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爲妖族十二皇族中的一員,最基本的要求便是擁有一位聖境強者,而想要排進前五,不但需要聖境,更主要的還需要一位坐鎮族羣的老祖,當然像狐族那樣的是一個特例,其特殊之處便在於,狐族有了小狐狸一個,就已然妖獸海無敵,又何須什麼聖境底蘊?
鶴族沒有像小狐狸那樣的驚豔人物,但他們在十二皇族中的排名卻始終靠前,甚至比起狐族的波動起伏,鶴族表現的更加穩定,只因鶴族就有着一隻鎮守族羣的老鶴。
人形更爲適合修道,但化形之後的妖獸如同人類一般生命短暫,要是再有限的生命裡沒能做出突破,自然是身死道消,要知道妖獸化形之後雖然身體更人類同步了,但是悟性卻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而且就算突破到了聖境也未必就有妖獸形態的離塵境實力層次的妖獸活的久。
因此儘管妖獸海里絕大多數的妖獸爲了儘快的提升實力選擇了化形,但仍然有着一些保持着妖獸形態修行的妖獸,當初攻打狐族傳承池之時,那鷹族長老豈非就是走的不去化形的道路?
不過選擇不去化形的妖獸,其中大多都是奔着活的越久去的,但真正能夠有所成就的卻很少很少,要知道這不但是悟性的限制,就連身體同樣是一個難以打破的限制,不過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而鶴族的鎮守着,便是這麼一隻從未化形且修至了聖境的強者。
妖獸形態的妖獸成就聖境之後,不但妖元較之化形妖獸濃郁的多,身體更是強大數倍不止,這或許就是保持初衷的好處,或許在遙遠的古時,妖獸就沒有化形這樣的路也說不一定。
簡單的說來,鶴族的鎮守者很強,而且活的久遠,或許其實力,現在的小狐狸都不一定是對手,要知道當初她的巔峰時期是六尾,而現在卻只是五尾,之所以能夠鎮得住場子,那是各族給了些面子,更多的還是因爲當初狼族的欺壓,這些皇族卻袖手旁觀,而現在小狐狸崛起,自然該付出些什麼。
此時狐族的祖地一派嚴肅,三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此時正恭敬的坐在左右下手,走手邊一人,右手邊兩人,而他們的正上方卻是一處古樸的石臺,石臺上並沒有什麼裝飾,但石臺本身的古樸與滄桑,卻讓懸停在石臺上那隻老鶴看起來分外超然。
“老祖,您看這一劍如何?”
這時左手便那個明顯較之右手邊兩人都顯得威嚴且精神的老者恭敬的望着石臺上面的老鶴,要知道他可是當今鶴族的掌舵人,鶴銘心,這妖獸海里實在沒有幾個能夠讓他如此恭敬的妖,但這石臺上的老鶴他卻非發自內心的恭敬不可,只因他還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仙鶴的時候,石臺上那老鶴就已經是老鶴了。
沒有化形不可人言,當初鷹族首領也只能靠着傳音交流,但鶴族的老鶴卻不是一般的妖獸,別的妖獸不能辦到的事情,並不代表他也不能辦到。
只聽其言:“這一劍已經有了當年七分火候,看來那人族小子對她實在重要之極
,就算現在她已身受重傷,依然不管不顧的雷霆出手,甚至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力氣。”
鶴銘心聞言不經心面露喜色,道:“如此她豈不是受傷更重?那我們?”
豈料,老鶴搖晃着鶴頭嘆息,道:“她的確受傷更重了,但我卻萬萬沒想到,蛇族在前些天竟然也被收服了,我們已然沒有機會了。”
鶴銘心臉色一變,沒機會了,就這樣沒有機會了,蛇族又是蛇族,爲什麼每次蛇族總是要破壞鶴族的計劃?
要知道,爲了徹底消滅狐族,鶴族同樣做了不少事情,但卻比狼族那羣蠢貨實在高明的多,他們只是稍微透露了一些對狐族的不滿,並且隱晦的指出一條線索,狼族便成了他們的狗腿子,而後在狐族女王再次崛起之後,爲了給於其知命一擊,有中間唆使,才導致了兩族間的大戰,這些只是爲了製造一個機會,一個擊殺狐族女王的機會。
憑什麼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發展,你卻靠着一隻妖的強大,就成爲了最要眼的族羣?所以很多妖獸不服氣,那些資歷老辣的皇族,更是看不慣。
而此次看似無心的一次鶴族少主與李賢的摩擦,便是爲了試探出狐族女王的實力到底已然損耗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自家的老祖出手又有沒有把握?
