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見鬧得也差不多了,便從懷中掏出幾張銀兩,發給,說道:“各位將士,剛纔這四人拔刀相向,意圖刺殺八世子跟本公子,被本公子的護衛擊殺!此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一會兒有人出來問,還請大家實話實說!這一萬兩銀子,獎給敢說實話的將士,大家爲晉王做事,辛苦了!以後本公子會在晉王面前多說幾句各位的好話!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誰要是不長眼睛,亂說話!本公子自然有辦法讓他永遠都不能說話!大家聽清楚沒有?”
院中一干守衛,都是圓滑之人,自然不敢跟唐公子作對,又有銀子花,於是不少人高聲說道:“唐公子太客氣啦!就算您不使銀子,咱們大家也能昧着良心說話!這四人膽大包天,拔刀行刺八世子,實在該死!”
“依小人看來,這四人一定是奸細所扮!故意行兇,人家唐公子大人大量,一忍再忍,這四人卻不知好歹,刀刀要人性命!唐公子施展絕技身法,一邊退讓躲避,一邊警告他們,誰料,他們死不悔改,最終被唐公子的手下擊斃!”
“老許頭啊,你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是他們四人硬要往刀尖上撞的?唐公子的守衛來不及收刀,只好成全了他們。”
“對,對!我老許該死!這眼睛老是看花!現在想來,一定是他們自己挺起胸膛,往刀尖上撞,好像撞了三五下,才撞到上面。哎喲喲,這四人的功夫真差,撞個刀尖還撞了好幾次!連個娘們都不如!”
“對啊,對啊!唐公子的手下哪裡殺人?分明是這些人行刺不成,怕被擒住,所以自殺的。唐公子,請您放心,這裡幾十名弟兄,一定會爲您作證的。誰敢誣陷您殺人,我老張這把鋼刀就不答應!他奶奶的,還有沒有王法啦!”
………
晉王地守衛官兵們,俱都爭着討好唐玄,人家一出手可是一萬兩銀子啊,幾十人分來,怎麼也有一二百兩吧!這可是天大的橫財啊!傻子纔不要!再說,只是撒撒謊,有何不可?這銀子賺得不知有多開心?
唐玄聽了,樂呵呵地說道:“多謝各位仗義執言!原來晉王府的官兵,都是響噹噹的漢子!明晚羣芳閣,本公子請客!各位只需報報唐某人的名號,就說是晉王的守衛,自然有人過來招待,裡面的姑娘,可都等着各位呢!”
這些官兵們一聽。越發喜出望外。差點歡呼起來!唐玄微微一笑。領着八子推門而入。朝晉王地臥榻邁去。
晉王地寢宮極大。唐玄等人穿行了好一會兒。纔到晉王地臥室門口。在外面候着。傳令之人進去通報!半天都未回話。唐玄一不煩耐。直接帶人闖了進去。
晉王躺上牀上。中間隔了幾層簾。看不清楚。大妃娘娘坐在牀邊。她地身邊正站着一名和尚。五十歲上下。濃眉鷹眼。體格魁梧。他就是南宮定天!再過來。兩邊分別坐着大世子。二世子。一直到七世子。各位郡主等人。這些人都是各懷心思。也不說話。一見唐玄、八世子帶着一隊人馬。直闖進來。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大膽!
就連八世子也吃驚不小。本想勸一句“不可”只是一想到唐公子地個性。便不再出聲。再說。八世子對唐玄十分崇拜。人家唐公子惹地事多了。何時吃過虧?
南宮定天寒臉暴怒。喝道:“大膽。擅闖此處者。死!”說話間。身子已臨空騰起。如一隻金色巨鳥。直撲過來!
“媽地。這老禿驢怎麼跟烈雲那牛鼻子一個德性?一見面。都喜歡飛撲過來!難道武林高手。都這麼喜歡飛嗎?不如做鳥算啦!”
唐玄有了葉枯神僧的內力,今非昔比,反應速度比以往快很多倍,南宮定天剛一躍起,他已朝後迅速退了二步!飛虎隊隊員哪裡管這和尚是誰?舉槍便射!
“砰砰砰!”
