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然面色凝重,略有些不安地說道:“陳公子,這幾日下官這心裡總是惶恐不寧,您說咱們這次,會不會出什麼事?”
那位玉面公子正是陳公子,原名陳一平,是四大藩王中德王陳志壽的長子,在藩王的世子當中,陳一平決對是姣姣者,他文武皆通。相貌出衆,禮賢下士,最喜結識各種人才,與許多江湖中人打得火熱,交情非淺,人送外號,玉面郎君!更有意思的是,他從不以世子地位而自傲,喜歡別人叫他陳公子!
陳公子見孔然膽小怕事,很是鄙視他,冷哼一聲道:“孔大人何必杞人憂天?誰會想到是我們擒走大妃娘娘?晉王跟威虎山的人,不是搜了兩天,什麼都沒搜到嗎?你如此膽小,要是被外人看出破綻,那纔是大大的不妙!”
孔然見陳公子臉色不快,心中更是慌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試探着問道:“陳公子,您說下官該怎麼辦?”
陳公子不想再過分責備他,便安慰他道:“眼下情況是有些特殊!那姓唐的確有兩下子!不過本公子行事,何時失手過?還有三日纔到百花節,實在栽髒不成,就把大妃娘娘他們送回去!本公子在此布屬多年,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她們回王府,還不是小事一樁!”
孔然點點頭,道:“陳公子的計謀當然高明!下官不敢懷疑!可是……那個姓唐的真的死了嗎?”
陳公子陰着臉冷笑道:“姓唐的竟然敢綁晉王去妓院,哪會這麼容易就死了!他這一招叫金蟬脫殼,想詐死脫身。”
孔然仍有些不明,問道:“陳公子,你說晉王跟威虎山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發現姓唐的住處?難道這姓唐的,也像你們一樣,躲在官員府中?”
“什麼你們、我們的?孔大人別忘了,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陳公子瞪了他一眼,他也想不明白,唐玄到底藏身何處?他幾次派人跟蹤都跟丟了,與晉王派去的人一樣,要麼突然死去,要麼莫名其妙的暈倒,或者是被人攔住要錢,不給錢就不讓走,你若是打了他,立刻就有一羣人過來圍攻你。還有人直接被又老又醜的妓女抱住,說嫖了她不給嫖資,非要扒掉那人的衣服,搜走所有的銀兩才罷休,這讓每次出行跟蹤的人叫苦連連!
陳公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幾日要嚴加看管,千萬別出什麼亂子!這三日之內,威虎山的人要搜不出姓唐的,我們就把大妃娘娘幾人送回去吧!”
孔然求之不得,他身居此職,只想撈點油水,要不是這位陳公子抓住他把柄要脅,他纔不會跟他們走在一起!
二人正商議着。突然有手下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口中稟道:“公子爺。不好啦!不好啦!幾條秘道都被晉王發現了。接頭地人都被殺掉了!”
“什麼?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陳公子您快想想辦法!晉王順着地道。一定能找到這裡啊!”孔然到底是膽小怕事。定力不足。一聽秘道被發現。驚得從椅子上一跳而起。在屋中連連跺腳。像一頭驚恐失措地兔子。
陳公子看在眼裡。一臉憤怒。如果姓陳地不是皇帝派來地。還有些作用。他真想一劍殺了他!陳公子對着來報地下人。怒聲喝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不就是秘道被發現了嗎?有什麼大不了地?這秘道機關重重。出口岔路極多。他們休想找到這裡來!大不了本公子把秘道給毀掉!”他明着是訓傳詢地人。實則是講給孔然聽地。其實陳公子心裡卻有另一翻打算:“反正這裡是孔然地家。事情敗露之時。大不了把他殺了!放火一燒。一了百了。”
那名下人告罪退了下去。陳公子一臉陰沉。吩咐左右道:“我師父烈雲道長明天就到了。你們都給本公子精神點!哼!道貌岸然地晉王。威虎山地南宮定天。本公子總有一天。要把你們都踩在腳下!我父王一生謹慎。只圖安穩。與世無爭。不然也不會被古存中這僞君子。成爲四大藩王之首!”
屋內一干人聞言齊聲拜道:“是!陳公子。願公子心想事成。成就霸業。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公子!粉身碎骨。決不皺一下眉頭!”陳公子聽了也是精神大振。這纔是我陳一平地手下。哪像孔然那膽小鬼!他傲然說道:“去派人把秘道封死!如果晉王地人敢從裡面進來。就啓動機關。讓他們有來無回!”衆人領命。都退了下去。
天快亮了。陳公子有些疲憊。便回房休息。只是他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他在暗處見過唐玄。從唐玄頭一次大鬧府尹大堂時。他就注意到唐玄了。對於這個神秘地唐公子。求才若渴地他自然要跟晉王爭一爭!這次綁架大妃娘娘等人。便是讓晉王跟威虎山地南宮定天。試試他地斤兩。摸摸他地底子。待他被逼到絕路時。他再出手相救。如此以來。唐玄必會全心全意助他!
四大藩王之間,雖然表面聯盟,暗地裡也是不斷地較量!以唐玄手中的財力跟人才,如果相助哪個藩王,哪個藩王就多了一成勝算。而他的父親德王,性子淡定,至少表面上,是很少與另外三位藩王較量的。凡事以忍讓爲主。這讓身爲大世子的陳一平,極爲不滿,一直想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他自幼便聰明過人,又拜在名師門下,習文練武,造詣非凡,甚得師父痛愛!與晉王家的世子們互鬥不同,德王家的幾位世子,都對大世子服服帖帖,唯他馬首是瞻!事實上,德王很多事,都交給大世子打理!有時大世子的話,比德王的話更有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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