看蘇玉兒眼中閃現出一絲光亮,她終於等到來救她的人了。
“別急着高興,你很快就能夠從這裡出去。”凌楚搖看着她,隨即道:“禪月將她的衣服扒了!”
“啊?”
“你說什麼?”禪月和蘇玉兒同時開口,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
女子不能在外人面前袒胸露乳,這是對別人的不尊敬,也是對自己的侮辱,如今凌楚搖如此做,她只當凌楚搖要藉此機會侮辱自己,臉色蒼白,因爲恨嘴脣也有些發紫。
“還不動手,難道要讓本小姐親自來嗎?”凌楚搖聲音陡然一變,蘇玉兒的眼中開始泛起淚珠。
哭是女子俘獲男子最好的武器,可惜在凌楚搖面前不堪一擊。
禪月只好走上前去將蘇玉兒的衣衫輕輕褪下,只剩下她的貼身小衣,如果凌楚搖是男子,這屋子裡定然會被人浮想聯翩,可惜她只是一個女子,不然這樣漂亮的美人在手,不知道要羨煞多少男子。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這事被我哥哥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現在蘇家以蘇慎言爲主,且他自來疼愛蘇玉兒,所以蘇玉兒這話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裡面。
“不過是畫幾張你的肖像而已,你穿着衣服,怎麼能畫出你動人的線條……”
“凌楚搖你敢!”蘇玉兒打斷她的話。
“我有什麼不敢,不過是幾幅畫而已,很快就好。”凌楚搖拍拍手,外面進來一箇中年婦女,進來看到蘇玉兒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即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將她現在這個樣子給我畫下來。”凌楚搖吩咐道。
在這個年代還沒有豔照門出現,也沒有照相機,凌楚搖也只能湊活湊活用畫畫來代替,有了蘇玉兒的把柄在手上,她看蘇玉兒日後還敢對自己不利。
“小姐,太子殿下嫁到,點名要見你。”榆葉在外面匆忙喊道。
沒想到鳳御臣也來了,她看了一眼蘇玉兒,知道這肯定是她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
她走到婦人面前道“畫好了嗎?”
婦人是有名的繪畫聖手,幾分鐘就能夠完成一幅畫,且惟妙惟肖,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連凌楚搖都有些佩服她的技術。
她點點頭對榆葉道:“你先去前廳告訴他們一聲,就說我正在和蘇小姐對弈,這一局下完之後,馬上就到。”
“是!”榆葉急忙往前殿而去。
就說話的這點功夫,婦人又畫出許多,上面蘇玉兒的每個神情都不一樣,雖然婦人是憑着想象作畫,但是畫出來的效果與之前蘇玉兒的表現一模一樣,凌楚搖一邊看,一邊點評,並且發出稱讚的聲音。
她越是如此,蘇玉兒越是害怕,越是好奇,想知道到底將自己畫成了什麼樣子,她的目光往下掃去,瞥見自己未穿衣服的身體,又羞又怒,卻不敢多言。
凌楚搖掐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吩咐禪月伺候蘇玉兒更衣,她則捧着一副畫到蘇玉兒面前:“你看看畫的像不像?”
上面女子嗔怒皆宜,此時更是如同流水落花一樣,孤感無助,淚水落下,在臉上留下兩道淚痕,妝容有些凌亂,不傾城傾國,卻足以半面妝來分天下。
蘇玉兒也被畫像裡面的自己震驚到了,以前她總是自恃第一才女之名,現在她則更願意相信自己是第一美人。
如果,不是沒有穿衣服就更完美了。
“看來蘇小姐對這副畫也是非常滿意,對了,你說若是這畫流傳出去會如何?”凌楚搖見她不開口,繼續問道。
“你說什麼?”凌楚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我這次呢,只是想給你個教訓,這畫我會好好收着,如果你再做出任何對我不利的事情,那我敢保證這些話三日之內京
城的每家每戶都會受到你這樣的畫像。”凌楚搖隨即轉頭對禪月道:“替她解開穴道。”
穴道解開之後,蘇玉兒依然那般站着,不敢動彈,心中對於凌楚搖的話明顯是存了幾分忌憚之意。
隨即,凌楚搖將婦人剛畫好的一幅畫交給她,這幅畫更是美豔,蘇玉兒看着有些不相信,只聽凌楚搖繼續道:“這副畫送給你,我們該出去了。”
打一個人自然要給個甜棗吃,不然這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一點凌楚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她並不想真正與蘇玉兒爲敵,這樣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
蘇玉兒拿着畫的手有些顫抖,卻不敢違揹她的話,跟着她走在後面,凌楚搖能夠感受到她顫動的身體,她只當不知,繼續往前走。
來到前殿,這裡已經匯聚了不少人,看到他們來,太子的神色動了一下,目光落在凌楚搖身上,嘴脣動了動終究沒有開口。
“玉兒,你怎麼了?”感受到蘇玉兒神色有些不對,蘇慎言急忙走到她面前,言辭間盡是關切之意。
“這裡是凌府,蘇小姐只是來做客,你帶這麼多侍衛前來,恐怕不太合適!”凌傾瀾的話隨即響起,顯然對於近日蘇慎言的行爲十分不滿。
“就是,你看將這裡鬧的人心惶惶,本來自在的地方一點也不自在了。”鳳輕歌小聲嘀咕了一句。
誰都知道鳳輕歌與凌楚搖的關係,他說這樣一句本來無關痛癢,如同一個慪氣的孩子,讓人擋住了自己的道路一樣,但聽在蘇慎言耳中有些刺耳。
“慎言也是關心舍妹安危,所以有些着急了,還請太子殿下恕罪。”蘇慎言略過鳳輕歌,跪倒在鳳御臣面前。
鳳御臣走到他面前:“既然令妹無事,你也該放心了。”
他的目光落在蘇玉兒身上,今日蘇玉兒出奇的安靜,以至於安靜的讓他覺得有些不正常,且以往只要他看蘇玉兒,蘇玉兒定然會欣喜若狂,這次非但沒有如此,臉上更是一點表情都沒有,整個人有些呆傻。
任誰都知道蘇玉兒此次定然不會只是與凌楚搖下了一盤棋而已。
“如果太子殿下沒有其他吩咐,臣先告辭了!”蘇慎言話語頗爲不善,尤其是看向凌楚搖的時候,神色陰晴不定,今日若不是太子在這,他恐怕會親自對她動手。
話罷他扭頭看向蘇玉兒,他此時才發現從她們進入到這裡之後,蘇玉兒從未開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分明是受到驚嚇的模樣,隨即他的目光落在蘇玉兒手上的畫軸上面,她的手只是死死的抱着畫軸,生怕會飛走一樣。
“玉兒!”蘇慎言喚了一聲。
蘇玉兒依然沒有多少反映,整個人很是落寞,凌楚搖知道她定然是被驚嚇所致,撇撇嘴沒想到昔日囂張跋扈的丫頭,竟然如此不經嚇,感覺甚是沒有意思。
她走到蘇玉兒身邊笑着道:“蘇公子別擔心,妹妹只是沉浸在畫卷之中有些走神罷了,過些時候就會好的。”
畫卷?
蘇慎言是何等聰明人物,自然不會相信她的片面之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