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結束,帶着酒意,才子領着哈順格日麗來到老陳家的老宅。才子圍着院子轉了幾圈,用步大概的量了量院子的長短。
說是院子實際上也就是柵欄的邊緣,實際上柵欄外還有很大的地方。
量完後,才子問哈順格日麗:“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哈順格日麗說:“我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才子說:“那好吧,我們收拾東西今天就走吧!”
哈順格日麗點點頭,兩人回到老陳弟弟家。才子給老陳弟弟留下二百元錢作爲食宿費,兩人告辭。
按照老陳的指點,兩人到公路邊等直接回赤山市裡的汽車。
沒等多久車來了,才子和哈順格日麗上了汽車,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回到了赤山市裡。
一下車,兩人都覺得很累,才子自然住進了哈順格日麗所在的旅店。兩人進房間後,才子躺下就睡着了,哈順格日麗也迷迷糊糊的躺在另一張牀上睡着了。
直到半夜,兩人醒來,才子把哈順格日麗送回家。
第二天早上,才子看見牀頭櫃上放着早點,他知道這是哈順格日麗買的。
洗漱完,吃了早點。才子感覺到有了精神,他到服務檯看到哈順格日麗正在給客人登記。他知道今天應該是哈順格日麗當班。
等了一會,才子見哈順格日麗忙完了,他問哈順格日麗:“怎麼能給諾爾派出所打個電話?”
哈順格日麗說:“服務檯的電話只能接不能打,只有經理辦公室能打,但一般不讓客人打啊。”
才子說:“經理是男的還是女的?”
哈順格日麗說:“男的。”
才子想想,笑了一下說:“我有辦法了。”
他走出了旅店,到外面買了兩盒好煙,徑直的來到經理室門前。他禮貌地輕輕敲門,裡面傳出:“請進”的聲音。
才子進屋把煙放在辦公桌上,經理看看才子的動作狐疑的問:“你是……?”
才子明白,他在問來這有什麼事.才子笑笑說:“經理,我是這的住客,我想求您一件事。我想往左旗的諾爾派出所打個電話,您看行嗎?”
經理聽後笑了,又看看那兩盒煙,經理說:“我說呢,那你打吧!。”
才子要通過了諾爾派出所,他找老陳,老陳果真在。才子把昨天買房的事和老陳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老陳一聽老半天沒說話,才子不知道老陳因爲什麼不說話。
過了一會,老陳說:“你小子,怎麼想起買我家的老屋呢!”
才子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突然間有了在那裡開旅店的,就是有一種,所以就買了。”
老陳說:“你買了我家的老屋要開旅店?”
才子說:“就想,開個旅店。”
老陳說:“那你怎麼想起把這件事告訴我啊?”
才子說:“因爲是你家的老屋嗎!以後你回到老家我們可以見面的,我們說不定是好朋友呢!”
老陳說:“你把我家的老屋買了,我回去住哪啊?”
才子說:“你如果願意,你家的老屋你還可以住,我把房子蓋的大點不就行了!”
老陳在電話裡笑着說:“以後再說吧。”
才子撂下電話和經理說:“謝謝經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此時,才子知道,在這裡不能呆的太久了。他深知的哈順格日麗對自己的感情是那樣的不可自拔,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讓這位姑娘如此的深愛着。
他知道哈順格日麗對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他知道自己也喜歡這個溫柔的姑娘,他更知道自己目前狀況。
此時,他慶幸自己的理智沒有對姑娘做出過格的事來。
他在想,如何在不傷害哈順格日麗的情況下,讓她忘掉自己呢?
他想了許多,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不能接受哈順格日麗,可是此時自己又下不了這個決心。他自己覺得找到了愛情,找到了愛自己的人。可是上蒼並沒有給他一個接受這愛的理由,他很迷茫、困惑、矛盾,大腦似乎不聽他的使喚。
一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此時,他心裡極爲矛盾,他既怕得到這份愛又怕失去這份愛。
才子在房間裡踱着步子,下不了任何決心。
一晃,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既然想不出辦法又下不了決心,索性不去想它。
他拿起了揹包,翻着裡面的書,隨便的拿出一本翻看着。這時,哈順格日麗進屋了,笑着說:“‘三浦友和’你也看書啊!這可是頭一回看見你有閒心看書。”
才子也笑着說:“我的大美女,你今天怎麼這樣忙啊!”
哈順格日麗說:“今天的客人多,一時抽不開身,你在這等得不耐煩了吧!”
才子回答:“沒有。”
哈順格日麗說:“你該回去了吧?我知道你因爲什麼沒有走。”
才子疑惑地問:“你說說,我聽聽你說得對不對。”
哈順格日麗說:“你是在安慰我,不然你早就走了。”
才子驚奇地問:“你真精靈啊!這……這確實是我的想法。”
哈順格日麗微微的笑了一下說:“你放心,我不會出什麼事的,我沒那樣傻。”
才子聽到這些似乎心情有了一絲好轉,有了一顆石頭落地般感覺,心理有了一絲的安慰。
才子說:“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你要理智些。我現在的處境不允許我有其他的想法,現在我只能把你當作我的妹妹看待。”
哈順格日麗低下頭“嗯”的一聲,隨後“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哈順格日麗喃喃地說:“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對我不冷不熱的。”
才子望着哈順格日麗,沒說話。
嗨……!哈順格日麗嘆口氣,說:“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走吧。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瀋陽的地址嗎?”
才子聽哈順格日麗語無倫次的話語,沉思一下,才子心想,你到了瀋陽那還了得,肥婆那裡我怎麼交待。再說了,你知道了肥婆的事,那你會極爲傷心的。
想到這,才子說:“我打工的地方都是一些建築工地,一時一變沒有固定的地點啊!告訴你地址有什麼用!”
哈順格日麗說:“那你一定答應我,你每次來赤山一定得找我。”
才子說:“那當然了,這還用說嗎!”
隨着兩人的溝通的深入,才子覺得哈順格日麗似乎已經從那種狀態中走了出來。
他想,這種事應該慢慢來,一下子拒絕會傷害到她,他覺得自己做的應該沒錯。
就這樣,才子在赤山又住了一宿。
第二天一清早,他坐上了回瀋陽的火車。
火車上,才子呆呆地望着車窗外。他心裡想,此次赤山之行,覺得既有成就感又有幾分傷感。成就感是來自買了那座老陳家的老屋,傷感是見到哈順格日麗還是在執着的追求着自己。我該怎麼辦呢?我已經傷害了老丫,我再也不能傷害哈順格日麗了。嗨……!我到底該怎麼處理好這件事呢!嗨……!男女感情這東西是真的愁人啊!嗨……!還是自己做得不好,我爲什麼不把自己和肥婆的事和人家說呢,我這不是在欺騙人家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