不得不說老鶴是一隻謹慎的老鶴,不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它是絕不會選擇出手的,但本來已經等到了萬無一失的出手機會,卻不想這時候自己的宿敵,居然也半推半就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投靠了狐族,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鶴銘心想到此處,不經臉上一陣苦澀,他惋惜道:“狼族的野心太大,死不足惜,但可惜了鶴青這樣的年輕一輩,要知道他的資質可是近千年來最強的一個。”
鶴族的少主也的確是少主,但一天沒有坐上族長的位置,他還是隻是個少主,年輕的優秀鶴族很多,少主的位置的人選雖然說不上爛大街,但也絕對可以找到,但鶴青這樣有潛力的鶴族未來大長老,卻是鶴族真正的底蘊,是一個就少一個,容不得鶴銘心這個做家主的都惋惜起來。
其他二老聞言,同樣皺眉嘆息,但老鶴卻道:“資質不資質的問題,本就不是個問題,難道我言傳身教了這麼多年,你們還不能理解?鶴青的資質的確不錯,但你也見到了,他這次的表現,實在令人失望之極,與其將以後鶴族的命運交到他的手上,這次狐族女王的一劍倒是爲我們解決了後顧之憂,他死的非但不可惜,反而死的好。”
事情總有兩面性,但老鶴這樣看問題的角度,實在令場中已算久經世故的三位都不經爲之一呆。
老鶴繼續,道:“準備些禮物,然後銘心你親自前去狐族道歉,記住態度一定要恭敬。”
“什麼?!”
鶴銘心難以置信道:“老祖,虧的可是我們,我們還要道歉?”
老鶴望着鶴銘心良久,不經搖頭嘆息,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沒有什麼長進?狐族女王心
生或許看不出這件事情其中的端倪,但你難道忘記了蛇族的血瞳?她在這關鍵的時候投靠狐族,就絕不會是空穴來風的無意之舉,千萬不要小看了那些毒蛇。”
鶴銘心肅然一驚,而後恭敬的鞠躬退下。
老鶴瞥了一眼自始至終都不曾言語的左右護法,淡淡道:“你們也下去吧,天罡界據說千年之內必遭大劫,那小子我看着不錯,就不用再爲難他了。”
兩人恭敬的道了聲是,這才退開。
老鶴虛眯起眼睛,望了望兇妖域方向,不經自語道:“果然沒安什麼好心,居然用上了蛇族隱身秘術,難道真以爲我老眼昏花了?我這條老命可不好收哦?”
......
小狐狸望着昏迷中的李賢,眼中滿是不捨,恨不得現在就帶着他一起浪跡天涯,但先不說清靈寺的瘋和尚,就是狐族本身,她也再不放心一個人離開。
“喲!這還依依不捨起來了,我可是知道妹妹你是個薄情的性子,怎麼重修了一次,現在卻變得癡情起來了?”
小狐狸身邊本來什麼也沒有,但卻偏偏發出了聲音,只因這個人是妖獸海里最擅長隱匿的妖獸皇者,血瞳。
小狐狸眉頭微皺,不經不喜道:“你不是說你要隱藏行跡嗎?怎麼現在居然敢出聲了?”
那妖媚的聲音再次傳來,不經微諷道:“那隻老鶴謹慎的要命,我只需用上我們蛇族的潛行之術便一定能將那老傢伙嚇的屁股尿流,絕不會敢再來,他既然不敢來,我說說話又有什麼關係?”
小狐狸眼中皎潔之色一閃而過,這位蛇族的族長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愛自鳴得意,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實在不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被身邊的“跟班”打斷了情緒,小狐狸也再不做兒女之態,起身冷靜道:“將他送出去吧,妖獸海本來就不是他該留下來的地方,聽說上古道場即將開啓,那裡才該是他的舞臺。”
“愛不是擁有,有些時候也是放手,這句話是誰說的?”
那妖媚的聲音動情,道:“多麼深刻的句子,簡直就是爲此刻的你量身定做的。”
小狐狸板着臉道:“誰說我要放手,只不過現在我出去不了,當我們一同解決了鶴族,在不懼什麼瘋和尚的時候,我帶着妖族殺出去找他便是。”
這話說的輕巧,但這裡面的內容也虧小狐狸敢開口,至少無法無天的血瞳就不敢這樣說,要知道覆滅鶴族已經是蛇族幾代蛇的奮鬥目標,而那個瘋和尚更是幾乎無敵的存在,誰又敢去想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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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小狐狸出去找許駝背報仇,要不是瘋和尚正被囚禁在九冥淵,估計她也沒機會出去,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血瞳就算再如此自大,也不經對小狐狸心生佩服。
人類常說,志向有多大,成就便會有多高,這話雖然有些欠妥,但倒是不無道理,看來這次選擇的盟友的確比以往的都要好的多。
......
(本章完)