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山……
從才子回瀋陽那天起,哈順格日麗爸爸在醫院又住了一個星期,症狀好轉出院在家休養。哈順格日麗一直張了着讓爸爸趕快到瀋陽做手術。
哈順格日麗爸爸有些猶豫,一在說再等等。可是哈順格日麗心裡着急,生拍爸爸再度發病。哈順格日麗確實按照才子留的電話打過幾次,也是打不通。
時間一長,哈順格日麗覺得心裡沒了底,是不是才子在騙自己。爲什麼他留下的電話號碼會打不通呢?是不是那邊的電話壞了?是不是他們的電話欠費了?這一來連串的問題一直在困擾着她。
反過來一想,她又覺得才子不可能騙他,臨走時,才子把身上的三千元錢都留了下來,他怎麼可能騙自己呢!應該是電話出現了什麼問題,或者由於着急,是不是留錯了電話號?
此時,哈順格日麗媽媽的嘴又比較碎,對這件事嘮叨個沒完,哈順格日麗的心裡很煩。
由於才子電話打不通,加上媽媽的叨咕,哈順格日麗心裡的這團希望的熱火似乎也逐漸的在熄滅和降溫。
這時,她開始冷靜下來,她覺得媽媽嘮叨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一個“同學”怎麼能投入如此的熱情呢?況且手術費用又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他一個打工的如何能夠湊到這些錢啊?她知道才子說的免費名額是才子爲使爸爸安心。這種事,就是真的有也不會輪到爸爸的頭上啊!
她很清楚,自己是人家的什麼人啊?她怎麼能夠如此慷慨呢?是不是爲了哄自己開心瞎說的?又一連串的問號一直困擾着她。可是爲了爸爸她會豁出去的,只要有人能幫爸爸度過難關,她都會接受一切的。至於將來如何報答人家,她到沒有考慮過。
瀋陽……
此時,才子的心裡更是焦急,也在胡亂的猜測着,是不是哈順格日麗爸爸病情加重沒能出院?是不是病情加重人已經……?此時,才子也是一連串的疑問。
才子本想去一趟赤山,可是考慮到弟弟馬上要開學他要親自送送弟弟,就沒有成行。
又過了幾天,弟弟開學的日期到了。才子給他準備好了學費和路費,提出要送他到學校,二光說啥也不讓。二光說他也得回家一趟見見父母再走,才子拗不過也只好隨他了。
才子想,這樣也好,一個男孩子應該自己闖蕩闖蕩,好鍛鍊鍛鍊。
二光走後,他覺得應該去赤山一趟看看究竟。
準備妥當,他和盧大林請假,盧大林非常支持他,讓他快去快回。才子滿口答應,直奔火車站。
赤山……
才子到了赤山沒顧上休息直奔旅店,好在哈順格日麗正當班。見着哈順格日麗後,才子看見哈順格日麗的氣色很不好,人明顯的瘦了,更加突出了那雙大眼睛,鴨蛋臉已經沒了往日的光澤,大眼睛沒有了往日的明亮。
看着哈順格日麗的樣子,不知道是出於憐憫還是什麼……才子卻感到一絲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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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順格日麗領才子到了一間還沒有客人入住的房間。
才子急切地問哈順格日麗:“你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哈順格日麗說:“現在在家裡修養,氣色好多了,你別擔心!”
才子得到這樣的消息心理也平靜下來。
才子問:“什麼時間去瀋陽啊?我在那邊都找好人了,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啊?”
哈順格日麗說:“我打了,可是一直打不通,我以爲你留錯了電話呢!”