一輪散射,將空中地南宮定天擊落!這和尚修爲不錯,凌空變換體位,在十幾把火槍的射擊下,竟然只中了兩彈,一彈傷在小臂,一彈傷在手掌。南宮定天又驚又怒,捂着傷口,厲聲喝道:“你就是唐公子?好個膽大狂妄的鼠輩!你以爲有這種火器,僧爺就會怕你嗎?”
唐玄嘻嘻笑道:“你就是南宮定天?蹦得還蠻高嘛!有這份輕功,出去採花不好麼?偏要當和尚?嘖嘖!真是可惜!過來啊!看看是你身法快,還是本公子地火槍快!本公子出十兩銀子,賭你一個回合就變成馬蜂窩!不知道,有沒有人敢接賭?”
說罷,唐玄笑着朝屋裡一干人掃視一下,對幾位標緻的郡主,還特意拋個媚眼,神情中,說不出的輕佻,似乎進的不是晉王地臥房,而怡紅院之類的地方。
南宮定天受傷,怒火中燒,可一見唐玄手下黑烏烏的槍口,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恐懼。自從他學藝有成,掌控威虎山至今,已有三十年,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恐懼!這些火器實在太過霸道。憑他武藝再高,也難全身而退!傷口的疼痛,一直提醒着他,要保持冷靜!他自己也有些納悶:“僧爺怎麼說,也修行養性多年,爲何一見這姓唐的,什麼心靜如水啊,心平氣和啊,全都拋到腦後。直想衝過去,求一時之快,殺了此人!”
南宮定天不敢輕舉妄動,正值僵持時,大妃娘娘起身,走過來,淡然說道:“唐公子,晉王昏迷未醒,你在這裡大吵大鬧,怕是不好吧?你就是這樣作晉王的女婿嗎?”
大妃娘娘說話,不冷不熱,輕重正好,既有威儀,又給唐玄些面子。唐玄聽後,微微一笑,說道:“小婿跟南宮莊主,一見如故,較量一二,一時失禮,還請大妃娘娘寬恕!”唐玄微施一禮,與八世子退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又對南宮定天說道
宮莊主蹲在地上地姿勢,倒是很有特色!不知能蹲多嗎?”
唐玄如此無禮,大妃娘娘也有些憤怒,可是她敢怒不敢言!因爲唐玄身後,竟然帶着胡老頭?這個本該死了的人!大妃娘一見胡老頭那雙深情暖昧地眼睛,頓時如中電擊,瞬間癡了!她好想衝過去,撲到胡老頭懷中,做個小女人,跟他一起再嚐嚐翻雲覆雨的快感!
唐玄見大妃娘娘有些失神,再看胡老頭眼神,無辜、委屈、思念,悵惘、哀怨,欣喜等等,反正亂七八糟地交織在一起,就跟胡老頭平時燉得十全大補湯一樣,太他媽地具有殺傷力了!光用眼神,便已把大妃娘娘給征服啦!
唐玄暗罵一聲“老淫根,真是淫到骨子裡去了!這老傢伙送去酒店作舞男,保準生意興隆!”唐玄輕咳幾聲,緩緩說道:“聽說有人要害本公子地岳父大人!還請岳母多多提防!別讓外人,佔了便宜!”說話時,唐玄一直斜眼看着南宮定天,言下之意,這外人就是他!
南宮定天勃然大怒,喝道:“無禮小輩,本莊主與晉王數十年的交情,晉王又是本莊主的姐夫!你竟敢說本莊主是外人?”
唐玄不屑一笑,慢慢說道:“南宮莊主也是得道高僧!爲何定性這般差?本公子可沒說你,你又爲何自討沒趣?”
南宮定天厲聲說道:“哼!這裡除了晉王的大妃,便是他的子女,你口中的外人,當然是指僧爺!你還想狡辯?”
唐玄雙手一攤,說道:“看到沒?你自己都承認了,這裡有晉王的夫人和他的子女。本公子說你是外人,何錯之有?”
“你?……”南宮定天差點衝了上來,他寒着臉,一字一字說道:“小輩,別隻圖口舌快活!有些話亂說,會招來殺身之禍地!”
