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眼龍衝夏雨一笑,又道:“夏老闆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齡,你都是二十好幾的,比人家大六七歲,還好意思挑戰人家,你們世家之人可真不要臉。”
“這是他們世家之人的本性,別說比我大六七年,給我一個月時間,到時候輕鬆幹掉你!”夏雨淡然迴應。
這卻讓祝浪氣急而怒,低吼:“好,我就等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希望你能接下我一拳,我們走!”
說完,祝浪陰沉着臉,帶着家僕就離開這裡,明顯看出攤主和夏雨穿一條褲子,自己留在這裡只會更加丟臉。
但此刻,獨眼龍卻皺眉道:“夏小子,你沒事給自己挖什麼坑啊,祝家那小子據我估摸着,應該已經處於明勁期巔峰,你沒事挑戰人家,有點虎啊!”
“沒事。”
夏雨淡淡迴應,臉上帶有獨有的自信。
一個月的時間,對自己來說足夠了!
畢竟在基礎之境打熬了這麼多年,一般進入明勁期整個人的實力,都會進入一個快速躍進期,這就是所謂的厚積薄發吧。
當下,夏雨和中年攤主約好之後,準備去別處轉轉,看能不能淘點什麼寶貝。
不過此刻夏雨走在青石街道之上,若有若無的感覺到很多敵意,都是年輕人的。
看來應該是祝浪,將自己來的消息,給傳了出來,導致這些着些世家子弟,全部皆是對自己露出毫不掩飾的敵意。
對此,夏雨並不擔心他們會針對自己,畢竟坊市是不允許動武的,他們不敢亂來。
索性,夏雨四處溜達着,眼眸不斷閃爍着藍光,第一次接觸武修的交流地,才發現以往很難見到的東西,這裡都有,同樣價格不菲。
而且這裡交易物品,更傾向於以物換物。
對此,夏雨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來很多靈性物質,開始的目的,就是來這裡,看能不能招攬到絕強高手。
然而在看到這裡面的東西,夏雨的心思不由活絡了起來。
特別是有了靈血之後,夏雨還想找找看看,有沒有靈筆,就是靈級的符筆,是製作靈符的關鍵,缺了它可不行。
同時還有符紙,製作靈符所需藥的符紙,要求很苛刻,尋常黃紙是絕對不行的。
當下,夏雨晃悠着大腦殼,遊逛在各個攤位之間,發現只要是擺攤的,皆不是尋常之輩,實力都是深不可測。
對此,夏雨最終在一個窄小的攤位上,停住了腳步,看着擺攤的是一位滄桑老人,髮絲雪白,其身材瘦小,渾濁的眸子透着黯淡之色。
如今老人旁邊,還坐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非常清秀,寶石般的大眼,透着無辜單純之色,依偎着他爺爺,非常安靜的等待着顧客上門。
而身材佝僂的老人,如同一陣風就能將其颳走,所以攤位兩旁,皆是被強大武修攤主,霸佔了大半的位置,夾在中間有些淒涼。
對此,夏雨不由心生憐憫,蹲在老人的攤位前,看着他擺放的東西,的確有自己需要的淡白色符紙。
夏雨出聲道:“老爺子,你這靈級符紙怎麼賣啊?”
“啊,一顆靈藥換一百張符紙,小傢伙,老頭子這裡的符紙品質很好咧,幾十年的老字號了。”
老人見有客人上門,黯淡的渾濁眸子微微泛起色彩,這般解釋說道。
夏雨點了點頭,覺得價格的確挺公道的。
對此,夏雨這般說:“老爺子你看這樣行麼,我能不能用半靈果結賬,半靈果的品質,其內蘊的靈力,都不低於真正靈果的五分之二,你看成麼?”
“用靈果接賬啊,行啊,可以的!”老人同意道。
不僅讓夏雨默然點頭:“這些符紙我全部都要了,你把東西送到縣城龍門客棧,會有人付給你靈果的。”
“啊,小傢伙你全部都要了啊,這可需要不少半靈果呢。”老人吃驚說。
對此,夏雨淡淡一笑:“放心吧,這點東西,我還付得起帳。”
話語落下,夏雨眸光如電,最終將注意力落在老人孫女身上,望着小女孩怯怯然的眸光。
夏雨不由多嘴一問:“老爺子,這位是您孫女吧?”
“是啊!”老人低頭收拾着東西,這般說道。
但夏雨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渾身一震,內心充滿震驚之色。
只見夏雨薄脣微動:“先天極致陰體?!”
“什麼,小傢伙你看得出老朽孫女的體質?”
老人粗糙的老手捏着一沓沓符紙,此刻全部散落在地,眼眸閃過刺眼的精芒。
但夏雨眼睛微眯,感覺到這個老人,似乎有點不一樣啊,並不想他表面上表露出的這般遲暮可欺,似乎身上有着一絲絕代強者的味道。
對此,夏雨點了點頭:“先天極致陰體,遭天所妒,絕對活不過十六歲,我說的對麼?”
“對!”
老人點頭承認說,回眸用粗糙大手摸着懷中孫女的小腦袋,充滿慈愛之色。
而夏雨又道:“這種極端體質,並沒無救!”
“若能救老朽孫女,必有厚報。”老人眼神銳利,肅然低喝。
夏雨不爲所動,知道眼前這個老傢伙不一般。
對此,夏雨點頭:“極致陰體,等這位小姑娘到了二八年華之時,可以尋找先天陽體爲夫,陰陽結合,不僅可續命,還能獲得巨大的好處。”
“這個法子,老朽也曾聽聞,可這種體制,老朽尋找了八年之久,曾推演天機,要推演出當代純陽之體之人的位置,可卻遭到反噬,天機矇蔽。”
老人黯淡的眸子,此刻閃爍着精芒。
同時也證明這老傢伙,可不是一個善茬,也不是簡單貨色。
居然懂得推演天機,絕對是精通奇門之術的大能。
畢竟夏雨也學過推演之術,不過一直沒敢妄用,不然窺得天機,所帶來的懲罰,到時候恐怕自己根本承受不起。tqr1
眼下這老東西,居然說他曾經推演天機,想要尋找純陽之體,可見道行之深。
對此,夏雨眼睛微眯,閃過精芒,拱手道:“敢爲前輩,出身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