才子說:“我也往旅店打過,也是打不通,所以今天我纔過來的。”
哈順格日麗說:“你也打了?那是怎麼回事呢?”才子點點頭。
此時,哈順格日麗心裡的疑雲一下子煙消雲散,他的到來一切答案都有了,一切的問號在她的腦海了都變成了都有了答案。
她激動的說:“我馬上請假,明天我們就走,爸爸的病不能再拖了。”
才子說:“好吧。”兩人回到了服務檯,才子在服務檯等哈順格日麗上樓和經理請假。
沒多長時間,哈順格日麗興沖沖的回來了,哈順格日麗說:“經理給假了,先到我家去吧!見見我爸爸,也好勸勸他去做手術。”
才子點頭,哈順格日麗家離旅店並不遠,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
哈順格日麗家是那種老式的樓房,一間小客廳兩間臥室,廚房廁所也不大,客廳裡沒擺沙發卻有一張木牀,牆角的角櫃上放着一臺黑白電視機。
看到這擺設,才子明白這家的條件一定很困難。
哈順格日麗爸爸和媽媽都在,見到才子到來自然高興,才子見哈順格日麗爸爸氣色確實好多了,說話也有了力氣,話語也見多。
相互寒暄幾句,哈順格日麗母親問才子:“你今年多大了?”
才子回答:“今年25。”
哈順格日麗爸爸接着問:“你在瀋陽幹什麼工作?”
才子回答:“我在瀋陽春明機械廠工程隊當隊長。”
哈順格日麗爸爸點點頭,接着問:“聽哈順格日麗說你們是同學,你家在赤山住過嗎?”
才子回答:“啊!沒有,只是……。”
說到這,才子知道自己說走嘴了。
轉而才子接着說:“只是……我在這念過書。”
這時哈順格日麗怕才子在說錯話,她插嘴說:“誒啊,爸爸!你現在身體好了,說話別說多了,免得累着。”
哈順格日麗爸爸立刻立起眉毛,生氣地說:“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沒大沒小。”
哈順格日麗卻沒生氣,撒嬌的說:“爸爸!大夫可說了,你不能生氣的,有啥話我們慢慢說。”
哈順格日麗爸爸瞪了哈順格日麗一眼,接着說:“知道了,我聽你的,啥都聽你的。”
才子在一旁笑了,哈順格日麗媽媽在一旁說:“孩子,你還沒吃飯吧,我馬上做飯。”
還沒等才子說話,她到廚房去了,哈順格日麗也去廚房幫忙。
才子和哈順格日麗爸爸繼續說話,哈順格日麗不放心的一會從廚房出來一會又進去,才子把話題轉入了做手術上。
才子說:“叔叔,手術得馬上去做,這樣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哈順格日麗爸爸說:“難得你費怎麼大的心,給我跑這事,我們真是過意不去啊!”
才子說:“力所能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我朋友是瀋陽春明機械廠的保衛科長,他的連橋是醫院的科主任,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您去做手術了。”
哈順格日麗爸爸還是在猶豫着,因爲他還不放心,他覺得這個小夥子怎會有這樣的能力,他能爭取到瀋陽大醫院免費做手術的名額,這個問題放在誰的身上都會產生懷疑。
哈順格日麗爸爸說:“瀋陽那樣大的醫院,能給一個赤山的人免費做手術嗎?”
才子說:“我的朋友是瀋陽最大的國營企業春明機械廠的保衛科長,他的大連禁就是醫院的科主任。他把這一切都安排好了,到那不用我們操心。您就放心的去吧!醫院越大越不講究你是哪的人!”
才子故意又一次重複說了,盧大林和他的大連襟,目的是讓哈順格日麗爸爸相信自己。
這時,哈順格日麗又一次出來,聽到這些話,爸爸不在問這問那了,哈順格日麗放心了。
哈順格日麗爸爸又問:“你在工地上都過做啥啊?”
才子知道這樣問還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思索一下才子說:“我是工程隊的隊長,我們的工程隊有五百多號人呢?”
說完,才子臉紅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每當說謊話都會心想加速,臉也會紅。
誒啊!我怎麼把工人說的那麼多啊?都多出兩倍多了。
哈順格日麗爸爸又看看才子說:“你這點歲數就當了隊長?你家不是農村的嗎?”
才子說:“確實,我家是農村的,但我家城裡有幾個有能耐的親戚。”
說到這,才子的臉覺得又熱了一下。
哈順格日麗爸爸說:“是這樣啊!那我……那我去……!”
哈順格日麗聽到爸爸吐口了,她從廚房跑出來說:“爸爸,去吧,你要相信才子,我們現在沒別的辦法!”
哈順格日麗爸爸“嗨……!”嘆口氣,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