唐玄大大咧咧地說道:“本公子做事,一向如此!南宮莊主你老人家心裡清楚,就算沒有今天這事,你也會想辦法殺了本公子吧!何必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南州城誰人不知,你南宮莊主想害了晉王,取而代之!”
唐玄此話一出,滿屋了坐的世子郡主都傻了眼,姓唐的這種話都敢亂說?也太大膽了點吧!南宮莊主要謀害晉王?雖說這事極有可能,可這時說出來,比炸雷還要厲害。一時間,衆人都把目光投向南宮莊,欣喜有之,猜有之!
南宮定天怒極反笑,運足內力,哈哈哈地狂笑起來,震得屋內的世子郡主們,頭疼欲裂,眼花耳鳴,好一陣炫暈,東倒西歪!飛虎隊隊員以前訓練時,聽慣了江北天的喉功,多多少少有些免疫力!可以抗得住。唐玄便更不用說了,有了葉枯神僧的內力作底,南宮定天地大笑,絲毫震懾不了他,反而覺得體內的內力蠢蠢欲動。像是被笑聲喚醒一般。
唐玄在笑聲中,神態自然,隨手端過一杯茶,吹了吹熱氣,細細品嚐起來!南宮定天憋紅了臉的狂笑,絲毫影響不了他。
唐玄飲了二口茶,心中突發奇想:“葉枯老和尚,教我地運功路線,也有將內力運到喉嚨這一節,如果我把內力控到喉嚨處說話,會是怎樣一翻情景!”於是,唐玄暗自運功,突然嘿嘿笑道:“南宮莊主,你笑夠了沒有?要不要喝口茶潤潤嗓子?”
當是時,南宮定天的笑聲,震得衆人腦中嗡嗡直響,除了他越來越急迫的大笑,衆人什麼也聽不見!可是唐玄的嘿笑,聲音不大,似是隨意說出,卻像一絲清泉,淌過衆人耳中,讓他們神智一清。雖然這嘿笑,聽起來有些淫邪!
“什麼?”南宮定天驚駭交加!“這怎麼可能?姓唐地竟然內力修爲比僧爺還高?他纔多大年紀?僧爺練功時,他還沒出生呢?”
南宮定天思緒一亂,集中不了精神,哇的一聲,差點吐出血來,胸中氣血翻涌!大笑嘎然而止!唐玄見狀大喜,繼續譏笑道:“怎麼呢?南宮莊主樂極生悲,笑岔氣啦?這臉一會紅,一會白的,怕是很不舒服吧!嘿嘿!實不相瞞,你越是不舒服,本公子就越是開心!哈哈哈……”
南宮定天氣得差點暴炸,好在他功力深厚,一發覺不妙,暗自運用調息!好半天,才恢復如常。而屋中一干世子郡主,這時也恢復過來。人人臉上大汗淋淋,像是經過一場劇烈運動,只是看在昏君眼中,滿是戲謔,似乎他們的運動,是在牀上進行的。
南宮定天正容說道:“原來唐公子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本莊主倒是看走眼了,失敬!”
唐玄一招見功,得意說道:“這武功就跟女人地屁股一樣,越是藏得緊,露出來時,就越能吸引人!反之也是一樣,某些人天天把武功拿出來炫耀,在本公子眼中,就跟妓院的姑娘,天天光着屁股上街一樣,到了牀上,是賣不出好價錢地?幾位郡主,本公子說得對嗎?”說着說着,又把淫邪的目光投向幾位郡主,歪着腦袋,看得津津有味!沒辦法,誰叫幾位郡主長得如花似玉,比南宮定天這禿驢好看多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他拿妓院地姑娘作比方,卻來問郡主們對是不對!雖然她們都是女人,可身份相差極大,這樣一問,自然羞得郡主們耳根深紅!不少人都在心裡暗罵道:“好個下流之人!”只是罵歸罵,沒人敢反駁他,因爲南宮定天都吃了虧,更何況她們這些郡主?
大妃娘娘實在看不下去了,剛纔她是想讓弟弟,滅一滅姓唐的威風,沒想到武藝高強地弟弟也吃了暗虧!於是,她只得出聲:“唐公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唐玄傲然說道:“小婿當然是來給岳父大人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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